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你这个.....怪物。”
破碎成一大块一大块的石头埋住了凌伯云的下半身,他艰难地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然后有趣地笑了。
“你笑什么?”
乎爵督半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问道。
“我笑你,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你看~,你刚才被我划破的手心,这么快就已经愈合了。”
乎爵督摊开刚才握住剑锋的手心,冰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
没有流下一丝血液,怎么可能?难道真的如凌伯云所言,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了?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在意伤口的事情,更别说去用业力进行修复。难道说,....血兔魔眼又进化了?这是没有意识性的自动愈合!
乎爵督把摊开的手心握了握,愣了一下,然后含着一抹浅笑地说道,“凌伯云,看来你攻击的力度,不够锋利。我劝你,别在我的身上费心思。”
“呵呵,”
凌伯云苦笑两下,“是呀~,看来我的剑,一会儿在斩杀你的时候,需要出很大的力了。毕竟,我的面前,站了一个....了不得的怪物。”
城门口的赤狐以及城墙上的父子二人,都被乎爵督这股庞大的业力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他身边的那些神族将士还有风尽尘,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乎爵督的身体内部,正涨潮一样翻腾着一股足以倾尽天下的力量。
他那种眼神像是海底的红色粼光,既锋利又冰凉。
乎爵督伸出手里的长剑,指着前方。
利剑的锋芒交映着混浊的天空,在细碎的风雪中发出汨汨的微亮。
他试图用手里的宇卿剑,接住一些凌乱的飘雪。
“你说,我是一个怪物....吗?”
“呵-,你说的或许没错。所以我杀了你,你也不应该有任何的怨言吧。”
说着,乎爵督便把自己的脸微微地抬了起来。他猩红的眼神在下落的白雪中左右穿梭,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
凌伯云陷在一片隆起的石块中,死气沉沉。
他把一根贯穿自己胸膛的冰凌给用力地拔出来之后,便忍不住地咳出一滩鲜血:“你所说的这些,未免也有些早了吧。没错,我承认,你用力一甩的力量,再加上冰凌的暴击,的确把我体内的气血给震的凌乱不堪。可是你也说了,你的冰法避开了我的要害,所以,结论先不要下的太早。”
凌伯云像一只伤痕累累的白色孤狼一样,从石块中挣扎地站了起来。然后用巨大的业力注入到眼睛,瞬间看穿了乎爵督的身体。
“就算你乎爵督再厉害,只要你找不到我身体上的业力契点,我就可以在不危及到我性命的情况下,无止境地修复我受过的伤。反过来讲,相对于利用不断的攻击来确定对手业力释放与回收的契点在哪里,然后再攻破以契点所在的穴位基础,从而让对手失去业力的来源,最终彻底死亡。”
“像这种人人都知的杀敌之法,我凌伯云可是有着绝对的优势!....因为,我的眼睛,天生就是用来扑捉契点位置的。”
说着,他胸膛上那个被长条冰凌刺出来的流血大洞,随着几声“滋滋”的黏液分泌,瞬间便有上百条蠕动的红色血管与筋腱开始汨汨地交错生长,不一会的功夫,那个被贯穿的黑红色大洞就被一块崭新的嫩肉给填补了上去。
衣服在胸膛上破开一个大洞的凌伯云,透过银甲的裂痕满意地看着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嫩肉,然后缓慢地抬起头,他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后,眼睛里的猩红光芒便粲然一放,说道:“你很清楚,虽然我在力量上不如你,可是我们两个人想要杀死对方,就必须先摧毁以契点为基础的业力死穴。而我的这双眼睛,可以看出任何的业力流动。这也就决定了,我会在你找到我的契点之前,先找到你的。”
“我说的可有错?.....乎爵督。”
乎爵督用手轻轻一挥,面前那十几根拔地而起的巨长冰凌便瞬间变成了无数颗闪着白光的芒点。
他已明白,凌伯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业力契点。可他只是低垂着自己被风雪抚摸着的俊脸,暗含笑意。
无数圈染着鲜血的金丝在乎爵督的身体里顺着全部的经脉近乎暴走地流动着,然后来自身体各个方向的金色亮丝在他锁骨的位置进行了近乎完美的撞击。二度融合的金丝再从锁骨出发,向身体的各个角落以弧线的方式运输到四肢,心脏,头部....
“你的契点,果然在锁骨附近的璇玑穴。”
凌伯云提起自己手中的剑,迈了一步,做出急刺的准备动作。
“哦,你对那双眼睛很自信嘛。”
乎爵督有些邪气地眨了一下精致的眼睛,然后用纤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拂去头发上的一层薄薄积雪。
他任意的一个举动,都会把体内那团爆炸般游来游去的金色业力给瞬间翻涌起来,导致他身体表面的温度燃烧的很高。
一股又一股滚烫的热流,把他身上的黑色衣服给鼓动起来发出甩动的声响,在一片簌簌而落的白雪中像极了一团愤怒的黑雾。
“呵呵~,乎爵督,移植了血兔之眼的你,看似无比的暴戾与强大。但是,血兔带来的那股力量对你的身体来讲,是一种毒药。它把你折磨的怀疑自己,内心深处全是一种极度的不安与恐惧。你想找人填补你内心的崩溃,扭曲。可是你已失去了那个可以给你活下去带来答案的人。哦~,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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