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在思念她的爱人吧。”纳兰红裳这样说,全靠了自己的直觉。
凤凰殇,凤凰殇,呼邪秦为火凤圣女,拓跋旷风事先就打造好琉璃盏,是否是因为,呼邪秦死于她手,她早就预见了结局?
如此,拓跋旷风不单单是神,还是痴情的神。
“琉璃灯下凤凰殇,天下王,该是在思念她的爱人吧。”纳兰红裳突然开口,引得众人对于拓跋旷风和呼邪秦的故事扼腕叹息。
“的确,天下王一世痴情,这祭坛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呼邪秦能魂归此地,与她见上一面。”青横说道。
“那既是如此,活人墓有怎么会遭受烈火焚烧?拓跋朗月为其母造了那些杀孽,又怎么能容忍陵墓受毁呢?”云商不解。
“不错。流苏也有此问。”
青横眉目略过祭坛上的火焚之象,迟迟开口,“这场大火,焚烧的是不甘于困守活人墓,不甘于为拓跋旷风凝魂的凶悍魂魄。”
二十九万生人埋骨于此,活人墓俨然就成了至阴直凶之地,拓跋旷风一心只愿凝守魂魄,等待日后呼邪秦魂归,她才肯再入轮回。拓跋朗月体察母心,不愿拓跋旷风再受孤魂之苦,寻了禁法用在了活人墓。
原是为其母除去阴煞之魂,进而令活人墓成为绝地,天地绝地,呼邪秦会早日寻来,怎知,奉命施展禁术之人,不小心在墓心酿成一场大灾难!
——一把火将陵墓焚烧!
多少凶悍魂魄死于烈火,而这火蔓延至天下王祭坛,施术之人,也死在这场火中。祭坛受毁,拓拔朗月大怒!灭了术家满门。日日忧心,其母怪罪。深觉自己愧对拓拔旷风,两月后,拓拔朗月毙。
这一场牵连,损了多少生灵,拓拔旷风和拓拔朗月为情痴狂到了如斯地步,段衍生不知是该叹惋还是该责怪。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不知是这段故事让人疲惫还是身处活人墓耗人心神,青横伸手取下霜梨棺,再次躺了进去。
“这。。。”
青横旁若无人的躺在霜梨棺内,云商哑然。纵是再想问出些什么来也只好容她出来再询。
段衍生清楚,玉冠一族看守活人墓,身体受损,见青横整日背着玉棺,显而易见,活人墓阴气甚重,青横已离不开这霜梨棺。那么,能让帝王宁倾了一族之力也要保守的秘密又是什么?
天下王祭坛藏了什么碍了帝王的眼,或者,让人因何心生忌惮?
纳兰红裳见段衍生陷入沉思,苦思无果。上前说道,“青横醒后,自会给你一个答案,段城主不要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纳兰红裳一语,将段衍生从谜团里拉扯出来。估量着日程,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五日不归,莫言欢有性命之忧!她差点险些误了大事!“对!我们不妨在这祭坛找一找,长生根为天下王祭祀之物,存了虔诚,天下王想是不会难为我们的。”
抱拳在空中说道,“生救人心切,还请天下王宽悯!”
祭坛宽广,占了雄伟庄严。
长生根四叶四花,根茎三尺。生于漠北环池活人墓中,五十年开花两朵,叶子有疗伤奇效,一百年四叶四花,根茎可解百毒。
在祭坛内寻一株长生根,说起来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祭坛机关密布,后半幅关于祭坛的残图在青横手里,几人找起来束手束脚,耽搁了不少时间。
云商盯着天下王铜像良久,“找了又找,到处机关且不说,身为天下王竟如此小气,不过是一株长生根,哼,且让我搬开你的铜像,看一看里面是什么做的!”
她话音刚落,段衍生就听到一阵闷响,是云商已经开始移动铜像了。
“小心!”
石箭如天上下了流星雨一般,朝着四周射去,乱箭交错成网,密密麻麻的朝着众人射去。
段衍生拔剑为云商挡去一支利箭。
纳兰红裳护着流苏施展轻功退出祭坛。天下王铜像暗藏机关,为何起先看的那幅图标注是‘吉’?纳兰红裳来不及细想,耳畔里再次响起飘渺之音。比之前,温柔,深情了许多。
“你回来了,你来见我了?”
“你是她,我知道你是她。”
。。。。。
霜梨棺被石箭击中,发出接连撞击声。
青横打了个呵欠从玉棺而出。断箭残支,睁大了眼看着一手拿剑,一手挥鞭的两人。铜像下,端然静放着沉香木匣。
机关已经停了。
青横却有些恼怒。
“段衍生。你可知一遇惊龙笑紫皇的真正涵义?”
众皆茫然。青横拂袖。
“意思就是,拓跋旷风实乃你云桑之祖,历代帝王均是拓跋子孙!”
言下之意,就是在暗讽段衍生擅自亵渎云桑先祖清修,扰乱祭坛,段衍生是隐世城城主,绣云七子之首,云桑就好比她的家一样。就为了一株长生根,你这样,犯得上盗自家的东西吗?
青横翻了个白眼,骂了句,“败家孩子。”
☆、第25章一遇惊龙笑紫皇
段衍生嘴角一抽。
这话说的就好像云桑是她家的天下似的。
在外人看来,隐世城掌云桑命脉,一城之主段衍生是比王爷还要显贵的存在,因此,青横此言,倒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
话里最为扣人心弦的,是青横那句,“拓跋旷风实乃你云桑之祖,历代帝王均是拓跋子孙!”
纳兰红裳惊骇。云桑帝王竟皆是承了天下王拓跋旷风的血脉!那么,所谓拓跋一族三百年而衰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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