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他道。
“痒……”陈韫玉眨眼。
祁徽挑眉:“你身上怎么到此都痒?”
陈韫玉道:“我如何得知,生下来就是如此了。”
祁徽瞧一眼她:“我在你脸上写。”
他凑过来,慢慢的瞄。
还是有点痒,不过这脸最近总被他捏来捏去的,承受度厉害多了,陈韫玉微微闭着眼睛,见他写完了,笑道:“是昀字!”
“对,”祁徽搂着她不再纤细的腰,问道,“你觉得好吗?”
“昀是日光之意,也唯有这一个意思。”陈韫玉侧眸看着他,“皇上希望他像太阳吗?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普照众生,”祁徽手掌在她小腹上轻轻揉了揉,“这是朕第一个儿子,朕当然期待颇深,不过首要的事儿,是希望他不要再折腾你了,听话些。”
陈韫玉心头一甜,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倒没什么,反正也就四个多月了,妾身只希望他生得白白胖胖的。”正说着,又有了动静,她忙道,“皇上,皇上……”
祁徽立刻将手伸了进去,贴在大肚子上,果然就感觉到里面小人儿在动,隔着肚皮,偎在他掌心,那一刻,他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动,但很快又有种说不出的激动涌遍了全身,他抑制着声音道:“朕,摸到他了。”
他的儿子!
他做爹了,祁徽忍不住的笑。
陈韫玉见他如此,也是莞尔。
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抱住她,哪怕隔着这么大一个肚子,他还是尽量将她搂在怀里,动情的道:“谢谢你,阿玉。”
陈韫玉呆了呆:“谢什么?”
“给朕生儿子。”
她笑了:“还没有生下来呢,皇上!”谢得有点早,“等生了,皇上再好好谢我。”
“好。”祁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一言为定。”
到时她平安生下来,她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
祁徽放下手头事情,只为去看一看孩子,这叫常炳想到了当初第一眼见到陈韫玉时的样子,吴太后都甚是惊艳,后来他领着陈韫玉去文德殿,祁徽却好像并无什么兴趣。
而今看来,到底挡不住这美色。
这宫里,谁也越不过这皇后了,这样一人独宠,祁徽倒不怕将来又出来一个吴太后吗,以后生下太子,皇子们,陈家岂不是独大?虽然他还没有提拔陈家,但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常炳走在路上,默默思索。
行到乾东五所,他笑着走进去。
因是他来接的,刘老夫人格外热络,忙请着进来:“公公贵人事忙,倒是有空来吗?”她叫宫人上茶,“公公,我刚才听晋芳说,娘娘胎动,连叶子牌都不打了。”
“是啊,皇上都急着去看。”常炳道,“夫人在歇息吗?”
“是的,不过正当要起,公公稍等。”刘老夫人打量常炳一眼,试探的道,“公公,皇上最近是很忙吗?我有点担心皇上的身体。”
听到这话,常炳心头一动。
看来刘老夫人也很关心刘月封太后的事情,毕竟他们一家都住进来了,可祁徽不但没有提起封太后,甚至都不曾来探望,刘老夫人肯定也很疑惑皇上的心思。常炳喝了一口茶:“皇上不容易,年纪轻轻接手这个烂摊子,忙得焦头烂额,加之娘娘又有孕在身,便是抽不出什么空了。不过老夫人,你们也不用成日待在这里,皇上又不曾禁行的。”
对啊,刘老夫人眼睛一亮,皇上不来看,不代表他们不能见皇上的,晋芳不就应娘娘之邀去了延福宫吗?
正说着,卢晋芳扶着刘月出来了。
“公公。”刘月心里对他是感激的,因看得出这些年来,常炳确实在身边一直照顾祁徽,匡扶他,这是很难得的,毕竟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一见到常炳,便朝他行了一礼。
常炳连忙站起来:“夫人,使不得!”
刘月道:“应当的,这些年公公辛苦了。”
听到这话,常炳一阵欣慰,越发想让刘月当上太后,因当上了,祁徽必是承认这个生母了,而刘月为这种情分,总会偏向他,那么自己就不用担心将来。
“今日奴婢突然想起夫人,过来看一看。”常炳唏嘘,“夫人受了这么多的苦,而今否极泰来,与皇上团聚,当真是令人欢喜。夫人,其实皇上也颇是思念您,曾四处使人寻找夫人,不过未果,后来要应付别的事情,便停手了,但奴婢知道,皇上心里一直有夫人的位置。”
刘老夫人听了一喜,刘月却只有愧意。
常炳点到为止,又说了会儿家常话,便是告辞而去。
刘老夫人忙同刘月道:“皇上忙不过来,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去看看皇上啊,月儿,反正宫里有车马,你是病人,皇上不会怪罪的。月儿,都到这一步了,你不能退缩,你总不能不明不白的一直住在这宫里罢?你还有几十年好活呢,难道就被人称为夫人一辈子?连个姓都没有!”
刘月有点悲哀,自己都要死了,可母亲却不知,还觉得她能痊愈呢,巴望着祁徽认她为母,封她为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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