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不再开口,一双眼睛看着杜思林,带着拜托的意思。
“你想让我收掉那个鬼魂?”杜思林眼神微眯,看着肖清竹的眼睛颇为深邃。
“嗯。”肖清竹点头,并不否认。
“你应该知道,灵牌是鬼魂安定和转世的关键。”话说着,杜思林的眼中陡然变得犀利,直愣愣的盯着肖清竹。
收那只鬼魂对她只是举手之劳,但那只鬼魂将魂魄无所依,在世间游荡,永世不超生。
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做。
“哎。”肖清竹叹了口气,“思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觉得我只想着小琪,不顾那只鬼魂。我不喜欢去解释,但是请你相信,伤天害理的事,我肖清竹不会做。这是地址,你去那个地方看看,再做决定吧。”她把一张纸片放在杜思林的床上。
杜思林看见肖清竹的眼神黯淡了。
“照顾好自己,谢谢你。”肖清竹留下这两句话之后,提着包,转身离去。
杜思林静静站立,就这般望着肖清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没有去追,更没有想解释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荆芥一蹦一跳的钻进来,一掌拍在杜思林的肩膀上,惊得杜思林差点条件反射般的出手。
“我只是打断你的发呆,不要这么凶嘛。”荆芥俏皮的吐吐舌头,委屈的说。
杜思林看了荆芥一眼,丢给她一块玉石。
“这是什么?给我的?”荆芥接住那玉石,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傀儡。”杜思林眼皮微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傀儡?!”荆芥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思林,又把那玉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却还是没看出这块外形圆润的玉石有一点像人形。“傀儡不应该是个小纸片?人形的那种?”她边说边比划。
“那是普通的傀儡。”防风进门便听见荆芥那不可置信的疑惑,笑着为其解释:“胎光做的傀儡,没有凡品。”她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知行——!”一听防风的话,荆芥也觉得自己傻了,吐吐舌头,冲出门外对着楼下大叫。
知行很快飘了上来,防风教他入主傀儡。
很快知行的身体便不再那么的虚无缥缈,变得实在了起来。
他听着防风的指导,以心去感受这具崭新的身体,整个玉石都在朝着知行的体型不断变化。
“我出去走走,防风。”杜思林微微弯腰,并指夹起床上的纸片,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之后,离开了房间。
她依旧只会对着防风多说写话,这是多年的习惯。就算那个人是荆芥,防风挚爱的荆芥也不例外。
“防风,胎光一直都这么冷淡淡的么,还是因为我在的缘故,所以她不高兴了?”荆芥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防风。
“胎光不喜欢说话。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不要多想。”防风怜爱的揉了揉荆芥的头发,“知行还需要一会儿,我们在这里守一会儿。”她又说。
“嗯。”荆芥点头,“不过为什么会有人不爱说话?防风也不爱说话,可也没有这么冷淡。”荆芥不满的嘟起小嘴,此时的她,哪还有一点九彩斑斓蛇的威严。
“那是因为对着你啊,傻瓜,”防风宠溺的说,“对着别人,我的话有时候比胎光还要少。”
“是么?”荆芥笑笑,似乎是很满意防风的话。
“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防风也笑了,这般的日子想来是她活了几百年最幸福的时光。
……
走在街上,烈日炎炎,杜思林一身白衣,显得很清凉。
她一直在想着肖清竹的话,她说,伤天害理的事,我肖清竹不会做。
手中还拿着那薄如蝉翼的纸片,杜思林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窜,不知不觉竟到了建友大厦。
既然到了,杜思林便拐进了那一次来的小咖啡厅,依旧要了一杯鲜奶。
坐下细看这张纸片,肖清竹的字很美,一笔一划看不出一点拖泥带水的地方。
见字如见心,由这简单的几笔,亦可以看出肖清竹的心。
起码,光明磊落。
风起县前江村九十三号。
去看看也无妨,杜思林在心中默默想到。
10杀鸡
从市区到风起县前江村,做217路约莫半小时。
杜思林一路走着一路看着各家各户的门牌号。
这个村子的村名们住的相对分散,有时候要走上好远才有一户人家。
杜思林不知道为什么肖清竹会给她一个九十三号的地址,所以并没有马上就去。而是找到了那个传说中闹鬼的灵牌祠堂。
淡淡的香火缭绕,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很和谐的场景。
杜思林漫步踏进这个祠堂,立刻就感觉到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探测在她身上扫过。
她嘴角一扯,双手倒负在身后,任由那探测在身上来去。
此时正是大中午阳气最盛时分,鬼魂绝对不敢这般大胆,唯有一种可能那边是,在这祠堂里的不是鬼,而是妖。
“把齐子琪的灵牌交还给我,并且离开这里,今后好生修炼,我不为难你。”杜思林淡淡的说。
过了许久也没人回答她。
杜思林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手印,双眸顿时金光大作,她扫视四周,要寻出那妖物。
突然她稍稍侧身,一滩黑色的液体便与她擦肩而过,滴落到地面上刹那间溢出白眼,地面被腐蚀了一大块。
“蜘蛛精,三百年,我说的可对?”杜思林瞥了一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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