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慎晖从火车上跳下站台,身上一阵潮热。为了省钱他和廖玉刚买的站台票,半路到福建才补的座位。这列广州至济城的车人格外多,又逢暑假,从广州一路过来,烟臭味,汗酸味,脚气味中人欲呕。他两人一直象锅贴一样挤在两节车厢中间那段,现在车一到站,叶慎晖急不可待的先跳了下来。
身后的廖玉刚丢下行李,伸了个大懒腰:还是回家好啊娘的,广州再繁华热闹也不是人呆的地方,才几天我舌头都淡出鸟了。晖子,咱把东西放下,去我爸那搞盆酱爆小龙虾,再打几斤鲜啤酒,好好乐乐。
先回护专大院,我要洗个澡。你等会就找老k,货一发到通知我们来转。
叶慎晖他妈没调进省城时还是护专的老师,去了省城后单位看叶老爷子的面子也没收回房子。不大,也就一居室,叶慎晖回海阳的时候就是他的窝。
他小学四年级转到海阳来认识廖玉刚,两人前后排。廖玉刚父亲廖成是海阳地面数一数二的狠角色,又在海阳闹市区开了个大酒楼。廖玉刚学习成绩不好,可是有老子依仗,在海阳一小也是一霸。不过自打叶慎晖来了之后,学校的女生老是聚一堆偷看他,大声笑小声说。以前学校的焦点凭空转换,只把廖玉刚气的咬牙不止。
叶慎晖那段时间家里适逢大变,他随父母从省城转到海阳,以前的世界仿佛一夜间于眼前崩塌,他唯一应对的方法就是把自己丢进个壳里,看人的眼神都是冰的。
廖玉刚觉得他拽:你帅,你长的高,你学习成绩好,你爸爸是省里的大官,你还不是要回来海阳市拽个毛小子,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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