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他一避开视线,左芝又吼了:“干嘛不敢看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你做贼心虚了!”
这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沐乘风微微一叹,问:“那你要我如何?”
左芝挺起胸脯,气势非凡地令道:“坐直、抬头、双目平放、不许反抗,现在我问你答,你老实点,听清楚了?”
沐乘风本来就坐姿笔直,听到只是略微昂起了下巴,视线平视过去,刚好落在她圆鼓鼓的胸口上。他睫毛动了动。
哪知等他准备好,左芝却并不着急问话,而是动手剥他的衣裳。她今天可没有前两日装温柔的可人劲儿,上来就扯,粗粗暴暴三下五除二把沐乘风脱个精光,连鞋袜也扔得老远,只留下一条绸子底裤。
沐乘风任她胡作非为,但见她在脱底裤的时候犹豫了一瞬,继而住手。
他眉梢微挑:“不脱?”
左芝抿唇,似有犹豫:“我……算了!我给你留点面子,哼。”
她觑了眼绸裤底下鼓囊囊的一包,想想还是作罢。她可不想见到那根折磨得她死去活来的玩意儿,见到就一肚子气!再说,万一这块木头等会儿真的有了见异思迁的念头,保不准她脑子一热,顿时拿剪子咔嚓一下,老沐家就断子绝孙了!
“我听我哥说,他和东澜表哥以前审犯人都要先脱衣裳,人只要没了身上这层皮,心里头就会觉得低人一等,问话也就容易得多了。说了实话以后可以不用大刑,木头,这是我给你机会。”
“呵……”
左芝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却惹来沐乘风一声轻嗤。
她拧住他耳朵扯了扯,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没有。”沐乘风赶紧收敛笑意,愉悦心情还挂在唇角,“吱吱你很……善良。”
善良?活了二十年从没人这么夸过她。左芝觉得哪里怪怪的,狐疑地打量着沐乘风,捕捉到他眸底还未散去的笑意,愈发觉得他是故意说反话嘲讽自己。
“呸!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才不要当软弱的窝囊废受气包,我就是霸道蛮横不讲理,怎么了!”
沐乘风低眉浅笑,不作答。
同为深宫长大,嘉兰学了满腹权术阴谋与争斗手段,而左芝学了天地不怕、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还有那份人与生俱来的朝气活泼,以及没有泯灭的人性。居然相信审人犯不上大刑这一套,真是个傻姑娘。
他似乎神游天外,左芝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横道:“想什么不该想的呢!我要开始了。”
她又去门外面翻翻找找,不一会儿走回来。沐乘风见到她手中之物,背脊僵凝了片刻。
一柄鹅毛扇。
左芝笑得不怀好意:“木头,我知道你不怕痛,但是婆婆说了,你从小就怕痒呢,特别是大腿根儿……”说罢她拔掉一根羽毛拈在指间,似笑非笑斜眉看着沐乘风,“天真”道:“不知道婆婆说得是真是假,我来试试咯?”
软软细细的绒毛拂过颈子,沐乘风汗毛都立起来了,脸庞骤然变得通红。
“痒不痒呀木头?”
左芝顽皮地爬到他身上,手上羽毛划过他漂亮的锁骨,声音又软又糯:“今天在宫里,你是不是和那个妖怪眉来眼去了?”
沐乘风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左芝捏着羽毛一路向下,在他胸膛处逗留下来,围着两点红色来回打圈儿。她皱着眉头,撅嘴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谁知道你说什么。”
沐乘风声音急促,飞快道:“痒,没有。”
“我不信。”左芝小嘴儿翘得老高,“你俩说话了,我瞧她一直对着你笑,眼神色迷迷的……一副花痴样!哼!”
她手下不停,还在那里逗弄着,沐乘风喘气越来越粗:“吱吱……我、没有搭理她。”
左芝还是不高兴:“不搭理有什么用?没听过烈女怕缠郎啊?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她若是三天两头就来缠你,缠着缠着你就心软了。我说你应该一脚把她踢得远远的,看她还敢不敢来纠缠!”
“好。”沐乘风忙不迭答允,迫不及待要求左芝解开绳索,“现在放开我,嗯?”
左芝使坏偏不,羽毛又跑到他的腰际,上下来回轻拂。她笑得眼睛弯起:“相公大人,你说你这么能招蜂引蝶,我是不是该把你锁在家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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