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一甩铺了木萧萧一脸,木萧萧痒的连打好几个喷嚏。
半刻钟后。
“木掌门,你能把手从我的腰上拿下去吗?”
“不,没有抱得我睡不着。你就勉为其难的充当一下小白嘛。”
“小白?”
“我爹爹送我的布偶,一只兔子。”
兔子?我即便变成布偶也是豹子好不好!水流香好不留情的扒开了她的手,扯下她的发带,用极为专业的手法把她两只狼爪捆在一起。木萧萧空有做狼的心却只有兔子的能力,所以她看着自己花式捆绑的双手欲哭无泪:“何苦呢?何苦呢?”
水流香:明明前几天一起睡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穷毛病。
木萧萧:明明前几天的过渡期已经过了现在要再进一步怎么还那么难呢?
半夜的时候,水流香忽然醒来,毒香发作了。她用左手毫不犹豫的抓破了右臂,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渗红-----但这次显然来的更猛烈,一丝麻痒如小虫一般顺着经络,骨骼缓缓移动向全身。她终究无法安卧,想要起身才发现木萧萧手老实了但腿却又压在了自己身上----迟疑了一会儿,她放弃了用脚踹,用左手轻轻把木萧萧的腿移到一边,看看她开始发红的手腕,微微抿唇,食指一勾扯掉了发带。木萧萧的双手恢复自由,立即向旁边抱过来,水流香麻利的一躲,直接把枕头塞在她怀里。
木萧萧喳喳嘴,满意的抱着枕头睡去。水流香莫名的松了口气。她轻轻跳下床,靠门而立,把受伤的右臂狠狠抵在了门框上。冰冷的感觉慢慢沁入皮肤,感觉舒服了些。深夜无聊,或者是单纯的想转移注意力,她把视线投向了睡梦中的木萧萧。
“香香。”
水流香微微一惊,有种偷窥被发现的窘迫,然而她迅速放心,木萧萧只是在做梦。
人类为什么喜欢燕子不喜欢麻雀?明明两种鸟都与人类比邻而居,都吃谷子虫子而且都不怎么讲卫生。其实因为人类是种很奇怪的动物,麻雀表面上与人距离近但却总是战战兢兢神神经经,鬼鬼祟祟贼头贼脑的窥伺着打量着-----一种虚伪而狡诈的亲近,燕子则恰恰相反,它会毫无戒备毫不保留的亲近,甚至把最重要的巢穴建在人类的屋檐下。这真是一种要不得的信赖-----但人类恰恰需要或者喜欢这种感觉。
水流香迄今为止遇到的都是麻雀,今天终于遇到了燕子。
☆、两个行者
第二天一早,大叔大婶起床就发现门前一对被扎好的野兔来回弹腾,还有一对野鸡扒拉着翅膀。绑着它们的扎绳似曾相识,它曾经绑在昨夜那位木姑娘的头上。大婶与大叔相视一眼:“所以我们昨天见到的是山林中的精灵吗?尤其那个叫香香的姑娘,美得像朵花,也香的像朵花。”
大叔深以为然:“一定是。以我三十年狩猎的警觉性,蚊子抖翅膀都能听到,但却完全不知道这两位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婶毫不客气扭上他的耳朵:“有时间自吹自擂就赶快就去挑水啦!”
“哎哎。”大叔答应着屁颠屁颠出发。大婶整着辫子没好气的嗔骂:“死性不改死性不改,看到漂亮姑娘就想搭话,幸亏我眼明手狠阻止快,才没让你得逞。”
“----婆娘啊,我每天都发誓只爱你一个,每天啊。”大叔粗豪的声音远远传来,鸟雀惊飞日开雾散。
行进中的水流香脚下一滑,差点从树枝上落下来------她默默汗颜,懊丧自己为何有这么好的听力。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个货,每天都在表衷心。
今日一早,木萧萧一觉醒来就看到水流香站在床边,眸中神色有些异样,她第一个反应是往被子里缩了缩,缩完之后又觉得不对,所以立即把被子撩开,肩膀一抖中衣滑落,露出玉白肌肤一痕雪脯,冲水流香张开怀抱:“香香,抱抱。”
水流香强压下翻白眼的冲动转过身去:“穿衣服----嗯”木萧萧一下扑过来抱住她,力气大的要勒断她的腰。“那我只好来抱你了。”水流香跟别人有过身体接触,但仅止于打架----当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被她打,哪怕那个别人是水流芳。所以木萧萧抱上来的一瞬间她的肌肉是紧绷的,条件反射性的动作是屈肘扣手,自卫攻击。然而她的反应毕竟极快,所以很快平静了下来,紧接着就感受到木萧萧把自己的面颊贴到自己脖子上,温热柔嫩的感觉让她有点想发抖。
木萧萧神态沉醉:“这个打招呼的方式我喜欢,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
话语吞吐间温热气息让她脖颈有点发烫,水流香定了定神:“你还没洗脸,离我远点。”
“好的。”木萧萧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跳起来穿衣洗漱,洗漱完之后又要玩个脸贴脸,然而水流香的反应比她更快,提前一步,风中花瓣一般飘出了窗户,搞得木萧萧好不遗憾。“香香~~~”木萧萧委屈的像没吃到鱼的猫。空中跃起的水流香反手一勾捂住她的嘴,动作优雅的好比一条鲤鱼跃出水面翘起尾巴温柔的抽了猫咪一尾巴。
“香香,我看到你刚才失足哎,是不是毒香又发作了?”木萧萧没有放过那个小动作。
水流香俯视着奔跑在地上的木萧萧:“专心走路,难怪你速度这么慢。”
“这是我结合了路程和时间后算过的最佳速度。毕竟是长跑,考耐力不考爆发力。”木萧萧一边前进一边昂头回话,紧盯着远她两丈的水流香,一不留心,脚下一滑,哧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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