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自己的事,别麻烦沈大人。”
刘老夫人一怔。
沈谦侧过头看向刘月。
刘月心如刀绞,怎么能告诉他,自己要去见同祁衍生得孩子呢?这句话怎么说得出口?
可刘老夫人哪里知道刘月的心思,沈谦叫他们师父,师母,与刘月面子上也是客客气气,只是少男少女彼此早已心系对方,不用挑明,便是恨不得海枯石烂了。
偏偏刘老夫人大咧咧的性子,没看出来,刘老爷又正当那时候去世,便将这事儿变得更为隐秘。
只等刘月守完孝,沈谦想考上举人就来提亲的……
如今见刘月这等表情,他突然就想到了宫里的那位,不用说,他们应是来投亲的。
是的,吴太后被废了,沈谦淡淡道:“这事儿先不说了,你们同我入京罢。”
“不,”刘月摇头,“我们自己去。”
刘老夫人哎哟一声:“这么巧遇到阿谦,作甚要自己去?我们正好无门无路呢。”看向沈谦,“到时候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低声道,“月儿她身体不好,下回我再同你详细说。”
“不用去客栈,我有位好友借于我一处院子,你们也暂在那里落脚罢。”
刘老夫人巴不得,沈谦知根知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连忙答应下来。
刘月闭起眼睛,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了。
一众人坐上马车行往京都。
将刘家一家安置好之后,沈谦带沈静去见刘显之。
刘显之笑道:“听说在路上遇到你师母?我从来没听说你有个师母呢。”
“许多年未见了。”沈谦淡淡掠过,并不想多说。
“知逊,你今次入京,肯定是要升官的。”刘显之亲自予他倒酒,“我已经向皇上说了你的功劳,皇上未见你,便已经刮目相看了!而今又是用人之际,不是我说,你总算等到了好时机,不会再被埋没。”
沈谦微微一笑:“皇上真是个明君吗?”
“当然,亲自来察看火炮呢,对火炮也很了解,也亏得你,提早造好,将靖王一举歼灭。”
明君……
沈谦低头看着酒盅,他原以为他什么都不用做,这祁家就轰然倒塌了,一大半是被吴家打倒,剩余的落在那病弱的昏君身上,也是走不到头的。
没想到那昏君竟然将吴家扳倒了。
他突然就想看看,刘月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到底是何样子,可竟然在这路上遇到了她。
她没有死。
冥冥中自有注定。
他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
送子观音拜了一阵子之后,陈韫玉的月事突然就不准了,她身子一向极为康健,当初被吴太后看中,也是有这一点的关系,想着能早点生下皇子。
宋嬷嬷激动不已:“娘娘,定是怀上了,不然昨日便是要来的,您看看,今日也没来。”
“真有了吗?”陈韫玉也很高兴,摸着小腹,“嬷嬷,那我这里有孩子了?”
见陈韫玉这样子,宋嬷嬷又犹豫了:“难说,还是让太医来看看,不过有点早,恐怕也摸不太出来,寻常这种喜脉,得四十日左右才准。”
“那不是还要等十来天吗?”
“可不是?不过太医比一般的大夫厉害,许是能摸出一些。”
“那快去请!”陈韫玉催促,她现在就想快点怀上,这样便不会被折腾了,也不用天天去上香。
桂心得令,忙走去太医院。
这消息立刻就传到了祁徽的耳朵里,长青道:“是桂心请的,说叫傅大夫去看看,娘娘是不是有喜了。”
除了月事外,祁徽几乎每日都临幸陈韫玉的事情,宫里都知,也不怪这样,谁叫没有别的妃嫔呢。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娘娘啊,将来诞下皇子,肯定又都盯着皇子,将来的储君。
祁徽搁笔:“傅大夫已经去了吗?”
“是。”
祁徽马上站起来,吩咐道:“去延福宫。”
不像陈韫玉想的,祁徽尽在折腾她,他是真心实意想让陈韫玉给他生个儿子,不,生许多个,儿子要,女儿也要,替他开枝散叶,将这皇宫热闹起来,像个真正的家。
每日他回来,就能听到孩子们叫他父皇,叫陈韫玉母后,他们坐在一起,能将一桌子都挤满了。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他跟她手牵手,慈爱的看着他们。
那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亲情,他要跟陈韫玉一起经历,在这将来漫长的岁月里。
他嘴角忍不住翘起来,从龙辇上下来,疾步走向殿内。
傅大夫刚刚把过脉。
祁徽摆手,让他不用行礼,径直问道:“如何?”
“恐怕臣不能回答。”傅大夫道,“最好再等几日,不过娘娘月事很准的话,应该是有了。”
“你看不出来?”祁徽不满,“再换个大夫!”
“恕臣直言,再换也一样。”傅大夫心道,一个个都太急了,就算有,怕才十来天,怎么摸得出来?
祁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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