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一步!别以为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你这个主判偷偷放他出去才养得如此任性!”
文主判看了眼神色窘迫的幽冥,淡淡答句:“好。秦广王所谓的任何闲事,是谓何事?我想殿下有必要知道你们的辛苦,才能体会回头是岸的真理。”
秦广王冷哼了一声:“闲事?多的去了。你们要听,我们就说。”
宋帝王看到秦广王对著他使眼色,鼓起勇气抱著小狸猫,小心翼翼开了个头:“各地狱每逢百年便要维修一次,这个工作本来是由殿下调度,现在是在下在负责...”
话匣子打开後,就再也收不住了。
“幽冥殿内种植的数十棵樱花树,现在正是在下在培养...”楚江王想起他百忙中还要抽时间去照顾这些樱花,就觉得心酸。天知道要在地府栽活失去圣君灵力护著的樱花是多难的事情。
“冥界人事分配、薪资调度现在是在下负责。”平等王颇为无奈地开了口。
“後勤是在下负责。”都市王跟著一句,鸡毛蒜皮的小事足够让他头疼。
“物资储备、消耗处理是在下负责。”转轮王摸摸鼻子,手中还拿著一本砖头般厚的账本。
“人事培训是我负责。”卞城王幽幽叹了口气。
“虽然我很想知道为什麽,但为什麽宫殿坏了要让我去维修呢?!”阎罗王忍不住吼出来。
“在下没有抱怨之意,地府的垃圾处理是在下负责。”五官王优雅的眉拧成了麻花。
作家的话:
众怒如山洪暴发,某人老婆跑了,还要倒大霉了,小秦子是那麽好惹的麽?o(┘□└)o
☆、(8鲜币)18.逃避,没心没肺
等五官王说完後,厅内所有人都用无比幽怨的眼神盯著幽冥。
幽冥修长的指节摸上眉头。三千年的时间几乎都要让他忘了,地府杂七杂八的事务堆起来可是能压死任何人。记忆有些模糊,以前的他,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了。
“呵呵呵...”幽冥忽然间低低笑出了声,苍白的脸庞有些潮红。他站起身子,缓缓走到石桌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他的十个得力部下。
心思细腻的楚江王,温柔细致的宋帝王,优雅淡然的五官王,狂狷豪放的阎罗王,长袖善舞的卞城王,可爱的小狸猫泰山王,事无巨细的都市王,严谨之极的平等王,深谋远虑的转轮王,还有那个孜孜不倦似乎永远不会疲倦的工作狂人,秦广王。
“时间太久,我都快忘了你们的样子了,连我自己长什麽样都快忘记了。”幽冥的腰板挺得很直,即使是在最落魄的时候,他也从未忘记自己是地府大帝。
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是陪伴了自己千万年的兄弟们。嘴角逸出一丝暖意,幽冥眼中浮现难得的潋滟之色。
秦广王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幽冥微微侧了身子,靠在石桌上,腰间的金色铃铛撞击到石桌,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声。胸前的衣服还是如此不正经地敞开著,露出大片的胸膛。
苍白的手抚摸上秦广王的头发,秦广王的身体略微僵了下。
灰白的发色,不同於其他九个阎王的黑发,他的头发,是晦涩的灰白,调和著一股淡淡的忧伤。幽冥掬著手中的发丝,柔软清爽的头发散发著丝丝幽香。
幽冥轻轻抚摸著秦广王的头发,半天无法说话。华发,三千年前为了拯救他和迦樱,重创下独自挑起地府大帝的重任,千百年从不间歇的繁重工作,让这个连幽冥都自叹不如的男人,生出了神原本不会存在的白发,整头的白发,仅剩发尾一丝淡淡的深灰,那是原本的发色。
手中的发丝越来越沈重,幽冥扫过厅内所有面容,眼眶一热,落下几行清泪。
静静地,又是出乎意料地滴落在秦广王的发尾,滑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看向幽冥,那样悲伤的神情,自从三千年前开始,就已经深深扎根在殿下的脸庞上。
曾几何时,冷酷之极的地府大帝,掌握著三界的生死轮回,兢兢业业,无欲无求,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除了冷漠别无其他表情。曾几何时,他们十人总以为这样平淡又无味的日子会伴随著他们无尽的生命,直到世界的尽头。
那抹亮眼又妖娆的粉色身影,打破了晦暗的夜。从此,冷酷无情的幽冥,脸上多了温柔至极的微笑,那样稀世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地府。
直到那天,戛然而止。
往事瞬间串过秦广王的脑海,他抽出幽冥手中的发丝,脸上虽然冷漠却是多了分不忍之色,“我刚洗过头发,你弄脏它们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啊。幽冥眨眨眼,泪光闪过,他一把抱住了秦广王,任由他挣扎著就是不放手。其他人都呆住了──貌似幽冥自打三千年前性情大变,整天疯疯癫癫不务正业,除了秦广王没有抱过,其他的王都被抱过,只不过每次幽冥要去抱秦广王都会毫不留情地甩到地狱的底层。
几乎所有人都做好看他们的殿下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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