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之当然知道宁馥不可能会让他对宁立昌动手,这事当晚换来宁馥一个“谢”字,林清之饶有兴致的问她:“我好歹也帮你解了个大心烦,我一边往你手里塞钱,一边帮你解决麻烦,你就只是口头上谢一谢?”
“不然你还想怎么?”
林清之道:“你这么实际的生意人,也让我实际一下,打个折扣什么的……”
“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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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琼玉嫁入宁家三天就搬去田庄的事情没能瞒过这个正月,过完十五之后,京中富贵人家开始往来走动一同贺新年,这件事很快便在京中妇人圈中传遍开来。
发生的具体事情没有几人知道,但都私下里说的热闹,这算是开春以来头一件京中名流间的辛闻,没有人知道怡春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宁立武添进房里的姨娘是哪位,言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皆用——那个下人,来称呼。
事情张扬出去再兜转回宁府的时候,别人的脸色就且不说,只知道宁立武从怡松院出来后那模样甚是颓唐,而且一连好几天都不说话,五房的院落也是大门紧闭,谁来也都一律拒之门外。
包括周睿在内的,荷松园所有的人也是被他这般拒之于千里。
宁立武这么避门不出躲着京中流言,这种不面对的方式使得外面越发传出许多个版本,连宁馥都听了好几种不同的,有说林琼玉持宠而娇结果宁立武根本没拿她当回事至今没接她回府的,有说‘那个下人’甚是厉害,是生生把林琼玉给气走吓走至今不敢回府的,更多的是林琼玉出身太低被宁家人给挤兑的只配住宁家田庄的。
宁馥听见这些传言,往林琼玉处去的就更为频繁一些,吃穿用度皆是亲自筛选,所幸还没有什么人敢在林琼玉的面前说三道四,田庄这边倒是平静的很,京中那些传言并未波及过来。
又为宁立武的态度而无语——他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的,脾气也是够坚硬,只是面对着这些流言,作为这个时代的男子,只怕越是出面,便就越会被人瞧他不起,到时说不定还会有人嘲笑他为了一个没有出身的老女人出头,说的更为难听。
不过无论如何,再是风行的流言也终有尘埃落定的时候,宁馥心里盼着这日子早些来临,别的,也不能做的更多。
过了十五之后,宁君洁和宁碧思便也休假结束,反正闲来也是无事,便都回到素缨楼,宁君洁是为了她自己的心思好力争表现,宁碧思则是不好落单显得拿架,反正在楼里她也是什么都不用做只是挂名。
刘家的亲事彻底推掉之后,宁君洁就像是终于将身上一个粘着痕迹的标签洗干净了一般,心情每天都是极好,楼里的人对她的号令阳奉阴违也不介意——好像外面看起来是她在号令,她觉得也就足够了。
林清之在素缨楼住着,正月还未过,素缨楼日渐看起来像是他的地盘,偶尔来回转转,身边的仪仗也并不繁沓,宁馥也就由着他。
平日里偶尔会转到宁馥的办公间小坐一会,他好像也并不非要宁馥陪着,他左摸摸右看看,喝喝茶坐一坐也就换个地方继续转悠。
三思轩和翠怡轩也没被他放过。
三思轩他去过一次,见到是宁碧思的地头的时候,很识相的打了个招呼,让人送了小物件给宁碧思算作见面礼,就再没踏足。
宁馥听到之后点了点头,心想算他知道轻重。
但是翠怡轩他去了好几回。
这皆因为他前几回去的时候宁君洁都在楼里指挥号令并不在,他这个人也不与旁人多话,更没人敢上前主动跟他说话,是以去了七八回,竟巧合的都没有与宁君洁遇上,但是后来到底还是遇上了。
当时林清之刚刚转悠完往外走,一脚踏上门槛往外出,宁君洁正往回走到了门前,和他打了个照面。
下面的人反映,当时林清之只和她点了点头。
问了一句:“这是大姑娘的地方?”
宁君洁只是看着他愣愣的点了点头。
然后林清之拱了拱手便就笑着告辞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林清之的手下往翠怡轩送了一盒盘香,言之唐突失礼之意,宁君洁收下后,林清之再没去过,这事也就了了。
这是三天前的事。
这天是正月二十,正月里清闲,宁馥和霜容几个在屋里喝茶偷闲,王若诗今天也来凑了热闹,几个姑娘家在屋里说说笑笑,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宁君洁来了。
王若诗的笑容立即就停在脸上,撇了撇嘴:“她来干什么?扫兴。”
宁馥拍了拍她的手,然后才扬了声:“快让大姑娘进来暖和。”
宁君洁含笑走了进来,见王若诗在之后笑容更深,客套寒暄一番之后,气氛很快就冷了下来,面对着王若诗不咸不淡的脸色,似乎丝毫不影响宁君洁的心情,她依旧端着和善的笑意。
对于宁君洁在变脸一事的擅长,宁馥已经见惯不怪,只要她笑着来,不做些不正常的事,宁馥也不会时刻都与她针锋相对。
“我看距离林公子出去的日子也渐近了,父亲让我问你一句,林公子走的时候,你怎么安排给他送行。”
王若诗听了这话都懵了懵。
宁馥一听这话就知道长房这攀附的精神真是无处不在,压着厌恶,她和声道:“我们和林家非亲非故,更何况他是住在楼里又不是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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