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呢?”
白棋虽然在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不过当听到苏音遥亲口说出来后还是暗暗叹了口气,果然和自己一样是个苦命的人。
“我不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后就在你家门前了。”
苏音遥说到这里眼中的泪水更多了起来,很快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你不是虚乙大陆的人?”
白棋眼中爆发出一股精光,死死地盯着苏音遥不放,一旁的风怀歌闻言更是一惊,连手中的葫芦都惊落到了地上。
“虚乙大陆,是这个地方吗?”
苏音遥停止了啜泣,好奇地望着白棋,大大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疑惑,后者险些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像被人拿着锥子凿了一下脑袋,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无比震惊。
“以后要是再有人问你这些,你就说自己是虚乙大陆的人,他们要是问你的家人呢,你就说都死了。”
“可是我的家人没有死啊。”
苏音遥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她没想到这个看着还不错的少年居然会诅咒自己的家人。
“笨蛋,如果你说实话的话会被坏人骗的,而且万一被那些野鬼发现就糟糕了。”
白棋揉了揉苏音遥的头发,眼中多出了几分爱怜。
“哦,你才笨呢!”
苏音遥先是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把眼一瞪,狠狠踩了白棋一脚。
雪城外的风景不算错,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终于来到了绵延数千里的雪阳山脉前,抬头望去全是黑苍苍的,竟是遮住了半边天。
山上的夹缝中长满了花草野藤,林子大片大片地覆在山坡上,几座山的山峰隐隐处在云层之上,山脚下是一大片林子,林子的东西两侧各有一条狭窄的小径,蜿蜒曲折不知通向何方,山间不时地传来一两声飞禽走兽的吼鸣,给本来就挺可怕的山谷又增添了几分恐怖。
“来,先把这个吃了。”
风怀歌取下了腰间的绿葫芦,从中磕出了几粒纯白色的丹药来,自己先取了一粒扔进了嘴里。
“这是什么?”
白棋捏起一颗放在手上瞧了瞧,丹药约有指甲那么大,通体呈莹白色,俯身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死不了,吃就行了,等下让你们两个看点好玩的。”
风怀歌伸出手把丹药塞进了白棋的嘴里,完事后满意地搓了搓手,向东边的小径走去。
丹药才刚刚入口白棋便感到一股清流自胸口向下荡彻开来,紧接着全身的毛孔仿佛都张开了,整个人都被洗涤净了,苏音遥同样一脸沉醉,显然也是格外舒畅。
“你们两个看那边,对,就是在浆果丛里躺着的那个东西。”
顺着风怀歌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茂密的浆果丛中趴着一头土褐色的脊背上长满了尖刺的家伙,体型足足有七米左右,巨大的身躯起码也有数千斤重,脸上长着两个水桶般粗的鼻孔,比蒲扇还要大上数倍的两个耳朵耷拉着,赫然是一头成了年的剑猪。
“快回来啊,你疯了吗?!”
本来看到这么大一头剑猪后白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手心更是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可眼下风怀歌竟然就那么吊儿郎当地走向了剑猪,丝毫没有理会白棋的惊叫声,而且他居然还做了一件在白棋和苏音遥看来就是找死的事:贱兮兮地跑到剑猪身后,抬起右腿给它来了一脚……
“唧!!”
吃痛的剑猪马上醒了过来,用两只血红的灯笼似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而后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尖叫。
当白棋的眼睛和剑猪的眼睛对上的那一刻,前者的心直接凉了半截,瞬间在心里把风怀歌的亲人问候了几千遍,拽起苏音遥刚刚要跑,却瞅到剑猪竟是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一棵半丈粗的铁树,铁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半,数十米长的树枝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剑猪哼唧两声扭了扭肥大的屁股向丛林深处走去。
“嘿嘿,怎么样?好玩吧?”
风怀歌从另一棵铁树后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对着吓傻了的白棋和苏音遥比了个中指。
“好玩尼玛啊!我真想一刀劈死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好半天,白棋终于反应了过来,拽过风怀歌上去就是一脚,作势要抽出背后的柴刀,苏音遥也是一脸的惊魂未定,狠狠地瞪了一眼风怀歌。
“怕什么,这种剑猪虽然生着一对那么大的耳朵,实际就是个聋子,一点都听不到的,再说了我之前不是给你们吃过隐人丹了嘛……”
风怀歌急忙拦住了白棋,换出一副我最无辜的样子,自顾自地还吹起了口哨。
“隐人丹?难道吃了这玩意儿野兽就看不到我们了?”
气得白棋一阵干瞪眼却又无可奈何,忽然间又想起了之前风怀歌说的话,皱了皱眉头轻声嘀咕了起来。
浑身是毒的土鼠,满口獠牙的山猴,凶狠迅猛的草狼,像小山一般大小的豹熊。
一路走来白棋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因为这些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弄死自己的野兽每一个都像没有看到他们一般,该狩猎的还狩猎,该舔舐皮毛的还舔舐皮毛,十分诡异。
在林子里走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风怀歌便领着白棋和苏音遥七拐八拐地绕进了幽深狭长的山谷中,又过了没多久,一个极大的水潭便出现在了几人面前,潭水大多清澈见底,放眼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或大或小的鱼儿在潭底游着,然而也有不少一部分潭水呈黑蓝色,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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