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她的清浅……
再无法继续这么自责下去,恐惧在心里蔓延,走到墙边时抬手一圈用力击在上头,发出的声音令担忧地看着她的沐羽皱起眉来,上前拉住她的手打算查看伤势,路影年却直接甩开手来,一转身就往门口冲去。
她要立刻到军区里头去,无论如何,一定要立刻到l县去,一定要看到她的清浅。
“小年!”早就猜到路影年会出现这样情绪近乎崩溃的情况,沐羽三两步上前,从后强行拉住她,“别慌,你现在这样过去,也是于事无补,倒不如等消息传来,再作打算。”
慌乱到了极致,恐惧到了极致,眼里不知不觉布满了血丝,却没有一滴泪水流出,路影年的面色泛着青白,握紧了拳头,用力将沐羽推开,也不说话,步伐坚定地继续往门口走去。
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曹瑾瑜早已止住了刚刚流出的泪水,看着女儿的背影,站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放在桌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曹瑾瑜脚步一顿,立刻接通了电话,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时,泪水再一次滑落,声音却带着点颤抖,却又有些急促,“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怎么样?”
已经直挺挺走到门口的路影年在听到曹瑾瑜的话语时,也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布满了死寂的眼眸带上了点亮光,双手还是握着拳,却不动弹,只站在门边,望着母亲捂嘴略有些哽咽地同曹清浅通电话的模样,眼睛眨了几眨,用力咬紧了牙关。
抹去泪水,边听着曹清浅说话边轻点着头,良久之后,曹瑾瑜的情绪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嗓音轻柔,“没事就好。”
顿了顿,转头望向路影年,又继续道,“小年就在旁边,我让她和你说几句吧。”
这边厢,身上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发丝挽起,衣袖也挽起,时不时望向外头的眼神还显得有些严肃而凝重,同姐姐说话的声音却温柔得很,不过脸上的神情一直都很镇定,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地震的人并不是她一般,曹清浅的指尖划过桌面上的一份文件,正思考着什么,听到曹瑾瑜的话语,所有的表情一下子全部凝结在了脸上,而眼眸里也闪过一丝慌乱,“年年她……她已经知道地震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将话筒拿下,示意路影年到自己身边来,曹
瑾瑜看着路影年的眼神温和中带着心疼。
迈动步子,步履却显得有些迟缓,表情看不出悲喜,就这么怔怔然地,一步步挪向曹瑾瑜,手颤抖着,从她的手中接过话筒,放到耳边,所有想说的话,在听到电话那端熟悉的呼吸声之时,全部冻结在了喉头,哽着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每一天都思念着路影年,每一次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给她,将数字一个一个敲上去,又慢慢删除,不是故意想要这么久不联系她,也不是不渴望听到那个声音,对曹清浅来说,路影年是近乎她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可越是这样,当她选择暂时离开她的身边之后,越是不敢主动找她。
紧紧握着话筒,指尖因为过于用力的原因泛着白,路影年依旧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等待着曹清浅说话。
“我……”又一次张口,却怎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又或者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话又不敢说,曹清浅垂下了眼帘,深呼吸,想着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该先安慰好那个一定被吓坏了的孩子,门却被敲响了。
“曹书记,伤亡损失报告目前还在统计,不过最后的那一家被困人员已经救出来了,还有,李县长在外头等着您。”房门外,一个沉稳的男声如是说着,曹清浅不由捏紧了电话。
“曹书记?”没有得到应答,等着外头的男子开口又叫了一声,曹清浅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在人前所该有的清冷声音,“好,我等下过去。”
门外恢复了安静,电话那头那道呼吸声却陡的急促了起来,曹清浅听得分明,心口在这一瞬间生生地疼了起来,再次开口,嗓音柔了下来,眼睛却蓦地一阵酸涩,“年年……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嗯。”轻声应了一下,路影年脸上面无表情,客厅中的另外几人将她的这般模样看在眼里,更是担心了起来。
“我……我还有事。”轻咬了下唇瓣,明明不舍得就这么挂了电话,即使就这么听着路影年的呼吸声都觉得无比安心,也即使这样的安心其实是带着内疚和心痛的,可她就是觉得……只要听着这样的呼吸声,就好像路影年就在她身边,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她都不需要惧怕一般。
闭上眼,掩盖住眼里的所有失望,路影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异常的苦涩,“去吧。”
大灾过后,
官员们总是非常繁忙的,曹清浅这个l县的县委书记,一定也是忙得不着边了吧。
睁开眼后,那些负面情绪便不在里头了,路影年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注意休息。”
路影年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硬是将那么多的不甘愿和心痛难过压下去,曹清浅却再掩不住自己离开之后对路影年的所有内疚和心疼,眼角滑出一抹晶莹,比之离开前更显消瘦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慌乱地将电话挂断之后,捂着嘴失声哭出来,泪水一滴滴落在桌面上。
这一通电话,居然是这么草草地就结束了,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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