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属下无能。没来得及打听清楚哨探小头目凌云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低头谢罪。
废物点心杜鹃又急又怒,冲着凌云庆直拍桌案。
程名振的涵养比她好得多,虽然心里边焦急,脸上依旧带着笑。摆了摆手,和颜悦色地安慰道:事发突然,你得不到具体消息也是难免的。吩咐弟兄们继续留神,上万人的队伍,即便战败了,总也会跑出几个活口来
活,活口的确有。九当家有所不知哨探小头目凌云庆咧了下嘴吧,非常惭愧地补充,听到四当家战败的传闻,我就将麾下的眼线全撒出去了。隔了三天 后找回七名活口来,其中两人伤口发炎,只过了一夜便病死了。剩下的那五个,只是反复强调攻击他们的不是官军,反复强调对方杀得凶狠,他们抵挡不住。至于对 方的旗号,还有当家人是谁,根本没看清楚
那不等于没说么张瑾听得不耐烦,气冲冲地咆哮。挨了打都不知道谁打的,救他们还有什么用不如一刀杀了干净
可不是么属下起初也是这么想凌云庆侧头看了一眼张瑾,苦笑着辩解,可他们说,攻击发生在黑夜。对方是趁着他们在营里安歇的时候,从四面八方 冲了进来。几个带队的堂主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便被人砍死在被窝中了。剩下的弟兄没有主心骨,哪还能做出像样的抵抗胆子小的,像他们,撒腿就跑,才逃得一 条性命。胆子大些的,稍作犹豫,便都被砍死在乱军当中
自从程名振进入巨鹿泽之后,弟兄们从没打过这般窝囊的仗。听完凌云庆的解释,一个个愈发怒不可遏,七嘴八舌地斥责哨探们信口胡说,为了推卸责任而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
属,属下已经尽力了。属下,属下甚至派弟兄混到附近的几家绺子里边去打探,都没探出消息来眼看着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凌云庆心中恐慌,赶紧出言辩 解。平恩这边和巨鹿泽里边规矩不一样,对哨探工作极为重视。只有那些百战老兵才有资格担任斥候,每月能拿到的份子钱是普通喽啰的五倍。但与待遇相同的是, 九当家对斥候的要求也非常严格。如果总是不能完成规定的任务,或者蓄意敷衍,一经查实,重者会被除以刑罚,轻者也会被剥夺斥候身份,打入队伍中重头做一名 小喽啰。
尽力个屁,我看你光顾着抱娘们了
尽力还没打听到任何消息,如果不尽力,那还不是连脑袋瓜子都丢了
众将领愤愤不平,继续七嘴八舌斥责凌云庆。
我,我一个人说不过这么多张嘴巴,凌云庆满肚子委屈,可怜巴巴地将目光转向程名振,期待着九当家为自己主持公道。
程名振倒没怀疑凌云庆的能力和忠心,他心知对方说得可能是实情。王麻子本身就算不得一员良将,其麾下的喽啰们这两年也没怎么经过训练,人数再多,恐怕也是一盘散沙。以平庸之将统帅一群乌合之众,当遇上统兵的高手,这支队伍顷刻间土崩瓦解也就不足为奇了
只是,对方居然做事如此周全,如此果断狠辣,非但灭了王麻子,而且连消息也一并堵在了深山里
只是,王麻子这一败不打紧,平恩县的安宁日子,恐怕就此走到了尽头
在王麻子出事的消息送往巨鹿泽后的第四天,张金称便迅速杀了出来。他带了近五百名侍卫,身后远远地还有约两万余名战兵。但如此规模庞大的队伍看上去却不是很有生气,弟兄们的脸色都非常疲惫,连同他们身上的皮甲、布甲一样,上面蒙了一层灰尘却没人愿意去仔细擦拭。
程名振对张金称的反应早有准备,听闻大队人马过了鸡鸣泽,立即和杜鹃率二人领亲兵赶上前迎接。双方刚巧在洺水城外相遇,夫妻两个跳下坐骑,在路边拱手而立。张金称亦离鞍下马,把缰绳甩给别人,大步走上前搀扶。
仔细算来,他已经称王两个多月,在重金礼聘来的几个儒生之教导下,行止间已经隐隐带上了几分龙威,说话时的用词和语调也和以往大不相同。
程名振对此倒不觉得什么诧异。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古往今来每个称孤道寡者,无论是出身闾左贫户也好,出身于塞外蛮夷也罢,都会从传说中周朝那里 继承一套完整的礼节来以彰显自己的正统。并且越是内心深处缺乏自信,越是注重外在的繁文缛节。远的且不说,就是当年横行于中原大地的几个胡人朝廷,皇 宫内污秽不堪,朝堂上却要危襟正坐,峨冠博带,群臣说话稍有逾矩便会被处以极刑。
对于突然换了个模样般的张金称,杜鹃却非常地不适应。皱着眉头勉强走完了君臣见礼的过场,立刻向张金称的背后瞅了瞅,笑着追问:二伯,这回怎么没带柳儿姐姐一道来她有急事脱不开身么还是觉得上次我招待不周,不愿意来了
嗯,嗯哼张金称被气得直咳嗽,用力甩了一下战袍的长袖,哑着嗓子回应道:她,你说柳才人么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孤家就让她留在泽中将养了
才人杜鹃楞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现在的张金称已经不再是大当家,而是堂堂王爷。稍带着柳儿也有了品级,被他封为正五品才人。而张金称的王宫之中,位于柳儿的才人之上还有什么婕妤、昭容、贵妃之类,林林总总二十几种称号,让人记都记不清楚。
是啊,孤的柳才人张金称看了杜鹃一眼,着重强调柳儿的品级和归属。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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