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片,边擦边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我只是愣住了……我没想到,你也在偷偷玩别的位置。”
……
“啊??”
乔远眼睛睁得溜圆,平常温柔得堪称好气质的脸庞要崩了:“我靠,你让我担心了一整晚!……不对,也没有一整晚,半晚吧。”
江星愿好奇:“为什么?”
乔远痛快解谜:“因为半夜我爸就回来把我打晕了呀。”
“……”
行吧。
江星愿觉得自己白哭了。
缓过来之后,她良心隐隐作痛——说到底,作恶的不是乔远,她再惨,也就等了好几天,爸爸下班回家就接走她了,两条围脖裹得紧紧的,到家就有暖气。即使是母亲弃她于不顾,爸爸无法面对现实而无视她的那一年,她也有用不完的零花钱,没对她动过手。
她抬起眼,忐忑地望向乔远。
乔远像是完全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又笑了起来,倾身过去往她脑袋飞快地薅了一下,自觉这就是传说中很能安慰女生的‘摸头杀’:“你不要内疚啊,不是你的错,无论如何,不告而别就是我不好,你一定很担心我才会哭的,我开心死了!腰不酸腿不疼,刷野都有力气了!”
开心死了的点在哪里?
江星愿不太明白。
不过,她说不出口的话,他似乎都理解了——梗在喉间的话与情绪,顿时有了方向,:“我很担心你,以为你误会我生你的气,不想跟你玩了。我没有的,还想跟你玩,但不想打辅助,想玩中单。你退学之后,所有同学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知道应该是发生了来不及告别的事情,但我……”
江星愿的表达能力不强,说话一急,就打结了,只能慢慢把话找回来:“我处理不了自己的情绪,只能怪你。”
太过分了。
理智上的她,知道这真的不是乔远的问题。
两人只是一起打游戏的伙伴,他毋须向她交代一切。
乔远的人缘从现实到网上都很好,在学校的时候总是联群结队的出现,到哪都有知道他的人,所以他来二班找她,才能招惹无数目光——在网上,他登高一呼,一区多的是愿意帮他报‘wish’排位赛时分秒的朋友。
而她自己呢?
学校独行侠,打游戏都习惯单排,是她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有缺陷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乔远是她在学校惟一的朋友。
闻言,乔远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也太巧了,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而且你中单还那么强。”
他弯着唇,笑意出自真心,眉眼也弯了起来,他的眼睛很大,像两颗温柔晶莹的果冻,即使不慎撞了上去,碎掉的也只会是他自己:“没关系,兄弟之间不兴计较这些,重要的是我们又能在一起并肩作战了。”
江星愿带着浓浓鼻音嗯了一声。
没事要开会的时候,战队会议室常年空着,偌大的会议桌和十来张办公室椅整齐排列着,他俩坐在一角,好似溜进大人工作地方的小孩,静下来后,相视一笑,没有不能原谅的事。将不高兴的,难受的,愤怒的,失望和不解的情绪通通宣泄出来,说个明白后,就只剩下重逢的喜悦了。
少顷,江星愿小声嘀咕:“好丢脸。”
乔远安慰她:“问题不大,他们应该都没看见!你来的时候想要找我出去父子局似的,没看见你哭,你憋着眼泪的样子好凶啊,分分钟要单杀我。”
“我有说不想单杀你吗?”
“……”
中野塑料兄弟情。
乔远登时觉得自己小命有点危险。
江星愿皮薄肤白,稍为哭一下,整张脸都红了,他善解人意地建议:“我去训练室把你行李箱拿过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去宿舍,先安顿好了再来双排。”
“好。”
她也不想以这副状态示人。
说罢,乔远冲她又笑了一下,转身闪出会议室,下楼提行李去。
然而此行却绝不轻松——训练室里,搞定一局排位赛的陆如风早早就蹲守他,他前脚刚踏进门:“我帮她拿一下行李去宿舍,晚点回来。”陆如风就以灵活走位拦住了他的去路,娃娃脸狞笑:“你别想抛下兄弟们自个儿fēng_liú快活!坦白从严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新中单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mī_mī!”
“你乱讲,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们是高中同学。”
“什么,你念过高中!”
初中没读完就辍学的陆如风震惊了。
被风风用奇葩英雄坑输一局的池小光开心地落井下石:“你输呢,好菜。”
“你还针对我,乔远都谈恋爱了,你个处男不着急?”
“好多女粉丝喜欢我。”
“长得帅了不起啊!”
眼看着两人要没完没了,乔远一挥手,不扯谈了:“谈个屁恋爱,好兄弟呢,一天天满脑子黄色思想,再拿我开涮,下次排位碰见,我和她住在下路针对你们!”
敌方中野无限来下,对下路双人组来说都是恶梦。
这个设想把池小光吓住了,乖乖地闭了嘴,陆如风倒是不大在乎——反正他都会卖掉ad苟且偷生,让他安静不如杀了他,这时还想说些什么,被忍无可忍的白舒尹按回椅子上,并招呼乔远:“你去吧,不要让新队友久等。”
“白哥我爱你,晚上见。”
解决了这俩大小麻烦,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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