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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进里屋的秦氏发现屋内的摆设样样精致,用心,胸腔的怒火几乎没喷薄出来。
顾敬之,这是将所有的私房和精力都用在这儿了。
秦氏坐在正中,冷冷地扫了眼站在眼前的三月出声道:“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听到秦氏并不客气的话语,三月也不动怒,只颔首恭敬道:“三月是在定安伯俞四老爷府中与老爷相识的,三月得幸陪伴老爷旁边,也是定安伯俞四老爷的属意。”
话说到这儿,秦氏一双眸子划过阴狠的厉色。
定安伯四老爷?不就是她那位好二嫂的亲弟弟?好啊,好个俞氏,她们三房桩桩件件的不快,哪一次同她二房,同她俞氏没关系了?
害了她的朝姐儿,现如今竟将主意打在顾敬之身上,这是冲着她来了!
秦氏此刻气的牙都快咬疼了,随即狠厉地将目光落在三月凸显的小腹上冷冷笑道:“这个孽种,只怕也是他定安伯府四老爷的吧?”
话音一落,眼前的三月眸中一怔,当即拂开刘氏的手跪下去,诚恳的以头触地道:“太太明察,三月腹中的孩子的确是老爷的孩子,老爷对三月极好,三月怎能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
“嘭——”
秦氏猛地拍案而起,一双厉目狠狠射向三月,胸腔是禁不住的强烈起伏。
若是不提顾敬之倒还好,如今眼前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是在向她示威吗?
秦氏当即怒指下去冷笑道:“狐媚的东西,你有几条命,竟然敢污蔑我们定国公府的名声,我家老爷正直清明,又怎会与你生出这样的孽种来,何荣,给我把人拖出去,将肚子里的孽种除了!”
何荣闻言当即一震,略微顿了下,当收到秦氏狠绝的目光时,何荣不敢再拖延,上前就要去拉。
眼前的美人当即惊的脸一白,柔弱的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那委屈的哭声更是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恻隐来。
刘氏见秦氏铁了心要动手,立即将身护在三月面前,警惕地看向何荣。
秦氏眸中厉光一划,抬手就给了刘氏一巴掌,打的刘氏一个趔趄。
“下贱的东西!你护着这个孽种,是要与我们定国府做对吗?”
话说着,秦氏转颌一扬:“将刘氏给我拖开!”
秦氏带来的人一听命,连忙上前去将刘氏护着三月的手拉开,刘氏下了死劲儿的不肯撒手,旁边的人也是使了十分的力去拽。
眼看着两人即将被分开,陡然这屋里和廊下的下人竟都上来阻止秦氏的人来。
秦氏不可置信的瞳孔微扩,随即愤怒到连声音都异常的尖厉。
“你们都要反了吗?”
然而她哪里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刘氏,都是白忠精心挑选买回来的实诚人,这些日子他们受尽了三月的好,眼里便只有三月这一个主子,哪里知道她秦氏是谁?
更何况,今日白管事走之前,是着力嘱咐他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主子的。
秦氏气的抚住胸前,看着三月那明显的肚子便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火气,她此刻只觉得这个孽种碍眼的让她一刻都容不得了。
当余光碰到案上的茶盏,秦氏眸光一凛,抬手将茶盏拿起就欲朝三月丢。
在与人周旋的刘氏看到这一幕,身子一紧,当即死命的甩开周围的人,拼了命的一把将三月护在身前,背对着秦氏,想着即将飞来的茶盏,惊慌的不由闭上了眼。
“给我住手!”
骤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将一切打乱,秦氏手中愣在那儿,几乎将半条命都赌出去的刘氏看到软帘前的顾敬之和白忠时,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赶来了,否则再晚来一刻,连她都要见血了。
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顾敬之已然是怒不可遏,而当她看到秦氏凶神恶煞般的捏着手中的茶盏,再看向被刘氏紧紧护在怀中的三月,此刻小脸惨白,泪光盈盈,身子颤抖的犹如惊慌的小鹿时,怒气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你在做什么!”
从未见顾敬之发如此大火气的秦氏被惊的微微一怔,随即心中的愤怒犹如被浇上一桶油,烧的更厉害了。
“不过是除一个孽种罢了,你急什么。”
对上秦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顾敬之语中一滞,也不想再与秦氏废话,转而极为紧张的上前扶住三月窄小而柔弱的肩膀,语中是难掩的关怀。
“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柔弱的人儿眼眸微动,凝着泪珠的睫毛点点颤动,抬起头时,明明眸中已是包不住的委屈与害怕,却仍旧强忍住哽咽,勉强扯出一丝笑摇了摇头。
“三月没事,孩子也没事。”
然而,孰不知这样的三月落在顾敬之眼里,却是更为让他心疼,也衬得此刻扬首站在前面的秦氏叫他更为愤怒。
看到顾敬之这番模样,秦氏冷傲地扯起唇角的笑意:“一个下贱的婢子和一个小孽种,也值得你这般小心。”
“那是我的孩子!”
顾敬之双拳紧握,一双眼睛因愤怒而瞪着,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谁知却反而换来秦氏不屑一顾的轻笑,眸光一转,唇意渐冷,说的话也越发尖酸刻薄。
“话可别说的太满,这样人尽可夫的贱婢,谁知道她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孩子,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几个爹了,你又排到第几——”
“啪!”
秦氏每说一个字,顾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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