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泛酸,胀得难受,恶心又吐不出来。
她把罗乘风叫来,这是她能用的唯一一个大夫了。
罗乘风看她的样子,又问过吃的东西,便下了结论:“吃多了。”
“不可能,一个红薯而已。”苏然白着小脸,一手捂着胃,一手伸出去,“你不用把把脉吗?”
罗乘风犹豫了下,慢慢坐到她旁边,看着她细白的手腕,顿住。
他其实不是大夫,也没当过医馆学徒,不过是毒物接触多了,身体发生改变。
后来为了省掉别人问东问西得麻烦,他才随口胡说自己曾当过医馆学徒。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真真迎过去。
“陆堂主,何先生。”
何进:“听闻苏庄主身体不适,晚膳都不曾用。我家公子略懂医理,想来帮上一二。”
苏然在屋里听到,撇撇嘴,还懂医理,该不是想来看她出洋相的吧。
正想回绝,就觉得手腕一凉,只见罗乘风将两指搭在她脉上。
苏然挑眉。得让殷祺看看,她这里也有懂医理的。
殷祺进屋时,就看到苏然坐在桌边。
她毫无形象地将脑袋耷拉在桌子上,脸色发白,平日鲜活灵动的眼睛,这会也乖了不少,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伸出。
罗乘风正在给她把脉。
房间里透着一股慵懒随意的气氛。
殷祺面上无风无浪。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苏然这种随意潦草的性子并不是因为掉落山谷才有的,而是她平日就是这般形象。
人前还勉强装一装,人后就完全凭心情了。
罗乘风在把脉,殷祺不好说话,安静地候在一旁。
过了许久,罗乘风开口:“另一只。”
殷祺心中冷笑。
罗乘风感觉耗的差不多了,装模作样地抬起手,对殷祺示意:“医术不精,让陆堂主久等了。”
殷祺淡笑:“既然医术不精,以后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苏然一听,蹭地抬起头。怎么着?当着她的面敢说她的人坏话?
殷祺不等她说话,主动坐到罗乘风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就扣住她手腕,两指搭上脉。
苏然反应过来,想抽回手。
殷祺用力按了下,警告地瞥她一眼,过了几秒主动松开。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平和温柔:“在谷中时,你曾对我讲。小时候家里种红薯,吃多了,到现在一吃红薯肠胃就会不适。怎么回事?自己说的话都忘了,这么馋可怎么行。”
苏然嘴张的半圆,受惊不小。她特么哪里说过这种话?还有,您老这是什么语气?
殷祺自顾地继续:“下午我就提醒过你,不要吃红薯,你偏不听。还好,我提前准备了药。”
何进适时地递上一杯已经熬制好的中药,放在桌上。
罗乘风冷眼看着那药。
药都准备了,说明苏然肯定是和他说过这些话,否则他怎么能提前知道。
苏然眼睛一转,警惕地盯着殷祺,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殷祺宠溺地笑道:“知道你怕苦,蜜饯也准备好了。”
受不了了,这人在发神经。
苏然探过身,小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殷祺同样凑过去,面上保持淡笑,一脸温柔:“你喝过药,就知道我没有胡说了。”
“看来,”殷祺微微蹙眉,貌似疑惑地说,“你对自己的身体不太了解啊。”
47.第47章
苏然听完殷祺的话, 明白自己是漏了点马脚。
原主不能吃红薯, 这点她是不知道。事实上,关于原主的很多事, 她都不知道。
但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身体是真的, 她就硬不承认,谁还能把她怎么着?
何况现在跟在身边的人, 本来也没几个认识原主的。
她看看那杯药, 没动,漫不经心地说:“我的身体我当然了解了, 但宁可肚子不舒服我也要吃红薯。”
顺便送了殷祺一个“管太多”的眼神。
她肚子难受,挺想喝药的,但是当着殷祺的面又不好打自己的脸,就强忍着, 想等他走了再喝。
屋里几人都不说话,全稳稳当当地坐着。
苏然忍了会儿, 奇怪地问殷祺:“你怎么还不走?”
殷祺没回,却盯着罗乘风——要走一起走。
罗乘风毫不示弱,用眼刀回敬过去——我是自己人, 不用走。
苏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胃里, 哪顾得上这两只。她眉毛拧在一起,直想发飙。
真真叹气, 走上前一步说:“陆堂主, 二当家, 庄主该休息了。”
等他们一离开,苏然忙把那杯药喝了。又过了一会儿,肚子依然有点胀,不过恶心感消退很多。
这晚,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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