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宝宝要怎么吃东西啊?她见过的宝宝都好大一个,放在她肚子里会不会撑破啊?宝宝在她肚子里会不会乱动啊?
大夫明显比傅荀懂的多,对于阿宁的问题都一一答了,而且他显然也发现了阿宁说话的不同寻常,但只是顿了一下,很快就换了一种阿宁能听懂的说话方式,耐心的回答着阿宁的问题。
阿宁到底是重伤刚醒,虽然她自己完全没有自觉,但说着说着,声音也渐渐的低了下来,慢慢的就又睡着了。
大夫看着傅荀一脸疲惫的样子,便也劝道,“令夫人已经无碍了,公子还是去歇一下吧,不然再强健的身体也撑不住。”
两夜没睡,傅荀也确实有些疲倦,他送走大夫后,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又在阿宁床边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不放心,便只是坐在床脚,趴着床沿便睡了。
这样睡着并不舒服,傅荀夜里醒来许多次,每次都会下意识的探探她的额头,感觉人没事了才继续睡,到最后终于确定阿宁这次确实只是睡着,而不是昏迷后,他才取了床被子,在旁边的小榻上缩着睡了。
第二日,天色将明未明时,傅荀醒了过来。
睡了几个时辰手脚都伸展不开导致他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麻的,他坐着缓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四肢不是那么僵硬了才走到阿宁的床边,想看看她的情况。
一晚的休息后阿宁的气色好了一些,脸色虽然还是苍白的,但那层隐约的青灰色已经没有了。
傅荀自己去打了水回来替阿宁把脸擦干净,又替她稍稍的把头发梳了梳,才自己就着阿宁剩下的水洗漱。
府里带来的人都被控制在了客栈里,因此这些事他们只能亲力亲为,不过傅荀已经习惯了这些,做起来倒也不显生疏,甚至每次给阿宁擦脸擦手时都显出一种别样的温柔来。
过了一会儿,医馆里便有人给他们送了药和早饭过来。
傅荀既不会熬药也不会做饭,因此这两件事即使想亲力亲为也没办法,阿宁昏迷的时候都只能哺喂一些汤,这些汤也都是加了中药的,这个也是医馆的人比较拿手。
阿宁两日将近三日没有进主食,今日的早饭大夫便没有再让人送汤过来,而是一碗熬得糯糯的粥,粥里加了一些像红枣,枸杞之类的补血益气的药材,傅荀尝了一口,没有一丝中药的苦味,便知道这应该会合阿宁的口味了。
傅荀隔着被子拍了拍阿宁,轻声叫道,“阿宁,起来吃饭了。”
阿宁这两天都是睡着的,因此此时睡得也不沉,傅荀一叫她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唔~夫君。”她看见傅荀条件反射般的叫了一声,而后便想按照往常的习惯坐起来穿衣洗漱。
傅荀知道阿宁又忘了自己受伤的事了,连忙扶着她坐好,又怕她这样坐着累,取了他小榻上的被子折好了给她放在背后托着她的腰,而后说道,“阿宁现在要好好躺着不能乱动。”
“哦。”阿宁还有些呆呆的,答应的很乖。
傅荀看她乖巧的样子笑了笑,便端过放在一旁的粥,吹凉了喂她喝。
喝汤是不抵饱的,阿宁已经饿了两日了,一看到吃的,整个眼睛都圆了,感觉里面冒出一层光来,几乎是傅荀勺子刚到她嘴里,里面的东西就没了。
“慢点,不着急。”怕阿宁噎到,傅荀不得不放慢了喂食的速度,即便如此,一小碗粥还是很快就见底了。
阿宁伸长了脖子看着变得干干净净的碗,又看看傅荀,用可怜巴巴的声音说道,“还饿。”
阿宁刚醒来不适合吃太多东西,这一小碗粥是掐好了分量送来的,傅荀虽然心疼也只能说道,“没有了,待会儿再拿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阿宁委委屈屈的点头,眼睛还是巴巴的看着傅荀手中的空碗,一副没吃饱的样子。傅荀那一瞬间几乎就想再去厨房替阿宁直接端一锅粥出来了,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哄道,“阿宁生病刚好,吃太多东西对身体不好。”
阿宁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想吃饱反而对身体不好了,但还是本能的相信傅荀的话。
吃过饭后大夫又过来诊脉。
这次他的脸上几乎是带着笑了,他说道,“夫人脉象很平稳,只是胎儿这边还需多吃几幅安胎药,不过身体是无恙了,至于肩上的伤为了不影响胎儿还是以外敷为主,这样可能就会好的慢些。”
阿宁身体没问题又保住了胎儿,这几乎是最好的结果了,傅荀正要道谢,便听大夫又问道,“只是我看公子一路风尘,是否是着急要去哪里?”
“正是,我和夫人打算去梁州拜访一位长辈。”傅荀答道。
老大夫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既是拜访长辈的话,我建议公子还是迟些时候再上路,夫人的病暂时还需以静养为主,何况腹中的胎儿也不宜长途奔波。”
皇上下旨以三个月为期,如今刚过了一个月,路上还需大半个月,这样算了的话可以在此处停留差不多一个月,傅荀便问道,“不知需要休养多久。”
“夫人肩上的伤只要结痂了再多进补就无大碍了,主要的还是胎儿在前三个月比较危险,保险起见,还是过了头三个月比较好,但公子若是着急的话,休养半个月,而后路上不要赶路也是可以的。”大夫说道。
傅荀现在自然是一心只想以阿宁的安全为主,何况过了怀孕前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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