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六十岁的今年、今天!他源金久终于栽倒在警方的手上!
来到这一刻,源金久突然产生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令得他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
跟在源金久身边的岳洋、一直在留着他的情绪变化。
现在见源金久脸上现出一抹相当别扭的笑意,嘴角不断地抽搐着,岳洋就忍不住对他不屑地冷笑一声:
“怎么,源先生似乎在缅怀过去?”
“这人哪,通常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源先生,其实人有野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为了实现野心而不择手段!”
“怎么,你从三十五岁就来到阳城发展,这过往的二十几年来,你也算是嚣张够了吧?”
“现在也应该为你以前所干过的‘好事’、好好地算算账了!”
源金久听着岳洋的话,竟然没有反驳。
他只是“嘁嘁”地苦笑起来,接着开始越笑越大声,直到苦笑声变成了哭声。
然而就在这蓦然之间,源金久突然收住了哭声,目光溃散地望着前方,一边走、一边缓缓地道:
“副局长,你生活得开心吗?”
岳洋先是微微一窒,继而笑道:
“还可以。”
“亲情、友情都不缺。”
“所做的事也算是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人民群众。”
“每年至少有一两次接受锦旗的荣耀,闲时换回便装穿梭在老街旧巷,倒也是自得其乐……”
源金久点头,插嘴道:
“要是能成个家,生个大胖子或者小女娃,那副局长的人生就更加完美了!”
岳洋见源金久的神色跟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之前脸上一直释放着的那种阴狡森冷、全然消失无踪。
这个时候,只听得源金久继续温和地说道:
“其实我也可以过上一些平凡和谐的生活,只是在少年时期、我就蒙然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讲到这里,源金久突然重重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像是对这一生的慨叹,也像是对这一生的摆脱,甚至是讽刺!
岳洋盯着他,认真道:“源先生,你醒悟得太迟了!”
“是的,迟喽……”
源金久苦笑着摇头、闭上眼睛,眼角处隐隐泛出暗淡而混浊的泪……
……
就在源金久与李巨宰被扣上手铐押送上警车的时候,源晋表正坐在自己私家车的副驾位上,由刚从寒国回来的贴身保镖姜政崔驾着车、送他前往源氏集团的母公司。
突然间,姜政崔把车子一个急刹,对着源晋表恐惧地叫了一声:“少爷!”
“怎么了?”
源晋表纳闷地看着他。
姜政崔恐惧地道:
“不好了少爷!源老板与李大被警方拘捕了!”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有一名馆子的兄弟前往母公司办事,却看到警方把源老板与李大押上了警车!”
“当时李大经过那名兄弟身边的时候、就对他作了个代表紧急警报的口哨,那兄弟就赶回馆子通知各区老大。”
“现在、那个通知正传达到属下这儿来。”
“源老板早年为馆子制定过暗号,只要紧急暗号出现,闵震馆所有的兄弟就得逃亡!逃得越远越好!”
“少爷,现在这母公司咱们是不能回去了!”
“警方迟早会查到少爷您的身上,咱们必须先离开这儿避避风头!”
源晋表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弄得震惊了,他无措地道:
“你、你是说,我父亲,被捕了?!”
“……逃!快逃!阿崔!绝对不能被警方抓到!”
说着、源晋表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哆嗦:
“父亲被捕了……?!”
源晋表从小到大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除了他头顶有个源金久压住之外,可以说,源晋表是过惯了二世祖的奢华生活,也过惯了指使别人、命令别人的高高在上的生活。
而这种生活全部都是源金久给予源晋表的,所以自小源晋表对源金久是既尊敬又惧怕。
而且,对于从小就缺乏母爱的源晋表来说,源金久就是源晋表从小到大的依靠,是唯一的亲人。
因此,源金久被捕的消息、着实让源晋表感觉相当震撼!
这个时候,源晋表重重地呼吸了好一会儿,才尽量把颤抖的声音表现得正常一些:
“阿崔!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姜政崔紧张道:
“属下不清楚!”
“听说是警方拿了搜查令过来、把母公司的地下保险库给端了!从里面搜获出一大批的货……”
“你说什么?!”
源晋表忍不住叫了一声,一下子瘫痪下来:
“据我所知,馆子最近好像跟金三角那边完成了一单大型的秘密交易……”
“原来,那批货就藏在母公司的地下保险库里面……?!”
姜政崔听着突然扭了下方向盘,轻啐一声:“倒霉!”
源晋表挨到椅背上,无力地道:“是啊!倒霉极了!”
姜政崔道:“少爷,我们现在到哪里去?”
源晋表依旧无力地道:
“你拿主意,只要不被警方抓到就好……”
就在源晋表让姜政崔驾着车子、逃离阳城的中区这段期间,梁爽正在英氏集团的母公司、跟自己的发言人兼代理主席查承谦、一同坐在董事会主席的办公室里面,听着查承谦解说着一些重要文件。
才交谈不久,座机电话就响起来。
查承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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