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留司马佳和马智独处一室,虺圆满也挺不乐意的,但还是抱起司马清,脸上笑道:“那你们聊,我就在门口。”
等虺圆满走出房,司马佳去掩了房门,再回身,对马智说道:“文博兄,不瞒你说,这卷子是偷来的。可是我没打算用它做什么,更不可能让你去求江大人。若说我一点也不怨你那是假话,我没那么快想得开,但也没那么快一错再错。文博兄,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钻营什么出路了,和我一起回乡,半耕半读,料理家室。就如同考题所说的,宜其家人。如果我们连一个家都管不好,又哪来的能力治国呢?又凭什么当官呢?”
马智苦笑道:“子善还是这么清高,可惜我纵然想回乡守家,也无家人可供我守,不过是伶仃一人,伴着孤灯残卷罢了。”
“你可以成家,”司马佳道,“你有家产田地,想成家不难。”
马智苦涩地笑出声来:“我一直以为,子善是我的知己,便也想当子善的知己,此生所愿,只不过是与你在朝堂相守。现在仕途已成空,我纵然愿意和你一同归乡,只是不知,子善又愿意和我相守么?”
司马佳见他猛地剖明心迹,心头也跟着强烈地跳动了一下。此番话,若是在他还深深迷恋马智的时候听到,他不知要怎么样的喜出望外,怎么样的投怀送抱。可是时至今日,司马佳听到这些,竟不知要如何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
先讲一下上一章有读者的疑问。这个地方的处理是比较戏剧性的。历史上因舞弊而失去功名甚至掉脑袋的人不少,和本文主角一样下场的也有,比如著名才子唐伯虎的科场舞弊案,他也是没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他舞弊,甚至大多数人认为他不可能作弊,但却永远失去了进入仕途的机会。感兴趣的可以查一下。当然了,要按照现实常理的话,不管判罚如何,是应该走司法程序的,但本文里却被私下处理掉了,感觉就是韩大人也是视情节,放了他们一马。至于主考官有没有这样的权力,我还真没有查过,所以我给了韩大人另一个官职就是“大学士”,这是一个比较模糊的概念,但在有些时候也是很有权的。总之这里的确省略了一个走司法程序的过程,读者的质疑应该说还是对的,有出处的。算是作者的小偷懒,也算是文章的戏剧化处理,不想让主角有牢狱之灾。
☆、31第三十回
“文博兄……”司马佳将眼睛转开了,不去看那张会诱他深陷的脸,“在我认识的所有人中,文博兄是最有夺席之才,又具名士fēng_liú的……”
司马佳心慌意乱,即使随意说些恭维话语搪塞,都要说不下去了。
“子善,我一直以为你也是属意于我的,可是现在……”马智苦笑着,“是不是因为他?”
“他?”司马佳只是疑问了一瞬,便明白过来马智指的是谁。
“他有什么过人之处?”马智毫不掩饰自己对虺圆满的轻视,最开始听说司马佳跟着一名男子离开粉巷时,他也不愿相信司马佳与虺圆满是那种关系,直到亲眼见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淡淡温情,不但有情愫流动,更有种家的气息。这一切都令马智难受,又羡慕得紧。
司马佳有点不愿意承认虺圆满毫无过人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单从外表看来,虺圆满的确毫不出众,说话举止也不像个有修为的妖物,甚至还有点土气冲天。
“他不是像你想的那样的……”司马佳不好太维护了虺圆满,却也不想承认自己眼光差,只能这么说道。
马智忽地冷笑:“没想到他还会偷试卷这一手,要从防备森严的考场里偷出卷子来,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你怎么知……”司马佳大惊,话没说完,他眼珠动了动,回身抓起马智放在桌上的卷纸,扬手撕成了碎片,又满屋子找火镰,点着了灯,把卷子的碎片向火上烧去。
“子善,你这是……”马智何等聪明的人,不用问业已知道,“你这是不信我?”
司马佳一边忙着烧掉纸片,一边说:“这东西留久了是祸患,说也说不清的,还是烧掉吧。”
“你是怕我告发你?”马智突然一步上前,抓起一把卷子的碎片,举到司马佳面前,“你难道以为,丢了前程的我,会丧心病狂到,告发你盗取试卷?还是你担心我告的是那个虺圆满,你以为我的嫉妒心,会让我做出这种事?”
“文博兄,不是……”司马佳刚才一念间闪过的,的确是害怕马智会以卷子为要挟,对虺圆满不利。
“你看到我竟然想投奔江朔,这个你心中的小人,就以为我会害你?”马智的脸几近扭曲,再也没有那般潇洒俊朗模样,“你以为我会因为喜欢你,就用下流的手段,拆散你和你喜欢的人?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般嘴脸?”
“不,不是……”司马佳被马智有些疯癫的表现吓住了,只会不停摇头而已。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久留。”马智只觉锥心刺痛,一时间功名前程,都是幻梦而已,再也不能令他提起半点兴趣,而那个在瀹山上笑着吃下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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