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姐姐在一起!”她小脸一扬,说起云偿,一副自豪的样子。
这番话显然是让赤大吃一惊。急忙向云偿看去,“焚琴宫主,主人这是……”
云偿面色有些苦,忆起当初在北离找到阿生的模样,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现在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她受了重伤,本宫找到她时,她已是半步踏进鬼门关,如今活了过来,但神智受到影响,记忆也失去了。眼前的阿生,便是个可爱的孩子。”
阿生听到云偿夸她可爱,更是嚣张。“你听到没有,我现在不是你的那啥主人,我是阿生,是姐姐可爱的阿生!”
赤听闻云偿所说主人的险境,神色不忍,重重的向云偿磕了一个头。“赤代主人感谢宫主救命之恩,如有差遣,赤万死不辞!”说完这些他再次看向阿生,“主人忘记了所有,难道连主母也忘记了么?”声音透着沧桑,如果段衍生能够将纳兰红裳忘记,那么,究竟是受了多重的伤,遭了多少罪,才会将所有的记忆都丢弃在大海里,宁愿做一个稚儿,也不愿再去回顾?
那么,我来此,是对是错?赤想起临行时主母期盼恳切的目光,突然有些心酸。剪不断理还乱,情之一字,主人给谁,都注定了亏欠。
阿生见他不做声,便要扯着云偿离开。赤想起手里的卷轴,猛地展开,“这是主母临行时亲自交给赤的,她说,她说不见的每个日夜里,都万分想念主人。”
画卷被展开,是一张美人的肖像。画上的美人,正是纳兰红裳。执剑轻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看出画师的用心动情,落款是北离三月初三衍生为爱妻绘之。
画上的纳兰痴痴的望着阿生,似乎在问,“你忘了我么?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
阿生浑身一震,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名骄傲尊贵的女子,眉眼多情,藏了对他人的冷漠,面对自己,是满怀的情意。她蓦的转身,投入云偿的怀抱,声音有些哭腔,稚语童言,“姐姐,阿生的心好乱,阿生这是怎么了?”
云偿望着画上的纳兰,低叹一句,“想不到,阿生的画技竟这般好。”不是痴情到骨子里,怎么能如此费心专注……
“姐姐……她是谁?”阿生此时慌乱,根本就是一个无措的孩子。
云偿抚摸着她的头,轻轻开口,怅然若失,“阿生,她就是你的妻,你爱的人。”
眼见阿生见了画像神情慌乱,赤急忙收了起来。有些担忧,“云偿宫主,主人可会有事?”
云偿轻笑,“你放心,她在我身边,又怎么会有事?”
赤默然点头,显然,来的不是主母,自然是带不回主人。而且,主人还需仰仗云偿的医术恢复记忆。看来,只能在云桑逗留多日了。
云偿抬眼,有些歉疚的一笑,“实不相瞒,阿生在本宫这里,一切安好。纳兰若要人,尽管亲自前来,偿欢迎之至。”
赤赶忙抱拳,“多谢宫主!”
云偿望着阿生一脸无措的样子,心想,或许只有她亲自来,你才会好受一些吧。她亲自来,才是对你最应当的对待。
焚琴宫不留男子,赤在焚琴宫最近的山脚下搭起了临时的茅屋。一如当日绝顶山下,做一个虔诚的护卫者。
自见了纳兰的画像,阿生这几日都是云偿陪在身边安抚。云偿甚至有种担忧,若刺激过猛,记忆错乱,对阿生有弊无利。她要做的,是慢慢的进行疏导,等到纳兰从北离赶来,一切,便是阿生需要面对的抉择。
她抬眸见阿生睡的安稳,手指仍旧勾着自己的手指,云偿不禁轻笑,心里渐渐温暖起来。“阿生。姐姐舍不得你。”
舍不得,所以要等到纳兰亲至,才肯下的去狠心,只有痛了,才会放手。
“姐姐!姐姐~不要离开阿生~阿生乖~”
睡梦里,喃喃自语,透着无助。“阿生不再随便打人,姐姐不要离开……阿生害怕……”
云偿轻柔的为她腋好被角,言语凝噎,“阿生不怕,姐姐在,姐姐一直在。”
她走不开,便一直到深夜。她走不开,但纳兰若来,她不能不走。她还有多少时间陪伴呢?还有多少时间深爱守护呢?云偿揉了揉眉心,起身去了药庐。阿生若要恢复记忆,还需自己再加一把力才行。
她没日没夜的,只是为了一个人能够幸福的和另一个厮守,爱上一个人,有时候会忘记自己。云偿不是不怜惜自己,只是,顾不得自己。她在药庐一呆就是几日,不饮不食,潜心埋首在研制药丸的事情上。
也只要这般忘我,她的心才能少痛一分。
云偿双指拈着玉盘上珍珠大小的药丸,这是阿生能够恢复记忆的契机。也是彻底将两人的情缘断去的时候。云偿的心,终于在不眠不休的劳累里醒了过来,心动则心痛。
宫主要闭关炼药,少主却要吵着去见,焚琴宫上下忙的有点焦头烂额。宫主吩咐下来不得打扰,即使是说给少主听,这说一天管用,如今已经过去三天,少主想念的紧,铁了心的要往药庐跑。
云偿出来时,正好撞见阿生被一群侍女拦着,“阿生。”
阿生只觉得这声音比仙音还好听,急忙挣脱跑过去,“姐姐!”她紧紧抱着云偿,生怕她的姐姐会抛下她。云偿故作忧伤,“阿生怎的变得如此缠人,”说着便从她温暖的怀抱里挣出。
一听这话,阿生有点急了,十分委屈,“阿生想念姐姐!”
“阿生如果真听姐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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