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向伱们讨回这笔债!”
老夫人被她的话惊得连连倒退,头皮的刺痛又让她讲不出大声话,只能狠狠瞪视着她。
定国公愈加暴躁,伸手欲去拿老夫人的拐杖,作势便要狠打。慕琰再也看不过,只喝道:“住手!”
同时出声的还有另外一人,方孜墨。他沉着脸,一脸阴郁地望着定国公,嘴角微扬,冷声道:“定国公这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我东平侯府的位分让您瞧不起,才致我姑母在府中如此受罪么?”
定国公怒哼一声,道:“伱姑母连番对老夫人不敬,方才竟又对老夫人下手,指使老夫人受伤。如此大错,我连教训一下也不可以了么?”
方孜墨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大夫人扶起,温声问道:“姑母,有没有哪里伤着?”
大夫人的心早已千疮百孔,二十多年的情分却只换来度杜淳安如此的绝情对待,她仿佛是累了,靠着方孜墨只默默道:“孜墨,谨岚没了,她没了。”
方孜墨一手揽住大夫人,另一手指着定国公,冷笑道:“定国公真当我东平侯府没有人了么?我方孜墨在此发誓,他日定为我姑母讨回这笔帐!”随即顿了顿,温然朝着大夫人道:“姑母,我带您回侯府去。”
大夫人留着眼泪道:“带谨岚一起回去!”
“好!”方孜墨毫不犹豫地应下。
定国公只气得跳了起来,“谨岚是我杜家女儿,伱没有权利带走!”
方孜墨反讽道:“杜家女儿?既是杜家女儿,为何伱们不曾为她说过一句话,反而硬生生地将她推出去!如今谨岚过世了,才想到她是杜家女儿。如此好意,还是免了。来人,将表小姐好生抬回房里,好好地沐浴更衣,我要接她回东平侯府!”
众人皆没有想到,方孜墨竟带了这许多人,个个瞧着精壮无比,武艺更是高超。定国公气得只跳脚,可终究没有办法,只是眼睁睁看着方孜墨将大夫人和二小姐带走。
慕琰从始至终不曾说话,只默默地望着方孜墨。杜昭岚早已哭倒在慕琰怀里,喉咙干涩沙哑。
程绯染与苏奕一道赶来时,只看到老夫人鬼哭狼嚎,定国公怒气冲冲,暴躁地走来走去。
“发生何事了?”
程绯染只巡视了一周,却不曾发现杜谨诚身影,心中微有疑惑,朝着慕琰夫妇走去,道:“表哥,发生什么事了?二小姐呢,大夫人呢?”
慕琰面无表情,道:“方才被方孜墨带走了。”
“带走了?”程绯染与苏奕不约而同地问道。两人眉眼微蹙,不自觉地对望了一眼。
慕琰目不斜视,心中苦涩渐深,前有谨诚,后有苏奕,他与染儿终究是没有希望了吧!怀中那哭得伤悲的女子,也许她才是适合自己的。
定国公忽而惊觉雅安郡主到了,忙行礼赔笑道:“微臣该死,竟怠慢了郡主大驾!”
程绯染摆摆手,道:“国公爷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定国公随即起身,弓着身子,言语中微有涩意,“多谢郡主体谅!”
“还望国公爷节哀顺便!只是到底二小姐是杜家女儿,这被方家接走,岂不贻笑大方?”
定国公兀自尴尬,只觉得方孜墨此举是狠辣辣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颜面扫地,心中怒火极盛,“方孜墨竟如此不顾情理,强势将二姐儿带走,使我国公府蒙羞。求郡主作证,微臣要参他方家一本!”
程绯染凝眸暗笑,嘴上却道:“国公爷,东平侯与您毕竟是亲家,如此恐怕伤了两家多年情分。本郡主以为,还是息事宁人,和气生财。方孜墨年轻气盛,亦只是一时冲动,才做出这般不符常纲之事。国公爷您是长辈,劝一劝也就罢了。”
定国公却不肯罢休,“方孜墨虽年轻,可到底也是在朝为官几年,竟还不知礼数,这般无礼。今日微臣若不参他一本,难免日后他还要犯下大错。更何况,今日他气势嚣张,恐怕轻易不肯桂怀谨岚。为今之计,也只有上告圣上,求圣上主持公道了!”
事态愈发变得严重,程绯染倒是乐见其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只显得无尽遗憾,“定国公所说亦有道理。哎,本还想着彻查表嫂滑胎一事,也免得冤枉了二小姐。竟不曾想二小姐就这样去了,反而叫我心里伤感。罢了罢了,既然人都去了,事情也就不便再提了!”
第九十七章 痴心错付
方孜墨说到做到,不日便就传出话来,准备启程回京都。定国公带人去拦着,却亦只是白白让安阳城百姓看了笑话。大夫人和已逝的杜家二小姐杜谨岚终究还是被方孜墨带回了京都。堂堂定国公,竟拿方孜墨没有一点儿法子,气得在客栈门前破口大骂,失了名门望族的风度,亦丢了脸面。
而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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