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到,什么得,什么失,终不过是死后将无所有,除却一具肉身入土,与人心所念是存,与无人所念,才是真的消弭了无存。
生前的计较,全做了梦境也好,若能醒来,或如我此时,应是再也不愿做了如何的清醒执念。
缓慢转身,随眼所及,所有的人都跪着,只有他击盆而歌犹不绝,传召的黑衣甲士怒目瞪他,若不是手捧令简,恐怕腰间的长剑早已拔将了出来。
我心有惶然,怕他为之怪罪,疾步上前接了令简。
登车时,早年离宫的画面惊掠眼前,意外的恰似重叠之感令我几回了当年。
灵殿里,粗麻缕带的襟面依旧随风飘拂,起起落落地遮了他半拉身子,径自而歌的他摇头晃脑,竟没有转眸目送我的打算。
是了,师母之死尚且令他如此清歌而吟,我的离去,又算得了什么?
怔然而立,不知是心有不甘想要等他怀我一眼,还是不愿证实自己终究是无人为念。
小雨复来淅沥,打在睫羽之上便是泛了冰冷的迷蒙,恍惚只觉寺中五年我竟好似不曾来过,这个男子也不曾去过青陵台,我与他,本就不曾见过面,以后,也不会再见面。
意识到这错觉,我打了个冷噤,夏日小雨也似冬境大雪兜头覆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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