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的记忆慢慢涌现出来,眼前瞬间一片水雾。
公孙嬷嬷看着心里不忍,在一旁道:“主子,您快尝尝,可别辜负了昭仪娘娘一片好心。”
陈太后被公孙嬷嬷的话从回忆中拉回来,稍稍稳定情绪,拿起一块梅花香饼小小的咬了一口,只一口,陈太后便面露欣喜,抬头有些痴的看着柳如颜道:“果真是早些年的那个味道。”
陈皇后,沈德妃与尹淑妃显然并不明白陈太后突然是怎么了,进宫这么些年,她们是从未看过太后这般重感情的样子,在她们眼里,太后即便笑着对她们说一些心疼她们的话,但是太后的形象依然是威严的,而此时的太后,却真的是亲切的。
唯有真情的流露,才会叫人觉得亲切吧。
见陈太后如此反应,柳如颜便对心下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确定,如此,便等待家人入宫来看她,或是自己走了狗屎运,皇上允许她回家省亲的时候,她问问她的母亲便可以确定了。
陈太后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了稳定,她命公孙嬷嬷将食盒收了起来,然后对梅花香饼赞不绝口道:“柳昭仪的梅花香饼,哀家甚是喜欢,早些年哀家还未出阁,最喜欢的便是家里母亲亲手做的梅花香饼,进了这后宫之后,便再也没能吃到味道相同的了,却没想到,今日居然还能吃到家里的味道。”
陈皇后与沈德妃看着柳如颜出风头,脸色不太好,心中自是嫉恨。而尹淑妃始终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倒是叫人看不出心思。
柳如颜哪里有空顾及其余三位娘娘的想法,在寿成宫,还不是太后最大。
柳如颜又如同闲聊家常一般同太后说起来:“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妾在家时也极了个中做法,妾手笨,也只会做这一种点心了,今日想着做来哄您开心的,本来怕妾做的不好吃,心中还有些忐忑,不过既然您说了味道不错,那么妾便安心了。”
陈太后大笑道:“哀家确是被你哄的开心了,你这般哄哀家,可是有什么事要求哀家呀?”
陈太后向柳如颜打趣着。
柳如颜一副小心思被猜中了的惊慌样子,又逗笑了陈太后,陈太后道:“不必慌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哀家今天开心,你想要的哀家便赏给你!”
想要的便赏,若是柳如颜想要些不得了的……
陈皇后一时没想明白,有些焦急的开口阻拦:“母后……”
陈太后的眉头微不可寻的皱了皱,又笑着看向陈皇后,倒是婆婆对媳妇的亲昵:“皇后这般紧张,莫不是也想从哀家这里讨些好东西?”
陈皇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还好太后没当着这几个人直接挫了她的面子,勉强笑着维持她的尊贵,道:“母后,妾的确也想跟着柳昭仪凑凑热闹,讨些赏赐,不过妾想了想,无功不受禄,妾还是等学会一门手艺哄您开心了,再来向您讨赏,到时候,也好让您赏的心服口服。”
陈皇后一举无疑又维持住了此时寿成宫内表面的平和,后宫的女人没一个人比太后更加要脸面,陈皇后知进退,维护了太后的脸面,太后自然不会怪罪她的失态,脸面这种东西还不是互给的。
“那哀家便等着皇后来哄哀家了,德妃与淑妃亦是,哀家把好东西备着,你们若能有手艺哄的哀家高兴,人人有赏!”
寿成宫内一片祥和欢乐,太后,公孙嬷嬷,包括柳如颜,陈皇后,沈德妃与尹淑妃皆是欢欢乐乐的,只不过谁的内心是真的乐呵,谁是强颜欢笑,便不得而知。
陈太后最终将她未出阁时最喜欢的一个金镶玉手镯赏给了柳如颜,柳如颜开开心心的接下,陈皇后的脸则是又黑了。
陈皇后分明记得,当初温行长公主生辰的时候,曾向太后要过那金镶玉手镯,却被太后几句话给打发了,如今怎么就送给了一个昭仪?
在一旁沉寂了许久的沈德妃终是忍不住,不过倒也没忘了这是寿成宫,难得的没拿出她的直脾气,极为婉转的抱怨着:“太后娘娘,妾自小到大还没吃过梅花香饼,今日昭仪妹妹拿来梅花香饼孝敬您,却是把妾给馋到了,就是可惜,没有妾的那份呀。”
陈太后岂会听不出沈德妃的画外音,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没开口呵责沈德妃,而是如同沈德妃那般,笑着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哀家倒是没想到德妃也是个嘴馋的,日后想吃什么呀,也哄的哀家高兴,哀家自会赏你,可这梅花香饼可是哀家的,你便惦记着呀,哀家也舍不得给你吃。”
沈德妃听得出陈太后对柳如颜的偏袒,虽说陈太后没有说一句重话,可是仔细想想这几句软话,哪句不是在指责她不懂事?
气氛好像倏的就尴尬起来,柳如颜正想开口暖暖场子,在一旁笑而不语看了好半天戏的尹淑妃终于开口:“太后娘娘可快别逗德妃姐姐了,妾往日与德妃姐姐一起闲聊时,德妃姐姐便爱吃些小点心,想必此次真的是被昭仪妹妹的点心给馋到了。”
说罢,又看向沈德妃,一副很是亲昵的姐妹样子道:“德妃姐姐也真是的,今日昭仪妹妹定是没想到太后娘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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