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阿正早已换掉了那套恰到好处的小西装,穿上了一件黑色带帽子的卫衣以及宽松的运动裤和运动鞋,最后还不忘带上口罩,他这身装扮看起来既像是夜跑者又像是个图谋不轨之徒,阿正点开虚拟神经终端的投影自拍功能,面前便像是出现了一面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阿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从那眼神中却可以看到满满的得意之色,只差那么一丢丢便达到了眉飞色舞的水平。
随后阿正开始制作起他的防身武器,毕竟这大半夜出门总得有个东西壮壮胆才行,他这防身武器倒是简单易做尤其在初中时期比较常见,只见他将一本厚薄适中的书卷成一根中空的短棍,然后卷几个作业本塞进去减少空间,最后用捏实的纸团把它全部塞满接着用胶带裹结实。这样一根简易的棍子就做成了,不过别看它制作简单,要是一般人被这根棍子猛敲一下至少也得脑震荡。
好了,这下万事具备,只欠如何避开爷爷奶奶的耳目出门了,可能是多年以来等阿正下自习的习惯,即便现在已经临近转钟,二老却也并未熟睡,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不过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阿正也只好祈求老天爷不要让他被逮到了,不然他可解释不清楚他这是要去抢劫哪家银行。
黑夜中阿正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在即将穿过爷爷奶奶的房间时,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顿时吓得阿正魂飞魄散差点连手中的棍子都给扔出去了。
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阿正正要离去之时突然听到爷爷奶奶开始小声的交谈起来,阿正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想要落荒而逃,后来听谈话内容似乎并不是这些却也和他有关而且现在离开必定会惊动二老,阿正不由心里开始埋怨起自己选啥时间不好非得选个大半夜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老头子,听说马上这边就要拆迁了,老实说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奶奶的声音很小,似是怕吵醒楼上的阿正,却不料阿正此刻正好趴在门口进退不得。
“谁说不是呢,毕竟几十年了,转眼阿正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初做这房子的时候他爸才多大点。”
“呵呵,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大军明明都还没那木头高却死撑着要自己拖进来,简直和阿正是一个脾气”说到这里奶奶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伤感。
“要是他和孩子妈还在的话,阿正也不至于受这么多苦了,这么多年了,你说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阿正猛然听到父母的消息心中不由一阵激荡,因为从小他就没有见过他父母的样子,爷爷奶奶只说他们在外地工作,从小便被同学们笑话,为此阿正少不了和他们动手,不过每次他都被打的鼻青脸肿,小时候阿正不懂,渐渐大些阿正也知道这是骗人的,但是他一直不愿意去问,因为他不问就还有一丝希望,可是现在这一丝希望却正渐渐变得黯淡,即便爷爷奶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么多年了都音信全无阿正实在不愿多想。
“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阿正”奶奶犹豫的问道
“好啦,他现在自己的事情都还扯不清楚,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告诉他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若是他们还在世间,日后有缘必能再见”爷爷声音显得有些无奈。
奶奶听后只好转移了话题“其实这房子拆了也好,阿正和那女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得替他先把结婚的钱准备好,如果要办就办的隆重点,不能让姑娘家里瞧不起我们”奶奶这一辈子都非常看重面子,即便一直没钱,却走到哪里都不愿意让人瞧不起。
“你啊,就是操太多心了,担心老得快”
“我就这么一个孙子,现在大军也不在了,我不操心谁还来为他操心,你以为都像你万事不管,小心得老年痴呆”
“谁万事不管了,我的意思是他也大了有些事得自己承担”两老显然又开始了日常的拌嘴。
阿正家的的房子属于老式的哪一种,是独立连接的两小栋楼,虽说是楼确是自己家里人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两栋也都不过两层,爷爷奶奶所住在前面的楼里第一层其实是一个地下室平常也不怎么去也就相当于只有一层,再加上家里满满的全是杂货除了面积大点之外和普通平凡也没什么两样,装修更是不及商品房,但这两栋房子确实两老一辈子的心血,而最近也有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说是快要拆迁了,两老这才有了之前的讨论,拆了虽然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但是毕竟住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房子还是街坊都已经有感情了,再加上住商品房如果没有选到好楼层两老年纪大了爬上爬下也多有不便。
渐渐地两老也平息了战争传出阵阵的鼾声,阿正却依旧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爷爷奶奶确实为他做的太多太多,他就算用自己的一切都不足以报答他们。
良久他才收拾好心情离开了家,对于他来讲这个世界现在就像是被问题所包裹起来了一样,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困扰着他,比如他的爸妈现在在哪里,当初又是什么原因消失的,虚拟空间的白衣女子是谁,今天的异样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饭得一口一口的吃,问题得一个一个的解决,现在他便是为了找到异样的源头而鼓足了勇气,他开始按照自己记忆中的路线开始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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