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然心道,又是一个耿直的。
她说:“那柏将军可有什么计划?”
柏江:“集结兵力,静待时机。”
“既然这样,四方会对柏将军来说很重要啊。”
柏江皱眉,看向苏然:“四方会区区几千人,又非行伍出身,勉强上战场……”
苏然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柏将军,恕在下冒昧。我以为,你这里如今缺的不是兵,而是钱。”
她拍拍手,不一会儿,冯冲毛六分别带着几个人,抬着几口箱子走进屋内。
他们将箱子放在地上,一一打开盖子。
一排排的银子发出迷人的光芒。
这是苏然离开四方会时,为免意外,提前准备好的,她当时倒没想过会在哪里用上,只是觉得要有银子傍身才安全。
苏然转头说:“柏将军,这里是两千两白银,只是第一批,先给将士们买些大鱼大肉,光吃米可不长力气。我已经传令四方会尽快购买制作一批铠甲武器。哦对,还有战马,这就需要柏将军的人出面挑选,我们四方会也就只能从金钱上给些支持了。”
柏江一时呆愣,没有话说。
苏然暗爽,这种用钱把别人砸晕的感觉真是爽歪了!
要集结兵力,不给钱谁来?
她拍拍箱子盖:“柏将军,既然你想拥立正统,那对当今圣上来说,就是要造反。如今四方会被说成是匪。既然大家性质差不多,那不如联起手来一起反啊。”
柏江的眼睛半天没从银子上移开。
作为一个十几岁就从军的人来说,就连军饷都不是直接发到他手中。
这几年,他为了养这一万多的兵,可谓煞费苦心。
朱晗赞许地看了眼苏然,从旁劝道:“柏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朱某此去与雷静海会面,倒有六成把握说服他与四方会合作。”
柏江拧眉思索道:“但是皇子一事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让外人知道。”
朱晗应声:“那是自然。”
柏江想了片刻,说:“如此,我便让寒青与你们同去。”
苏然眯起眼,右手捏着自己的头发在指间打转,脑子里琢磨着。
她忽然开口:“我有十成把握让雷静海跟咱们一起造反。”
朱晗回望她。
苏然问:“皇帝不是怀疑四方会与雷静海有联系吗?我们可以仿着雷静海的语气伪造一封书信,上面就说,他不想剿匪,问四方会是否愿意出钱支持他起兵。”
朱晗马上明白苏然的意思,笑道:“不必仿他的语气,这信由四方会来写。四方会明白王爷处境艰难,愿意听从王爷的命令,将会全力支持王爷的大业。朱某有办法让此信半路被截进宫。”
苏然与他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逼反嘛,他们不就是这样被殷祺逼反的,如今再用这方法来逼反雷静海。
皇帝看过信,哪还会再听他解释。
到那时,雷静海就算再不愿意,也只能跟四方会合作了。
柏江拧眉,他不喜耍阴谋诡计,但是当年萧将军就曾用了朱晗的建议,有过以少胜过的战役。
他虽心中不满,却也接受了,只是义正言辞提醒苏然:“总舵主,以后不可用造反一词。我们拥立的是正统龙脉,那皇位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反贼。”
苏然诚恳地道歉。
其实在她看来,正统和反贼就好像棋盘上的黑子和白子,没什么哪个正哪个不正的,就是谁行谁上的事。
不过柏江的想法,她完全理解。
而且苏然对这种忠正耿直的人,是很佩服的,虽然她自己做不到。
朱晗捋着胡子说:“在说服雷静海之前,我们还要对付一人。”
苏然勾唇:“如果四方会按照雷静海的吩咐,半路将皇帝派来的监军给抓起来,不知会怎么样。”
朱晗笑道:“齐州府过来,先走水路再走旱路,大约再有几日,也该经过这一带了。”
苏然举手:“主动请缨。”
殷祺是监军,若是雷静海摇摆不定,很可能被他劝走,所以,殷祺最好是一直不出现在雷静海面前。
几人说定大事,就从房间出来。
柏青寒牵着小白马走过来。
见到苏然,他笑道:“苏姑娘,你的马没事了。”
苏然还没回话,就听柏江怒喝:“胡闹,苏姑娘是你叫的吗?这是总舵主!”
柏寒青忙请罪。
苏然摆手:“叫什么都一样,苏姑娘更好听。”
她说着,接过小白马的缰绳,拉着它往前走,警告它:“你以后再敢这么丢人,我就把你关上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小白马不满地喷气。
柏寒青追上两步,说:“不可,马通人性,找对方法,将来它会和你非常亲。”
“是吗?什么方法?”苏然边走边问。
柏寒青跟在她身边,一一讲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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