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备用手套,一手拿着拓印的脚印,一边拿着自元达脚上取下的鞋子对比,却是都一样,正如郎中所说,没有任何花纹,而且就目前仅有的前半截来说,是完全可以合上的。
林砚有些失望,看来谋划此事的人很缜密。竟是连这点都想到了。
林砚将拓印纸还给郎中,无奈将鞋子套回元达脚上,却是一愣,取下,再套上,再取下,再套上,伸了根手指入后脚跟试了试,堪堪能容纳一根小指。又去试另一只,也是一样。
郎中皱眉,“林公子这是做什么?”
林砚笑了,“听闻大人在刑部做了许多年了,最初也是从查案办事开始的。仵作不在,想来有些事情大人应当也晓得。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人死后,脚可会缩小吗?”
“自然不会!”
林砚拿着鞋子再次做了回穿戴运动,当着郎中的面,让他看得更仔细些,“那么大人觉得,元达去执行刺杀皇上这么重要的任务,会不会穿一双不合脚的鞋子?甚至,他就是穿着这么一双鞋子,还能在众多守卫的追逐下逃出去,鞋子居然还没掉在半路?”
郎中怔愣,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挥手招了跟着的小卒子过来,“去禀告尚书大人!”
林砚轻笑,将鞋子放到一边,继续检查。元达的尸体已经僵硬,衣服很皱,两处箭伤,确实如张尚书所说,一个在胸前,一个在背后,完全符合侍卫的供词。
林砚不得不再此遗憾,没有弹道痕迹检测。无法确定,这弩/箭究竟是拿把弓/弩射出来的。
“秋鸣,帮我把他衣服脱了。”
秋鸣张大嘴巴,“大爷,不用了吧?你又不会验尸。这是仵作的事,仵作都验过了!而且,这……他这都死好几天了。这味道……要不是现在天气凉,怕是要腐了。”
林砚一眼瞪过去,没出息!
“过来!”
秋鸣应着头皮凑上前,确实在看到尸体惨状的那一刻捂住嘴,提溜跑到外头呕吐起来!
林砚翻了个白眼,无奈,只能自己动手。外衫是普通的夜行衣,没什么特别,也没什么可看的证据。内里穿的是白色里衣。衣襟上有一个指印。
不是血糊糊地一团,而是一个难得清晰的沾着血的指纹印。
林砚心下大喜,“秋鸣,去找几张干净的白纸来,再拿一块红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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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帐。
“除鞋子是一大疑点外,还有第二大疑点。皇上请看。”
林砚将五张印有指纹的白纸和自元达内衣领口剪下来的带有指纹的那一小块白布一起摆在司徒坤面前。
“这布上的是从元达身上发现的。其他五张是学生从元达的手指上印下来的。每个人的手指都有纹路,我们姑且叫它指纹。这布上的指纹非是螺旋,而为瓢。而元达的十根手指,有五个是螺旋,五个瓢。
然而每个人每个手指的指纹都不相同。即便都是瓢,可瓢的大小,形状,方向,角度也都是有区别的,再相似也只是相似,不会等同。皇上可以仔细对比。这五张自元达手指印下来的指纹,同元达身上的这个全都对不上。”
司徒坤仔细查看着,面色一点点凝重起来。
林砚接着道:“若是学生没有猜错,这指纹并非是元达自己的。而是凶手把自己的衣服换给元达时留下的。想来鞋子也是凶手换的。
学生再来猜一猜,或许是有人先弄晕了元达,将他搬去了山洞。等自己刺杀失败后,再逃到此,伪造证据和一模一样的伤口,把一切栽赃给他。”
如此才能,伤口,物证,死因,完全一致!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司徒峰心头颤了颤,张着嘴,心慌之下脱口而出:“林公子未免也太武断了些!本王也希望此事与九弟无关,总不想自家兄弟做出这等事情来。
可即便真如你所说,就能证明凶手不是元达了吗?有没有其他可能?比如,凶手是两个人,元达只是其一。另一人,为了自保,就把所有东西都推给了元达?”
林砚眼睫抖动,五皇子此举是落井下石,还是做贼心虚?
围场巡防是大皇子负责,他本以为,若是要让一个不在随行人员备案的人进入,还能令其顺利逃出去,大皇子最为可能。眼下竟是不确定的。
“王爷说的不错。所以,学生还需继续查下去!”
司徒坤将指纹纸放下,冷哼,“张爱卿,朕竟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刑部,竟然没一个人发现这些端倪!”
张成业慌忙跪下来,“陛下息怒,微臣办事不利!这……这指纹之事,微臣竟是头一回听说。”
司徒坤神色越发难看,转头瞄向林砚,“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学生想去一趟本地驻军军营。”
司徒坤一听便知其意,“你想再去查查弓/箭队的弓/弩是否有失?”
“是!”
忠顺王轻呵,“林家小子,当日是本王同张大人一起去查的。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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