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号码忘记了。”
“哦!那你给我打一下就知道了。”
“我……我的手机没带。”
我愣了一下,不对啊!明明看她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是手机又是什么。或许是看到我在看她的裤口袋,后者侧了一下身子说:“这是一盒巧克力。”
“哦!那我给你说你记一下,我的号码很简单一遍就能记住,139946……”
她忽然把脑袋摇的和个拨浪鼓一样:“我脑子笨记不住。”
我有点蒙,这该咋办啊?
看到我没了主意小尾轻轻跺了一下脚说:“你不会拿笔记一下人家的号码吗?”
对对对!也是个办法,可是我搜遍全身愣是没找到一根笔。抬头再看姚小尾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圆珠笔。笔有了,可是没有纸,所以她就拉起我的手把电话号码写在手背上。
我的手背上全是水,圆珠笔很难写上去,姚小尾则不厌其烦的一遍接着一遍的描,直到上面写满了满满一手背电话号码。我与她离得很近,毛毛细雨打在彼此的身上变成了热气散发出来,与此同时还有那淡淡的体香,她……很香。
姚小尾终于走了,我看了看满手的圆珠笔印记站了很久,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
“回神喽!”面前忽然打起一个响指,小粮王变戏法似得出现在身后,在他身后的还有一脸坏笑的刘莲,此刻她正打着一把粉红色的雨伞站在马路牙子上。
我有些纳闷的问道:“你……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很久了,从你们留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来了。好家伙,留个电话能留半小时,我都替你着急。”小粮王坏笑道。
“手湿了写不上去嘛,不奇怪。”我笑道。
“是手湿还是心湿啊!”刘莲打着雨伞一步一摇的来到我面前笑道:“这姑娘不错,抓紧了。”
“朋友……普通朋友而已。”
“那你的普通朋友可不少。”小粮王那下巴一指马路对面说:“另外一个普通朋友可是眼巴巴的站在雨里看你们秀了半小时的恩爱,这份情……难得啊!”
还有人?我回头看向马路对面,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已经走了。”刘莲看着空空的对面叹了口气说:“我真不明白,以小艾姑娘的脾气一定不会袖手旁边的,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小艾居然没有回花婆那里,而是一路跟着我和姚小尾走了这么许久。她……又是为什么呢?
关于赵惜民仇家的事情,我早些时候让刘莲和小粮王去调查。不调查还好,一调查足足打印了厚厚的一叠a4纸,从赵惜民光屁股开始到上位,再到现在所有有恩怨瓜葛的都在里面。期间不乏有竞争时的勾心斗角,更有上位以后的fēng_liú韵事和笔笔血案。
1992年,为了和同事竞争岗位,赵惜民把同事灌醉然后叫小姐陪睡,最后揭发。
1995年,为了让老局长退位,赵惜民雇人把他撞成残废。
1996年,纪检委查案,赵惜民绑架了他的女儿迫使其就范。
……
2006年,城南拆迁,赵惜民怂恿手下强拆致死三人。
2008年,柳红大厦动工,赵惜民偷工减料导致大楼坍塌,致三十二名民工惨死。
等等等等!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令人发指的血案,与此同时也间接的证明了赵惜民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非常强大。恕我直言,就算把这份文件送上去估计也会半路失踪。
我把资料一扔气道:“赵惜民不死,天理难容!”
“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qín_shòu不如。”刘莲恨恨的说道。
这时我产生一个疑问,抬头问道:“这份资料里很多东西十分隐秘,你们是怎么拿到的?”
小粮王和刘莲对视一眼说:“一小部分是我们查到的,剩下的是有人送来的。”
“什么!”我一听就站了起来问道:“谁?”
后者摇头:“不知道,今天傍晚我回家的时候,这份资料就放在这里。”
“赵惜民多行不义必自毙,自有侠义之人帮助我们。”小粮王倒是很开心。
我摇摇头可不这么想,这份资料十分详细,详细到有动机杀死赵惜民的人多达上百个,如果这么一个一个的去排除不用半年也要三个月,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份资料的出现非但没有帮助到我,反而把整个事件搅得更乱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抬头问刘莲:“赵惜民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宝物护体?”
“宝物!”刘莲侧着脑袋想了想说:“要说宝物倒是不少,但谁知道哪一个能护体呢?”
“有没有连他睡觉都不拿下来的呢?”我追问道。
“睡觉……”刘莲此时双腮一红,不好意思的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他有一个怪模怪样的木头坠子,样子很丑也不值钱,可是赵惜民从来都不把他摘下来。”
“还记得样子吗,能画下来吗?”
刘莲想了想点头道:“不复杂,可以试试。”
刘莲从小对绘画有着很高的天赋,虽说许久没有动手但底子还在。十几分钟后一个简易的木头坠子形状出现在纸上,定睛一看,这是一个抽象且夸张的凶兽,眼睛、鼻子、耳朵等等都很小,唯独那张血盆大口几乎占着整个木坠的三分之二,期间獠牙横生、红舌乱舞,非常凶顽。
“这是个什么东西,完全看不出来啊!”小粮王和刘莲都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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