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个人证。”
听者神色一动,嘴角抽搐,扯出一丝笑意,“这也好。如此一来,有了人证物证,宁王殿下便能洗脱冤屈,恢复清白了。因着这事,陛下这些时日心情不好,不说我们,便是那些王公大臣,也都战战兢兢的。”
“是呢!只希望此事快点有个结果。大家都能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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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帐。
“你是说,那小太监当日晚上根本不曾出门?”司徒坤面色铁青。
林砚却是不慌不忙,“是!但是学生问过了。他因自己眼睛长得异于常人,怕吓着别人,等闲不出来走动。营地里,只怕除了十七殿下和宁王殿下,认识他的人没几个。
他自打领了看管老虎的差事,便同老虎住在一处。在东头边上角落里,周遭没有别的人。因此他是否出来过,自是没人晓得的。”
“他的眼睛也只是颜色有异,没有那等夜间视物的本事?”
“比寻常人稍微好那么一点,却没说的那么厉害。黑漆漆的夜里,又是那般混乱的场合,就是真在现场,刺客的面容,恐也是瞧不见的。”
司徒坤冷哼,“就这样,你还让朕下旨,命营地各处的人按批前来,一一让这小太监辨认?”
“陛下息怒!陛下,这些情况只有您我连同阿扎克自己知晓。如今外头怕是人人都知有这么一个目击者。事实如何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真的。”
司徒坤神色微闪,这是在引蛇出洞!
“圣帐行刺非同小可。真凶必须揪出来,否则学生恐他会再次危及陛下安危。陛下,此处距离边关已近。而这些年,也有北戎人出入。要说有人心怀叵测,蓄意密谋。陛下出行扎营再此已有一阵子了。怎地之前他们不动,偏偏等军演后出了事?
陛下可曾想过。此地军演,大臣看得到,侍卫看得到,奸细也能看得到。若是北戎奸细看到这等军演情景,心中会作何感想?而如果是北戎皇庭知晓,又会作何选择?”
林砚不能直白说明对皇子的怀疑,即便这是谁都能想到的事。可不应该由他这么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司徒坤自己会想得到。也不必他额外添油加醋,反倒落了下乘。因此,他只能以异族奸细之说来打动司徒坤。
当然他说的这些,司徒坤也知道,甚至司徒坤想得比他还要深。但他可以让司徒坤想得更深一些。
虽说引蛇出洞可能失败,闹出笑话。可若真是异族的阴谋,其中必定还有后手,如此一来,比起抓出奸细,笑话算什么!
司徒坤沉了脸,“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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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营帐。
“属下听得清楚。那人是这么说的。他在营地是出了名的包打听。听说这消息是从林砚身边跟着的小厮秋鸣那听来的。当不会有假。
属下也瞧见了那小太监,确实有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且他还真有点本事,连当日宁王猎来的那只大老虎也肯听他的话。”
李先生面色苍白,颤着嘴唇道:“这般说来,他当真看到了!”
“属下想,应当是的。并且,属下旁敲侧击问过太医,太医也说,世上确实有这等天生猫眼之人。古医术上是有明文记载的。”
司徒峰身子一晃。李先生忙上前,“殿下,我们该早作打算!”
小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下令,各家营帐人员全部待命,按批前去,依次安排指认。诚王殿下已自告奋勇请缨做第一批,请林公子寻来的证人随便指认!”
司徒峰身子再度一晃。
司徒峥负责营地布防,却出了刺客一事,本就有连带责任。也因着这点,自打林砚将疑点查得越来越多之后,关于司徒岳为主使的可能也就越来越小。
与此同时,营地里出现了另一种声音,大家将目光转向了他与司徒峥,而相比起来,司徒峥有巡防之利,更为突出一些。
这等时候,竟然有证人。司徒峥自然巴不得让自己和下头的人去接受指认,正好借此洗脱嫌疑。
而既然司徒峥已经摆出了这样的架势,他若不快些去,便是做贼心虚!
可他要怎么去!人就是他名下的!如果让其跟着去,指认出来怎么办?而如果不跟着去,平白少了一人,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偏偏林砚叫每家的人同时到场,并排指认。这让他就是想用应对当初侍卫的搜查的办法故技重施糊弄过去的可能都没有!
司徒峰只觉得如坠冰窖,四肢百骸渐渐发冷。
李先生身子都软了,若不是撑着桌子只怕就要倒下去,倘若……倘若真的被查出来……司徒峰身为皇子,皇上念着父子情分怕还会留他一命。可自己……自己这个出主意的人,怕是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殿……殿下!”李先生一咬牙,这等时候,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殿下!丁威丁武本就生得高大,有些似北戎人的体型。我们不如将此事推给北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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