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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眯起眼睛凉凉的笑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绝对的强大,”听出了她话里与自己做比较的意思,赤司征十郎干脆进一步的将话说开了,“结野真知,拥有着足以俯视一切的力量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明明随意选择一种生活方式,都能活在众人的追捧里,为什么现实却是她这样辛苦的隐藏起自己,比身边所有人都反倒显得憋屈呢。
那抹笑意总算是从她的脸上消失了,结野真知抬头,面无表情的审视着这位第一次跟自己说出这种话的少年,她近乎有些尖锐的开口道:“你说呢,看破一切的赤司君,我畏惧的到底是什么。”
那声音摒弃了所有多余的笑意,显得有些许冷漠,而这份冷漠也并不单单针对着对面的少年,更是针对着她自己,就好像早已无所谓自己是以怎样的状态存活的,只要不致毁灭,就能一直保持着这样近乎自虐的方式活下去了一般。
赤司上前了一步,少年带来的压迫感也随之而来,一点也不畏惧少女话语中无意透露出来的凉薄,他像是作下审判一般,怀着想要将那层严防死守的面具戳破的想法,开口说道:“你畏惧的,就是你的存在本身。”
两人的距离不到一臂,再近一点恐怕连呼吸都能彼此交融,但少年此刻并没有顾忌那么多的礼数,他的双眼紧盯着面前的少女,仿佛只要看到她的伪装破功,就是他的胜利一般。
而他,的确是胜利了。
“没错,你说对了,很遗憾我其实就是个内心脆弱的人。”
“……但是,你倒是教教我啊,连亲生父亲…亲生的父亲都否定了的我,该怎么肯定自己的存在啊——!!”
少女像是被戳中了最不堪回想的心事,自暴自弃的低下了头,带着些许哭腔的喊出了声。
说实话,这样失控失礼的她,倒是让他觉得真实多了。
“连亲生父亲都否定了么……你觉得那样的存在,就有资格否定你了吗。”他轻声说道,语气中却连自己没注意到的带上了几分满意。
他已经预见到少女挣脱枷锁的模样了。
“违背了我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不可轻易饶恕。”
少年平静的嗓音有如一支流畅的乐曲滑入耳朵,可话语中的内容却是绝对颠覆着少女以往的认知,结野真知愣了半晌,这才抬起头看向了他。
夕阳将少年的头发染成了血一般的赤色,而他收敛了所有多余的表情,平静的看向她。
残阳倾撒少年身后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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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少女像是莫名成为了篮球部的编外成员一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在训练场边看到她的身影。
而对于奇迹众人来说,结野真知更像是突然变成了自家队长的跟宠,也不知道两人闲暇的时候还结伴去干什么,只要是赤司征十郎出现的地方,就绝对能发现结野真知的身影。
过不了多久,甚至从东京别的运动社团听说了什么关于凶兽少女和驯服了凶兽的少年的传言,这鲜明的指向,让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自家部长和他的跟宠身上。
但没有人问到跟前,赤司也不作过多解释,而作为事件的另一当事人,结野真知却和篮球部的众人还不是什么熟稔的关系,虽说每天的训练都能看见她在板凳上坐着,闲暇之余还会帮着大家递水递毛巾,分担着一些桃井忙不过来的杂务,可少女的脸上始终是挂着淡淡的有些疏离的笑意,平时的闲谈大家都很聊得开,可每当有人想进一步了解一下的时候,总会被她那温和而疏离的态度给堵回去。
如果说以前的结野真知平易近人却显得有些虚伪的话,现在的她虽说的确感觉更真实了点,却并不是什么褒义上的真实,仿佛性子里隐藏的极深的倨傲和冷漠都渐渐地披露出来了,虽然脸上仍旧经常挂着浅浅的微笑,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好似正在结冰。
作为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赤司征十郎倒是十分欣赏这样的变化。
无用的伪装就尽数舍弃,破碎的枷锁就抖落在地,在他人看来似乎少女渐渐地变成了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可少年却觉得她正在慢慢的发出了光。
“真知,”少年平静而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正在跟青峰大辉交谈的少女瞬间转过了头,“过来陪我打两球。”
少女应声而起,不带丝毫留恋的向他走来,而依旧坐在板凳上的青峰大辉愣了愣,眉眼间的神色染上了一丝不爽:“什么啊,这不就是很听赤司的话吗,怎么都不同意跟我练两球。”
赤发少年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的确啊,他正是享受着少女的差别对待,而这份对待的来源也是显而易见的,只是因为他曾经赢过了她。
只有在实力上站到了与她同一高度的地方,她才能听得进去对方的话,而这点,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赤司已经隐隐感觉到了。
所以许多时候就算身边的人说着正确的道理,她也不会多留一分在意给他们,所以赢过了她的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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