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之后,临走时关了灯,带上了门,和蔺平和并肩走在教学楼的走廊里,询问着他的想法。
“什么都行。”蔺平和依然沉浸在某种不可言说的委屈里,无法自拔。
“你能吃辣的东西吗?”
“还好。”
“那就水煮鱼吧!”陶酥兴冲冲地对他说,“就是我们学校后面的一家店,特别好吃,我跟我室友经常去。”
“嗯,”蔺平和点点头,“你请,听你的。”
“哇,都这个时间了,看来刚刚浪费的时间有点多,他们家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打烊了,”陶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有些郁闷地说,“那家特别好吃,所以也特别火,晚上七点钟之后就不开新桌了,现在已经六点五十了……”
“学校附近,应该来得及。”
“我们学校后门周末不开的,所以只能从前门绕,学校那么大,肯定来不及……”
“那就翻墙吧。”
“太高了,我翻不过去。”
陶酥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双手,看着自己软绵绵的胳膊和手腕,再一次羡慕起寝室里某个一米七多的室友。
“那是后门吗?”蔺平和抬起胳膊,指了指距离教学楼不远处的大门,那上面挂了把陈旧的大锁,看起来颇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是的,我们美术学院的教学楼,离后门最近,所以非常不方便,”陶酥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不过也没办法,学校不开,只能绕远了。”
“你恐高吗?”
“诶?”陶酥被他问住了,稍加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坐飞机有什么恐怖,于是回答道,“应该还好,不会很恐高。怎么了?”
“那就好,”蔺平和点点头,然后朝她伸出手,“把你的画给我。”
“画板?哦、好。”陶酥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想法,不过还是将东西递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拿到东西,就迅速冲到了后门面前。
画板不算小,平时陶酥要用两只手才能抱住,没想到他只用单手就拎住了,同时还夹着,仅仅用一条胳膊的力量,就撑着门上的钢条,轻轻一跃,他就翻出了学校。
厉害啊,可以啊,这波操作非常666啊。
包裹在衬衫中的手臂,似乎迎来了一瞬间的肌肉充力,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陶酥甚至能感受到那喷薄而出的力量。
那个在她看来,宛如天罡般的铁门,就这样被他轻易翻了过去。
陶酥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再看到他的脸,就隔着铁栅栏了。
她一路小跑过去,与他隔着栅栏门对望,投向他的目光中瞬间就多了一丝崇拜的感觉。
“你看就在你身后!”陶酥激动地指着他身后的招牌,对他说道,“你先去开桌点菜,我从前门跑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我把钱先给你。”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裤袋,想把那里面的钱包掏出来,拿钱给他。
蔺平和看着她,刀削般的眉峰轻蹙,在她把钱掏出来之前,先一步把她的画放在一旁,然后又翻了回来。
陶酥拿着钱包,空旷的视野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堵人墙。
她诧异地抬起头,就看到那个比她高上三十公分的男人,正用那双深邃而迷人的黑色眸子望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哇——干嘛!”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腰上突然出现了一双大手,而双脚骤然腾空,失去了地面上熟悉的安全感之后,陶酥控制不住地呼出了声。
蔺平和没说话,只是把她放在了校门旁边水泥柱的平台上。
台子上的面积很小,但陶酥坐上去却绰绰有余。
“坐好,别摔了。”蔺平和嘱咐了一句,然后迅速翻到了校园外面。
他的腿那么长,胳膊那么有力,这个平日里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大铁门,在他面前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陶酥坐在高高的栅栏上,高处视野的范畴中,是她从未见到过的风景。
和坐在飞机上,宛若置身云端的那种感觉截然不同。现在的感觉,更具有生活的真实性,而且更加新鲜、更加刺激。
“下来。”蔺平和站在下面,抬起头看着她,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发丝上,折射出漂亮的霞光。
“下来……?”陶酥小心翼翼地往下看了一眼,灰色的水泥地看起来有些令人眩晕,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台子,有点不好意思。
她自己不敢往下跳。
“不敢?”蔺平和问道。
他刚刚已经问过她是不是恐高,而且既然能经常坐飞机,怎么样都和恐高这毛病八竿子打不着吧。
“也不是完全不敢,你让我适应一下,”陶酥慢慢地解释着,“我以前也没翻过栅栏,再说了我……腿又不长,这个对我来说很高啊。”
蔺平和看着坐在上面的小姑娘,她似乎是有些畏惧这个高度,有些紧张地往后缩着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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