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宁馥的叮嘱,程衍他们几个从来不曾置疑,但是听到这样的言论,不禁的就开口问询。
“姑娘的意思,难道说大姑娘和蒋家的事未必能成?”
宁馥仍然不置可否,道:“我什么看法都没有,事情没到最后,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只是做人做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能结善,就别去结怨。我只是担心因为府里人的态度会影响别苑那边的人拜高踩低,刘家的人在异乡,已经备受打击,再被底下人刻薄冷眼,就太欺负人了。”
程衍几人其实也有此意,但是得了宁馥的叮嘱,做起事来也更顺手些而已,再加上跟着宁馥以来,渐渐看到她是如何对待他们这些底下的人的,谁心里又不感激这个主子呢。
他们一行人依旧吃住在素缨楼的同时,宁立昌的作死之路终于到了一个新高度。
第七日的早上,周凡进了办公间。
“四老爷昨儿将四房装饰了,将一间独立小院重新安排了下人婆子不止,还置办了喜帐。”
不等宁馥回过神来,周凡已经忍不住上前请缨了。
“三姑娘如果是念着亲情,我想霜容也愿意为姑娘牺牲,但如果姑娘不是顾忌此事,事到如今也不必再忍着让着了,只要姑娘一句话,我周凡立即带人把他弄残了,让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动这个念头!”
四房做过的那些子烂事,仅仅挑出宁立武这一桩就已经足以让人咬牙切齿,此时还这般作践清白姑娘,他实在忍无可忍。
宁馥深吸了一口气,并未答他,而是问道:“四奶奶那边没动静?”
周凡哼了一声,沉声道:“现在四奶奶与之前大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听戏听出了魔障,昨儿四房那么大的动静,她竟然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两眼,一个字都没说就回自己的房了,今儿一早睁了眼就出门去听戏,就像这事跟她这个正嫡妻没半点关系!”
这下子倒让宁馥怔了。
任氏……这是怎么了?
就算再是信任她这边不会把霜容松开,也不置于信任到如此地步吧。
思量了一番之后宁馥皱眉道:“真要对他动手也不用立即就办,能不见血就最好不见血,继续留意着,他若真敢来抢人,到时再动手也不迟。”
更何况,真要现在动了手,谁都知道脱离不了她的手笔,而如果宁立昌敢来抢人,她这边就有了动手的理由,到时候棍棒无眼,他若识进退那便都好说,若还是死不悔改,那就怨不得她不顾念叔侄之情!
周凡深吸了一口气,好半晌似乎才将这火气给压下去些许,然后崩着脸退了下去。
宁馥叫了霜容到跟前来。
她一字不落的跟霜容讲了,最后言道:“我也不瞒着你,现在的局面也不是你去不去四房就能了清的事,你就算成全了他,以后也有无休止的麻烦找上门来,这些天必须想出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得做到一击即中让他再也别给我和我周围的人找麻烦。”
霜容抿了抿唇,最后一躬身:“一切听姑娘安排。”
只要霜容肯一心配合,宁馥这颗心就能彻底的放进肚子里。
如此又过了几天,刘家那边没甚动静,听说已经准备搬出别苑了,而别苑那边李妈妈着人送来的消息说,刘家的人并没有打算立即离京回乡的意思,不知是不是也撑着脸面,又或者是单纯的想着进京一趟便游玩一番,至少面子上看来他们也不是非宁家不可那样颜面扫地。
再过了两三日,别苑那边来人说,是刘安仁坚持不肯立即回去,看样子对宁君洁倒像是心未死,虽然不强求硬找上门去逼宁家给个说法,但是搬去京中一家客栈似乎也是刘氏二老拗不过小儿子而出此下策。
宁立昌的院子依旧红火。
宁馥并没能想出什么妥当两全的主意,以她的为人处事,当然是一刀了结才算干净,手痒痒的只想杀人。可她终究不想让这个时代的人因为她一个过客而毙命,因为对宁立昌委实太气恨,下意识不自觉的就很难理智下来,总会想到异常极端之处,是以这些日子下来,竟让她头一回觉得有些恶心难办起来。
宁家这边事情不消停,不知道是不是姓宁的总有是非缠身,因为蒋虚舟离京的缘故,周越有一阵子没有出现在人前,而这次的事情竟是周越火急火燎的跑来素缨楼寻宁馥的。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宁馥本来就为着一些恶心的事头痛了好几天,这时看见乍乎的周越顿觉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当下就半点耐心也无。
“你停停。”她抚着自己的额,眼也懒得抬,道:“你声音放小点再跟我说话,你这么着窜出来,简直就是声煞……”
“大事不好了!”周越平时惯得和她们几个开玩笑的,眼下竟也顾不得了,但还是听话的放小了声音,急道:“馥姨姐,真的糟了!我父亲养的外院怀了身子,我小舅气不过,带着吴妙心找上门去,小舅手脚没轻重,把那女的给打小产了!”
宁馥艰难的抬眼看他,只觉眼前火星子乱冒。
这叫什么破事儿?
周越的父亲周义宁乃是入赘,他居然还养外院?
养的外院还有了身子?
周越的亲小舅带着他的那个未过门的童养媳吴妙心上门把他父亲的外院打的小产?!
半晌她才缓过这口气来,只让他坐下再说:“这事根本轮不着你操心,先不说这事你父亲怎么跟你母亲交待,就单说你小舅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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