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真相
就是历史惊人相似的悲剧
我们被挥之不去的黑暗
操纵着渐渐崩裂的灵魂
然后,走近死亡
.......
紧跟着死亡脚步的恐惧
象是一种黏稠而冰凉的黑色湖水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个无助的自己,在流泪地挣扎
--《淋雪落虹:乎爵督》
--红鼻剪刀◎著
【魔族-寒凛城-空地边缘】
“天寂,你没事吧!”
全身开启一层业力薄膜的风尽尘,用汨汨发光的身体掩住了躺在雪地上的愿天寂。
看着愿天寂依旧安详地熟睡着,风尽尘松了一口气。
她把湖泊一般静谧的黑色瞳孔用力一紧,身上那层由银灰色业力交织而成的薄膜便像冲开的萦雾一样微渺地散去。
顿时,她被空气中垂落的尘屑瞬间漫进了喉咙。
“咳咳——,好大的灰尘,过了这么久,残留的石屑还没有完全散去吗?”
她用手在面前挥了两下,脸上是一种喘不过气的表情。
风尽尘白皙而修长的手臂上有几道不再流血的褐色血痕粘着几块潮湿的泥垢,应该是在移动愿天寂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什么。
毕竟刚才那股爆炸而出的波浪式冲击力把周围的巨石全都震碎成了沙子,然后雪崩一样席卷了整个寒凛城,什么都看不清。
“辈父——”
风尽尘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快速地站了起来,然后有些害怕地看了看一片混浊的周围。
“辈父,....乎爵督,你们还活着吗?”
她看着雾气弥漫,分不清白雪与石屑的周围,喊了一下他们的名字。
然而过了很久,身边簌簌而落的雪尘依旧只有那个冷风切割气流的尖锐的飒飒声。
眼中含着泪花的风尽尘向前没有意识地走了两步,突然整个身体被脚下一股阴森而尖锐的上升寒流给瞬间停住。
“这种.....感觉,踩到什么东西了吗?脚底好生冰冷,仿佛大半个身体都陷进了一个冰冷的泥潭里,胸口刺骨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没有说话,跳动的心脏只是突然紧了一下。
风尽尘不敢往前再迈一步,只觉得自己的脚下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停在那里,脸色越渐地苍白。
风变强了,雪也在那一团巨大的爆炸之后下大了许多。
簌簌吟动的风雪,像一张撕碎的帷幕一样在混浊的天地间摇晃。巨石横陈的大地也积起了一层深厚而松软的雪层。
“地面上那些是,.....巨大的地缝!”
一片静谧的雪地上,几道幽深而狭长的黑色裂缝像大地裂开的伤口一样坦露在积雪的下方。
漆黑的裂缝深处,时不时冒出一股浓雾一样翩跹的热气,把裂缝边缘处的积雪瞬间轰然地溃散成屑。
“铿——”的一道快斩声,一整块从地底拔起来的坚硬巨石被某股月牙状半透明的风刃给瞬间切下一个锥形的角。然后随着几道撞击声,“轰轰轰”,石块掉进了那个深不见底的漆黑裂缝。
“这种景象,实在....”
站在地势稍微高一些的风尽尘,俯瞰着面前苍茫的白雪大地,说不出话来。
从这个像裂谷一样狭长的地缝向前走几十米,便出现了一个基地般陷下去的大坑。
那个塌落的大坑,黑褐色的地表基石被之前的爆炸垦开一道又一道笔直而幽深的风刃划痕。大坑中倒下的神族士兵,死伤惨重,约有好几百人。尸体叠加在一起,死者染血的面相,诡异而恐怖,全都面目狰狞。
多数人裹着铠甲的身体被巨大而锋利的风刃整齐地切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割下肉块来。伤口处淋漓的鲜血还在冰凉的地上汨汨地流淌。也有少数的人被数几根像矛一样尖锐而硬长的石块贯穿了整个腹部斜钉在地上,身体朝上,双臂张开,冲天空瞪着眼睛,张着一口被灰尘与雪花塞满的嘴巴。
大坑的中心处,有两个人深受重伤的人。
乎爵督
凌伯云
.....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彼此脚对着脚躺在地上,像两具鲜血淋漓的灵魂。
乎爵督与凌伯云两人,鼻梁上的眼睛,同样被高高的眉骨与晃动的发梢笼罩在一片狭长而冰冷的阴影里。
两个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呼吸。
“这就是「时空灭」和「地龙」的力量吗?......你们把大地和生命当成什么了!战斗的意义,不正是为了阻止摧毁而去守护最珍贵的东西吗?”
风尽尘满脸泪痕,声嘶力竭地喊着。
她无力地跪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只觉得胸腔内涌出来的悲怆怒气顺着食道紧攥了喉咙,让自己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
“辈父,乎爵督,....你们——,值得吗?”
哽咽了很长一段时间,风尽尘维持着那个悲伤的表情站了起来,然后走了过去。
她看着那个像修罗场一样尽是鲜血与尸骸的坑底中心,为了各自正义而浑身承受致命性伤痕的两个人,心脏瞬间被揪痛。
她一只手捂着嘴,热泪盈眶。
“咚——”的一声,另一块崩裂的石子从横亘在坑里的满是划痕的巨石上被风吹动下来,惊醒了一部分没有死去的神族士兵。
还没有死去的士兵,一个个扶着手里的兵器艰难地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士兵慌张地环视了一下周围,惊讶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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