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道像是野兽一样凶悍的目光,在风吹黑发的不断遮掩下竟有一丝违和的阴险感。
拥有这种眼神的乎爵督,继续低沉地说着,“我以剑王和「死海城」城主两个的身份,在此守护我与雪儿相遇相知的寒凛城。你们唯一有资格跟我过招的只有....凌伯云,其他人胆敢一动...”
说到这里,他向后方微微地侧过冰冷的脸颊,用光芒流转的眼眸斜斜地注视着一旁骄傲的赤狐。
“嗯?”
赤狐不明白地看着乎爵督,过了一会儿,若有所悟,向前走了几步。
赤狐一直被动地看着乎爵督那两道冰凉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凶神恶煞地朝天空再一次吐出了一股爆流的火焰。
“嗖”的一声,那团撕开天地的流动火焰,在灰色的天空中瞬间涌动成一大片游浮的红色云彩,紧接着便轰然地掀起了一波接一波可以贯穿人体的滚滚热浪。
“可以了吧。”
赤狐老是感觉现在的自己是一条听话的狗,而不是他的三叔,拘泥于形势也只好听他一回。
“臭小子,这次就算了。你别得意,这可是最后一回。哼—”
说完,它的鼻孔里便喷出两股浓白色的热气。
风尽尘朝前面的乎爵督靠近两步,小声地说着,“麻烦你找准时机之后记得问他,天寂被封在哪里了?那个奇怪的禁术要怎么解?”
乎爵督背对着风尽尘,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旁边的赤狐。
“谢了,三叔。”
说完,他便迈向了那个犹如森林般巨大的神族军团。
城墙上的父子二人,屏气凝神地看着乎爵督。他们现在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两股,一个是自己的心跳,另一个便是乎爵督稳重的脚步。
愿天戈放大瞳孔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眨过,满脸孩子气的他冲着乎爵督的背影低声地呢喃着,“爹爹,督哥哥怎么会有那么酷炫的宠物呀!我也想来一只,嘻嘻...”
殿嗔伸手就是一记敲打,拍在他古灵精怪的后脑勺上:“什么宠物!那可是造世五诸的第二强神,火之继承者。曾经在锋芒之战中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灭世赤狐。....要是让它听见你喊它宠物,你就等着便烤肉吧!”
“——不过我记得乎爵督叫它三叔,难道说....他也是一只狐狸吗?”
想到这里的殿嗔启开了那张没有门牙的嘴巴暗自偷笑着。看见父亲滑稽的模样,愿天戈也卸下了之前摇摇欲坠的担心,跟着父亲一同解开了皱皱的眉结。
站在凌伯云旁边的闪魂,生气的脸上泛出了一丝邪恶的轻笑。他拿着一丝破碎而沙哑的嗓音,怪异地说着,“将军,不如我来打头阵。我用一柱香的时间定把他击杀的粉碎。看他那个张狂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是-剑王,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凌伯云慢频率地紧缩着自己那双血红色的瞳仁,他仔细地审视着正在前行的乎爵督。严谨地说:“闪魂,不要去送死!他的身体里承载的这份业力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了。他现在的沉默,就像凛冬将至的雪神,愤怒低吟一样,可以摧毁一切,那就是为心爱之人,复仇的模样吗?”
“嗯?卑职没太听明白。”
“听说过【血兔】吗?”
“什么?将军的意思是....,怎么可能?他的身体,真的移植了那双眼睛?!....那可是世界上腐蚀性最强的也压根不存在的东西呀!”
闪魂有些吃惊地望着那个在队伍中任意行走的乎爵督,他的眼神似乎塞满了恐惧。
“当初『四段神皇』授命于我,让我将他们寒城四仕一同关在「六元塔」中。而且还特意嘱咐,要把乎爵督和暮晨雪二人单独关在六元塔的最高层。说是要进行一场实验。”
“实验?.....什么实验?”闪魂不解地问。
凌伯云沉思了一会儿,理不出头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从目前看来,能拥有【血兔之眼】的乎爵督,并不是一场偶然。”
凌伯云努力地回想着一个月前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想到一半他的额头便不知不觉地冒出几颗冷汗,仿佛他的食道被想到的事情给噎住了。
“关于六元塔内,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实情,胡乱在此轻描淡写。我也是出于好奇,在他们关进塔里的第十天,便独自一人利用『徽元神』潜了进去。....我进去的时候,从底部往上走,到了第三层,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暗寒兮。他的身体像是被某种怪物捏碎了再肢解一样,碎肉一团一团地摊在地上,他的面色漆黑,看起来像是被人毒死了。而血见愁的死法更是残不忍赌,我在第五层看到他的时候,他被某人....扒了皮。”
凌伯云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陈述着自己眼见的事实。
“至于乎爵督和暮晨雪两人,我在第六层看到他们的时候,乎爵督正被一条黑蛇捆了双手跪坐在地上。他被黑布蒙着眼,全身都是一个又一个的红色窟窿。而暮晨雪更是奇怪,...不!应该说她....更加诡异。她蓬乱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狰狞与阴险,全身的衣服都破开了口子,像是被老鹰的爪子撕碎了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她是帝国最美之人的样子,倒像一个疯婆子。她的手里握着一个空心而削尖的钢管,像是中了魅术般不停地插进乎爵督的身体,然后拔出来,再插进去,再拔出来....。乎爵督忍着剧痛,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整个灰淡而空旷的塔内一直回荡着暮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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