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有些奇怪罢了。说来,我当初与绿珠姑娘的姥姥,梁沁姑娘有过相识,当时…有幸与梁沁姑娘的女儿相识,只可能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梁沁姑娘的女儿才是叫梁绿珠,怎么外孙女也是……”
我自答道:“不很奇怪的,我的名字便是为了纪念我娘亲,因我娘亲…生下我之后便离世了。”
嵇绍脸色难看一瞬,转即,忙与我言起他物:“冒犯了……记得当初在下去绿罗村,便是因在下的娘亲,因当初娘亲与在下讲述她与爹的过往时,提起过绿罗村,于是便去拜访了。这方见到绿珠姑娘,自觉,绿珠姑娘与其娘亲长得真是像,好像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
一听说他认识我娘,我便不觉越发奇怪,脑中忽想起,当初王寡妇说过,我是我娘和一个村外来的野帅男人野合而生……村外来的,帅男人…除了野,这嵇绍怎么全占上了?
嵇绍却未发觉我的情绪,与我继续道:“我娘与我说过,当年她失忆沦落在绿罗村,想必这曲调,便是从那时令梁沁姑娘记住的,娘亲生前,经常与我哼唱这曲调,可终究不肯教我整首,我会的亦不过是个残段,与绿珠姑娘刚刚吹奏的那一段连接起来,也不甚完整。”
我了然,方道:“原来那个失忆的姑娘是你娘亲,真是这样有缘分!不过可惜了,为何你娘亲不肯教你?这曲子这样好听,应该流传下来的。”
嵇绍怅然不语,一双眼深深望着我,像是要望到我的心里去。我觉着不对劲,忙避过他的目光,暗自于心底念叨着‘石郎’。
不慌时,他终礼貌着收回目光,与我道:“我想,我该回去宴会上了,今日能见到绿珠姑娘,真是开心。”
他一说要走,我又不想,至于为何不想,我也没在意。总归我不是移情别恋,只是对这嵇绍充满好奇,心头一个疙瘩解不开似的,急急与其道:“等一下!”
嵇绍回身,与我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垂眉思索一下,复开口:“我想知道,嵇先生你当年去绿罗村游访时,除了遇见我姥姥与我娘亲,还遇见过什么?你与我家人…可发生过什么?”
嵇绍神情顿紧,我跟着心头一抽,慌张与其解释道:“因为我姥姥与我舅爷从来没与我说过我爹娘的事,所以我很好奇,我娘年轻时都经历过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嵇绍急促着收回目光,犹豫片刻,开口道:“我当年除却遇到你姥姥还有你娘亲,也遇见过你舅爷,他糊涂着令我当成我爹,将我给赶走了。我与你娘亲…萍水相逢,在我眼中,她是个美丽又善良的女人,性格没有绿珠姑娘这般活泼可人,却要温婉柔情得很多。”
我懵怔点头,听他回答如此保守,竟也不知该问些什么了。总不能我如今怀疑着他,便冒失着问他,是不是当年丢下我娘的那个野帅男人吧!我如若那样做的话,可真与绿罗村人所言,成了一个疯丫头?且对于‘我爹是谁’这件事,我究竟想要知道吗?
偏巧这时,我身后迎上一个怀抱,下巴抵在我肩头时,我便知晓对方是谁:“珠儿?我装醉下了宴会回来陪你,你开不开心?”
我瞥了眼他,却见他抬眼望向窗格处,与嵇绍对视时,竟将我推出怀抱:“嵇先生?你怎么……”
嵇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与石崇拱手道:“石先生,福禄安康,生辰大吉。”
石崇同样拱手回礼道:“多谢嵇先生,您送的那对玉如意在下很是喜欢,只是不知嵇先生为何会跑到此处?而不在宴会上与同仁把酒言欢呢?”
石崇这话的言外之意分毫毕现,不过就是问嵇绍说,你这家伙不去宴会上玩,趁着混乱偷偷跑到崇绮楼来做什么?
我听着心肝直颤,但见嵇绍面不改色道:“在下刚觉得寿宴上的气氛有些闷,便出来透透风,跟着一只蝴蝶至了此处,碰巧听见绿珠姑娘的笛音,便跟着过来了。原来这便是石先生这几年的新宠吗?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艳丽非常。”
石崇方将我拉至身边,与嵇绍笑道:“蝴蝶?嵇先生可真是性情中人,只是季伦还是不得不与嵇先生提醒一番,这崇绮楼是珠儿的住所,平日里除了我与一干家丁,旁的男子是不好入内的,嵇先生若是没捉到蝴蝶,便回去吧。”
嵇绍明显听出了石崇话中的浓浓敌意,却温然一笑道:“石先生这般警惕,看来是真心喜欢着绿珠姑娘。之前我还在想,绿珠姑娘如此嫁给了石先生会不会不开心,如今看来,倒是一段良缘。”
石崇眉毛一抖,转眼与我问道:“看来你与嵇先生聊得还挺多?”
他这一句句阴阳怪调地厉害,可见嵇绍毫不畏惧,我便也坦荡话来:“是啊!你之前不是与我说嵇先生也会弹《无忧曲》吗?原来他还认识我姥姥呢!”
石崇别扭着神色,与嵇绍望了一眼,心里许是打起了嘀咕,可又不敢贸然发火,便索性道:“既然聊得开心?为何要隔着这一道窗格呢?要不嵇先生从正门进来吧?我们三人好好聊一聊?想来我刚在宴会上,也没时间与嵇先生正经说几句话,如今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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