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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年少时
“这早上讲经文怎么没来啊?”太学的先生手里拿着戒尺问,就等着这学生给自己一个满意地答复,然后轻轻敲两下。
“家母今日略有不适,情况突然,所以没来得及让人向先生请假。”学生泪眼婆娑地说着,说完后像是真要挤出豆子般大的眼泪出来。
先生在这太学中见过的学生不多,而且品类向来单一,大多都是纨绔,知错也不悔改的那种,你教育他他还趾高气扬,偶尔遇到一个这么诚恳道歉的,不经心一软,把戒尺放了下去,“令堂可好了些?”
“承蒙先生关心,家母在我出门时已经好了些,家里请来了大夫给母亲治疗。”
“那就好,那你先回去,先生讲策问时要注意听。”于是摆手,示意这小孩可以走了。
“是,先生。”在小孩恭敬地回答,转身的那一刹,他的眼泪就收了回来,毕竟不需要流了嘛。
回到自己的位置,发现今日和往常并没有两样,帝王家的仍旧是欺行霸市的主,臣子家的各自在一旁当着自己的陪衬。
徐洛放下手中的书具,往其中一桌走去,这桌比较安静,而且其他人也不敢大肆来打扰,果不其然,现在正是下棋时间。
三个人围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一个棋盘,一人执黑一人执白,还有一人在旁边泡着热茶看热闹。
见徐洛走了过来,看热闹的人抬起头,对他说,“怎么才来?”
徐洛笑笑,“我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
“哦。”说完后又埋头看棋,他不是没有发现徐洛眼睛红红的,只是有些事情,该不问就不问,这是他的生存法则。
“谢兄,大皇子和小王爷现在战况如何?”他这么问,自然不是问的这一局,因为这一局才刚开始。
“大皇子已经输了两盘啦。”回答他的不是他问的那个谢兄,而是执白的漂亮的少年,也就是方才他口中的小王爷,他才不管他口中的是什么不能得罪的大皇子,肆意地笑着。不过这小王爷也不是真的王爷,而是郡王,是当朝天子的弟弟逸王之子,平日里大家伙觉得叫郡王爷不好听,干脆私底下就叫了小王爷,以后不管是否袭得了爵,亲王郡王也都是个王爷。
“不行不行,这次你先。”大皇子思考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老是输后,觉得应该换一个先后手。
对面的小王爷也不在意这先后的问题,拿起棋子就要下。
“欸,你怎么先走白棋!”大皇子道,“执黑先行知道不?”
“明明是你让我先走的。”小王爷反驳。
“我是让你先走,可没让你用白棋先走啊。”
“我就喜欢白色,偏要用白色先走,君临风,你是不是反悔了?”
大皇子君临风一看,嚯哟这小家伙还炸毛了,小家伙刚没关系,他怂,赶紧说,“没事没事,你喜欢白棋,这一辈子你执白都没问题。”
于是这一局又和平的开局了。
君临风的棋艺说起来是真差,徐洛觉得自己水平不佳,每次想要让君临风安稳的赢一局不容易,不过他对面那个现在可是小王爷君楼雨,君楼雨据说在七八岁的时候就能下赢当今圣上了,自然是棋高一着,输赢都看自己意愿,可是偏偏这小王爷就是不喜欢输,和圣上下棋不喜欢输,和大皇子下棋也不喜欢输。
眼看这一局君临风又要走进君楼雨设的陷阱中,徐洛想要出声提醒,不过碍于君楼雨发起脾气来无人可敌,所以只得作罢,大皇子,你就安心地输吧,徐洛在心中默念道。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插了进来,拿起一枚棋子便张扬地放了下去,嘴里还说着,“你这臭棋篓子,又要着他的道了。”
徐洛一看,一张和君楼雨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一个俊美,一个英气,不过俊美的是那个男孩,英气的是现在这个女孩。
“姐,你这是吃谁家的饭呢,怎么帮他。”君楼雨有些抱怨。
“你说你成天赢个臭棋篓子,有追求吗?”君刺桐问。
“怎么没追求了,你看看我,每次设的局都不一样,每天赢他的方式都不同。”
君刺桐对自家弟弟的回答嗤之以鼻,于是挤开君临风,自己打算跟弟弟过两招。
这是逸王家的两个孩子,自己作为大皇子也不好说什么,而且自己也挺想看看君楼雨输棋的样子,所以君临风大方的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没想到这郡主和郡王一个臭德行,第一件事就是嫌弃了这黑子的颜色,“唉,这黑子不好看,我要执白。”
“姐,这棋局都进行到一半了,怎么能换?”
君刺桐本想怎么不能换,要么完全换过来走,要么把棋盘上的颜色全对换不就好了,不过转念又一想,确实有些麻烦,于是只得嫌弃地拿着黑棋掷子。
徐洛和谢书灵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让他们把黑白全换过来。
君刺桐下棋自然是和君临风不一样的,不过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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