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雯抬头看了一眼“哀塔”,那个塔楼从塔底看起来十分的高大。
塔顶幽幽的散发着光芒,就像是整个无妄城的灯塔一般。
哀塔的门前,已经有着两排着装整齐的少女在列队相迎。
她们神情一致,动作也是一致,就像是精雕细琢的人形石像一般。
“恭迎璇玑师姐回到蜀中!”
整齐而洪亮,这些少女的音色都显得那么的一致,让青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突然多出了许多的师妹,就像是做梦一样。
青雯随着鸢花夫人走进了塔内。
塔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简单的多,一道螺旋的楼梯直通塔顶,而四周的墙壁之上,是无数的格子,格子之中摆放着许多小盒子。
倒像是骨灰盒一般。
“那是历代唐门牺牲的弟子以及历任的‘姥姥’的遗骸,之所以称为哀塔,也是这个原因!”鸢花夫人解释道:“能进入哀塔的,都是为了唐门做出了杰出贡献的弟子!”
青雯扫到了一个空的格子,虽然格子上面似乎挂着一个木牌,似乎是写着‘心月’二字。
“这个”青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不敢多问。
不过虽然四周都是先烈的遗骸,但是青雯出奇的觉得十分的安稳。
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那是姥姥最器重的弟子之一,可惜失踪了!”鸢花夫人一眼就看出来青雯想要问什么,直接解释说道:“算是下一任姥姥的备选,可惜了!”
“我知道‘姥姥’是一种身份,但是为什么夫人你不是备选呢?”青雯有些奇怪,按照鸢花夫人的名望,作为“姥姥”的备选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说来话长,‘姥姥’的位置,不是所有人想当就能当,我只能告诉你,我并没有那种能力而已!“鸢花夫人笑道:“其实我更喜欢跟那些年轻的少女一起,就像是养育自己的孩子一样!”
二人拾级而上,虽然塔很高,但是青雯却觉得一点都不累样子。
但是有一点让青雯有些不舒服,就是感觉自己被监视了一样。
“这个台阶之上,有着‘姥姥’的真气覆盖,如果是受邀请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去,但是其他的人,就会觉得很累,无法到达塔顶!”鸢花夫人指着台阶上莹莹的真气流动说道:“有时候,姥姥也会故意检测上来的弟子的实力,如果实力不济的话,是走不到塔顶的!”
“嗯!”青雯能够感受到那种强大的存在,虽然感觉只是隐隐的,但是到处都是那种强大而慈祥的气息。
正是这种气息,庇护了蜀中唐门百年的时间。
“姥姥这个时候应该在看你,表情轻松一些!”鸢花夫人说道:“不苟言笑的孩子,姥姥不怎么喜欢的!”
“知道了!”青雯勉强让自己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紧张。
她们围着塔中的阶梯,一直盘旋而上,走了接近一刻时间才走到塔顶。
塔顶上面,整个一层,被一道帷幕分隔开来,帷幕之后,那股传出了强大气息的老人,正端坐在席上。
青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空间,整个空间并不大,但是却意外的显得空旷。
或者说是觉得会从这个地方,看到许多外面的东西。
她的感觉是对的。
“姥姥,璇玑已经我已经带到了!”鸢花夫人毕恭毕敬,朝着薄薄的帷幕之中说道。
“知道了,快进来吧,让我好好看看!”苍老而慈祥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就像是瞬间到达一样,直接传到了青雯耳边。
青雯轻轻的拉开了帷幕,看到了整个停内,无数的水晶,看到了整个无妄城之中的景象。
这里是无妄城的中心,也是无妄城的眼睛,也是无妄城的大脑。
她看到了那个慈祥的老人,鹤发童颜,犹如天人一般的威严,和来自于祖母般的慈爱。
青雯竟然不由得腿脚发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喊道:“姥姥!”
“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让我好好看看!”姥姥面带微笑,朝着青雯招手说道:“唐归元的女儿,真是长得让人好生喜欢!”
鸢花夫人扶起青雯,对她说道:“快去吧,到姥姥那里去!”
青雯毕恭毕敬的站了起来,稍微低着头朝着姥姥走了过去。
她勉强让自己保持着一点微笑,但是总感觉自己笑的不大自然。
“没事的,不要紧张,这里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姥姥的语气十分的温和,让青雯的心里面觉得暖暖的。
青雯竟然生不出半分的抗拒来,姥姥的话就像是无法拒绝的命令一样。
“好!”姥姥打量着青雯,对于青雯妆容,举止赞不绝口,“不愧是蜀中出去的女子,即使在中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有着蜀中的特色的!”
鸢花夫人颔首表示赞同。
“不错,真不错!”姥姥心生欢喜,对青雯的印象倒是不错,闲话家常起来。
姥姥注意到了青雯手上的玉镯,问道:“可有新上人了?”
青雯脸色微微的红了一下,却引得姥姥笑了起来,“不必害羞,是就是,姥姥不会笑话你的!”
姥姥又看到了青雯手中的葬花翎,“噢,你居然能够驾驭此物,倒是十分的厉害!”
“姥姥知道葬花翎?”青雯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个当然,这个东西,算是由姥姥亲手监制的呢!”鸢花夫人说道,“不过数量不多,因为做的难度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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