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垂下头,哽咽。
胡隐历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圈,紧锁着眉头,心里憋气得很。
她回来就哭哭啼啼的,一个劲儿的哭,问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说画廊的生意赔了。具体什么情形,压根没吐露。
胡隐历下巴微低,敛着眼眸,忽然开口:“这笔钱不是个小数,老实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徐森妮攥着裙摆,小碎花皱成一团,眼里透了几分恨意,又低着眸子掩饰,咽了咽喉咙,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我再也不做生意了,以后就在家……”
“没问你这个,问你怎么赔的。”胡隐历掐灭烟头。
他越来越不耐烦,这种事儿跟钱无关,虽然数额不算小,可还没到肉疼的地步。但徐森妮半遮半掩的态度,着实让胡隐历怀疑。
总不能糊里糊涂的当了冤大头。
徐森妮绷紧下巴,看了眼胡隐历,眼神透着嘲讽。
胡隐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强压着的火气瞬间冒上来,重新点燃烟,将打火机摔在桌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
“你生气?”忽然嗤笑:“这么久了,你买的衣服鞋子,哪件不是最好的,我说过什么?这次想让你把整件事情说清楚,很难吗?”
徐森妮低着头没吭声,盯了会儿地板,语气颇为怪异地说了一句:“这个数目不算小,再多两倍是不是就一点都不多了?”
胡隐历眼神瞬间凌厉起来。
岑丝淼查了查账户上的钱,眼睛眯起来,又拿起手机,看到她拒绝胡隐历打钱过来的话。
顿时心有点儿疼。
这条短信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了,她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勉强糊口。之前挣来的钱,全投到综艺真人秀里,让吴栗沉当主要嘉宾。
现在八成他的存款都比她多。
岑丝淼往沙发上一趟,掰着手指算,这么久了,徐森妮怎么还能忍得住不说出来。她这几天手机音量开到最大,就怕胡隐历打电话质问的时候没接到。
这段时间,他发的消息,岑丝淼不是懒得搭理,就是回个“嗯、好、知道了。”
想撕破脸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吴栗沉刚拍完戏,就上了综艺,他身边的人还没见过这么受捧的,而且岑丝淼还主动上阵。
这档综艺节目是男演员随机搭档一位女素人,在一起生活,男演员负责照顾搭档,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连要穿什么衣服都得管。
这种包办,是让观众反感还是觉得萌点十足,一切都看嘉宾的发挥。
吴栗沉做饭特别顺手。
专做岑丝淼平时不爱吃的蔬菜,放到桌上两三盘,然后眉眼温柔,声音低沉,哄着她吃饭。
岑丝淼咬着舌尖,用余光瞥了眼摄像机,抬眼:“管家公,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全是素的,没一个好吃的。
吴栗沉轻笑一声,夹起一筷子菜,凑到她的唇边,岑丝淼看了他一眼,张嘴吃了。刚咽下去,筷子又凑过来。
岑丝淼抿了抿唇。
他靠着椅背,皱着眉头,轻声问了句:“不吃?”
没来得及回答,吴栗沉把筷子放下,微微弯腰,伸出长臂把她抱在怀里,俩人坐在椅子上。
他弯了弯眼睛。
岑丝淼吃了一口菜,垂着眼,似乎是不好意思。吴栗沉搭在她腰上的手,尤为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弄得她特别敏感。
吴栗沉接连喂菜。
岑丝淼忽然笑了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圈上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她额前的发丝,贴在吴栗沉的下巴,轻轻往肩膀上一靠。
软着声音:“我吃不下了。”
吴栗沉动了动喉结。
岑丝淼眼睛一眯,圈在他脖子上的手不着痕迹的在他颈间摩挲。
拍摄结束,俩人直奔酒店。岑丝淼等着往床上滚,吴栗沉直接钻进浴室,哗啦啦冲凉。
她有点懵。
怎么觉得还挺憋屈。
岑丝淼倒了杯红酒,窝在沙发上喝,时不时看几眼手机,然后往浴室的门上瞟。等门打开,吴栗沉穿的整整齐齐,连小腿都遮住了半截。
她靠在沙发扶手上,晃着酒杯,轻声说了句:“你这洗澡时间,越来越久了。”
吴栗沉头发湿淋淋,拿着毛巾擦,站在穿衣镜前面,“嗯”了一声,说道:“身体好。”
又转过身:“不过比不上你心眼好。”
岑丝淼头疼。
清了清嗓子,抬眼问:“你最近在闹什么脾气?”
吴栗沉停下来擦头发的手,转身往她跟前走,看到她新涂的指甲油颜色,皱了皱眉头:“怎么换了,之前的颜色很好。”
她瞥了眼:“这个颜色显白。”
酒红色的指甲,衬得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诱人。吴栗沉盯着看了一阵,眼神变得黑沉沉的,闭了闭眼睛。
声音有些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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