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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筠心中越发的慌张又有怒气涌上来。
要怪,全怪他,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都是你啦!”她别脸去,“好端端的让唐小姐住在衙门里惹得外面一片闲言闲语,还和她同桌吃饭,让我误会……”说到这里,声音都带了几分哽咽,“我,我丢死人了……哪都不去……我要回张掖
赵凌明白过来。
她纵马出镇,总有人看见,她这是怕去了乐都被人笑话。
想到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赵凌心中满是柔情,几乎就要抑制不住溢出来。
他温柔无比地把她地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抚着她丝般润滑的青丝,在她耳边低低地道着:“好囡囡,我自有主张,定不会让人笑话你。我只管跟了我回乐都。我这边事忙,走不开,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多住几天。”说着,他的声音又低了几分,“让我好好看看你!”喃喃呢呢,如情人间的低语,有种让人心跳的暧昧。
不知道为什么,傅庭筠就想到了河边她浑身湿透时他看她的目光,还有马车里让她自己也觉得眩目的雪白身子,又羞又气,面孔忽而血红,扬着黛眉瞪着赵凌嗔道:“什么囡囡,囡囡的,我叫傅庭筠,小字荃蕙,胡乱喊些什么?”话音未落,她就看见一丝笑意在赵凌的眼中如水波般簿漾开来,而且越来越大,流淌到他的眼角眉梢:“庭筠,筠之节,好名字!至于荃蕙,”他沉吟道,“‘结桂树之旖旎兮,纫荃蕙与辛夷,……我猜猜看……嗯……辛夷又叫紫玉兰,在江南,它二月间就开了花,但陕西的春天要来的晚一点,花期通常在三、四月间,莫非你是三、四月间出生的?而且出生的时候正好是紫玉兰盛开,所以小字叫‘荃蕙,?”
赵凌再沉稳,毕竟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在心上人面前不免要做些惊人之举让她另眼相看,好讨了她的欢心,自然要力求语出惊人了。
傅庭筠果然瞪大眼睛。
赵凌眼底不免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这混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脑子就转得飞快,他们的事却木讷的像榆木疙瘩。
傅庭筠看着心中气恼,忍不住反驳他:“你猜错了,我不是三、四月间出生的!”
“不是三、四月间出生的啊?”赵凌听了很是意外,正色地沉思起来,片刻后道,“那你一定是五月份出生的?”语气很是自信。
傅庭筠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还不容易,”赵凌了起来,“你既然不是三、四月间出生,陕西又不可能二月天气就转暖,也不可能过了五月份还寒风刺骨,那就只能是五月间了。而且你出生的那年肯定天气有些反常,紫玉兰迟迟不开,因而你出生的时候才会视为祥瑞……”他亲昵地低声问她,“那你是初几出生的?”
她已经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再把出生年月告诉他,他岂不是连自己的生庚八字也知道了!
说来说去,全怪见着他低声下气就心软。
傅庭筠恼羞成怒,娇嗔道:“关你何事?”
“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赵凌理直气壮地道,“你如今也除了服,我现在暂代碾伯所千户之职,颖川侯和王副总兵、鲁指挥俱倾力相助,等到明年春天播了种,我们就去京都……要是到时候令尊一句‘八字不和,你我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岂不要劳燕纷飞?这样煞风景的事自然是要早早筹谋。”他说着,朝她眨了眨眼睛,神色间带着几分促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逍遥洒脱,“我是壬子年九月初九生的,乳名就叫九哥,后来流落江湖,我怕辱了先父,人前只称赵九。你是初几生的?我们得先找个精通易经的老先生看看八字才好。”说完,他做出副苦恼的样子,“万一不行,那就只好我改个生辰八字了!”
这八字岂是能胡改的!
如若她父亲不答应,就算是八字相合也没有用,如若她父亲答应了这门亲事,就算是八字不合,请了精通易经的大师做解,一样可以相安无事。
傅庭筠知道赵凌是想哄自己开心,虽然不想让她太得意,强忍着板了面孔,可那直抵眼底深处的笑意地暴露了她真心的心情。
“满口胡言。”她咬了咬红唇,犹豫半晌,还是告诉了他,“我是戊午五月十八。”
她若蚊呐,赵凌这个有心人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有些懊恼地道:“你为何不早说?也好给你过个生辰!”又道,“要不,让郑三娘给你煮碗寿面,我也就知道了。”心里暗暗责怪自己粗心,没有早点交待郑三娘。
“又不是什么大事。”傅庭筠忙道,“每年都有。倒是九爷,过两个月就到了生辰……”寻思着给他送个什么生辰礼物好。
赵凌心念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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