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奴冷了脸。「大哥,有事吗?」
肃离无言地走到她面前。
寻奴放下手上的活儿,戒备地站起身退开,不料今日的肃离不一样,她逃避的动作不再伤他,他只遵循自己的意愿,强逼过来。
「大哥!」她高着声调警告,眼睛也往门边的窗栏看去,不禁意皱了眉。
肃离彷佛知道她在看什麽,霸道地再逼近,挡去她的视线。
「我休了她。」他低低地说。
寻奴静静的,没特别起伏的表情,似乎这是意料中的定律,没什麽好值得提出来称说的。
「没有贵姝了。」他专注地、热烈地、深刻地注视她。「我们之间,没有贵姝了。」
寻奴斜着嘴角。「可怜,闹出这事,你们都视她为祸根。」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寻奴正要回答,肃离替她说了。「不是。当然不是。因为,这就是你要的结果。不是吗?」
寻奴心里搅动着,觉得今日的肃离不同,是危险,必须避开的火。
他抓住她的手。「当初她逼走你,没有人可怜你。」
「请自重,大哥。」她想挣开他的手,肃离却抓得更重。「自重!」她喊。
可他望着她的眼里,却有一种疯了心智的执着。他给她看他的手,在她耳边吹着宛如濒临着高潮而吟哑的声音。「看到了吗?奴。」他低喃着说:「这是我为你守身的慾戒,我是你的,从今以後,我都是你的,嗯?」
他拿她的手,去摩挲他的颊,闭上眼,享受她那滑凉的肌肤触感。然後,再移到唇畔,伸出舌,轻轻的、暖暖的,舔吃着,含吮着她小巧的指腹。
他听到了,寻奴倒抽了一口气。他笑了,那是自持崩塌的声音,他正将寻奴卷进他的诱惑中。
「够了吧,大哥。」她推他的胸,要抽开身。「玩够了吧!你回房休息,我也要睡下了!」
他完全不依,反而环住她的腰,双腿箍住她的下肢,两人的下身交缠在一块,寻奴不但动不了半分,甚至感觉到一股蓬发的力量正慢慢地成形,她瞪大着眼,震惊,却又想强自镇定。
可她内心的惶惑,还是被肃离观察了出来。他将她的腰更靠向他,开始亲昵地向她的腿间摩挲,另一手则领着一直被他禁锢的手,摸向他敏感的脖颈与胸腹。
他放荡地粗喘给她听。
「大哥──」听得出来,寻奴生气了,她的双腿也被他挑逗得虚软了。
他更感觉得到,背後猛烈地袭来一股想穿他心、挖他肚的澎湃杀气。
但他不怕,压根儿不怕,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俯身吻了寻奴,吃她的声音,吃她的反抗,吃她的喘息,吃她可爱又可怜的娇吟──她面对这吻的反应,终於让他瓦解了她平日戴上的假面。他还觉得不够深入,不够让他的热情贯穿发泄,直抵这孩子最脆弱的内心深处,他甚至将她撑起,箍住她的後颈,让她的小脸完全迎合他,使他的唇舌可与她交缠得更黏腻亲密。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她的身体仍是如此柔弱娇小,从来都没有因为寻当家的身分而强壮过。
她紧张地抓扯他厚实的背,一颤,身子的重量忽然略沉而松软,抗拒的力道不再紧绷,他明白她已进入了自己承受不起的高峰,像冻极的人,骤然泡入了暖泉,酥麻而无力。她的松懈却也使他更为激奋,一退一进间,想起了两人曾经飞翔遨游於一片丰泽暖乡的痕迹──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再忍,他枯槁了三年、孤寂了三年、荒芜了三年,怎能再忍?此刻浑身绷着待发之蓄势,是这三年积累下来的情慾波涛,庞大到都快要吞灭了自己。他慌得有些无法自制,怕自己得不到安慰,又怕自己的强劲会伤害到他最爱最宝贝的人。
他这内心两相激抗的矛盾逼出他的急躁、他的不安,丰壮的身躯绷得更紧实坚硬,发着燥红,也敷着热汗,黏湿他额鬓边的发丝、他身上的暑日薄衫,使他的肌理线条若隐若现,自身也成了一道引人性慾、妄想舔遍嚐尽的美肴佳馔。
寻奴红着脸,喘着息,迷蒙地看着他的眼神,便是如此告诉他。
他好激动,他以为,他们和好了,她准许他爱她了。
「让我爱你,奴,奴……」他轻咬着她的耳,喘给她听,听他满淫、却只准她碰触的慾望。「我要你,让我,让我进去,奴,嗯……」
他受不了了,终於扶住她的手,去探他胯下的坚挺。
寻奴不但不抵抗,甚至顺从着他的吟呐,去抓抚摩捏他直硬的男性。
他喘得更热烈,更放肆,更狂荡,连他自己都意外,分辨不清到底是寻奴的技巧增进,还是自己的爱意已经满到只要爱人稍稍一碰触,他便能如乾柴遇上烈火似的,燃烧殆尽。
「你要的话,」寻奴轻轻地说:「我可以给你。」她的准许,听起来很冷静,很理性。
於是,他抱着她,往一旁的床上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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