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地看我,哽咽道,“公主……”
我皱了皱眉,实在厌烦她总是哭,忍不住冷道,“不准哭!好烦的。”
她立时抹干净了眼泪,正襟危坐地直直看我,好似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我为她看的不自在,撇开眼别扭道,“有什么好看的!”
她察觉失态,却也不想怎么收敛,赖皮笑道,“公主长高了,人也美了,何用就想多看看。”
我冷嗤一声,不屑道,“你又不是个男儿身,难不成还有贪恋女子美色之心么?”随即故作了鬼脸凑过去,唬了粗声粗气道,“还美么?”
她笑的更甚,甚至自然地伸手过来想要碰我,害我忙是警惕退开。
“公主…怎么样都是美的。”她尴尬地放下手,眼眉复来的皆是平眉欢喜,慢慢道,“公主比以前快活多了,何用真是放心…但是……”
“但是什么?”我见她眼底冷冽下来,好似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正在靡靡而生,像是恨,像是不甘,心下警惕道,“你这丫头旁有心思,我不与你做耍了。”
“公主!”
她郑重开口,让我不由自主停下,但见她挣扎的眸底直直注视而来,艰涩无比地清冽而语。
“不要轻信人,也莫相信妖。”
“妖?人?”我想了想,转了眸子凑过去,故作吓人的睨着她,轻声道,“我就是妖啊,你怕不怕?”
她眸底怔怔,权以为她是吓住,正是得意,岂料她整个人扑来将我紧紧抱住,力气大的吓人,周身也滚烫的沸人。
“何用不怕!不管公主是什么,何用都不怕!”
“你放开我!”
除却阿姊,我从未与人亲近至此,羞恼不堪,忍不住用上内引之力用力推开,蹬空避开很远才转身拂袖怒道,“别以为有以前的交情你便可胡来任为,我若真恼了,杀了你也可!”
她跌坐殿内,嘴角有殷红沁出,于苍白的脸上端地触目慑人,我愣愣一僵,抿唇而气。
分明是我该气该恼,偏生她做出一个为人欺负的委屈模样,惹人气畅不顺地憋回体内,当真气煞人也。
我难以发泄气恼地拂袖欲走,不想身前立时有锐风袭来,来势当是凶猛,我来不及细想看清,纵身跃开时,左手已是技击巧出,捏住那一方锐刃径直压下!
好在那人并不是真的要打,全不过是个试探,随我一同稳步落定地面而立,方显出一个红衣玄端的高冠男子来。
他手中长剑为我薄指钳住,倒不显惊惶,觑眼看过何用伤势之后,沧浊的眼眉压不住薄怒,唇角一咧地嘲讽道,“丫头厉害了,连何用也打上了!”
“正七大人,不怪公主,是何用贸然……”
何用解释,这正七大人浓眉更是挑起,冷道,“她便记不得,也断不该如此。你别说话,我这就与你讨回公道!”
他一幅全然不把我看在眼中的模样,想我几时受过这等漠视,勾唇冷哼道,“讨公道?且凭本事说话!”
言辞之时,我指尖已弹开长剑,纵身跃入殿外。
正七跟的紧,未及至地,长剑已呼啸而来,我踏空侧身避开,蹦指又是一弹,指剑相交,顿觉没有方才那般轻松,忙在地面落个实处,拂袖做团地撩开他攻向颈项的长剑。
“你技击在身,看似精巧无比,实则空落无物,清气虽盛,偏被辰龙骨玉混沌万物之系所压,断难得以自身之纯。”
他边是说话,边是击重,无不以开阖力沉之招压我取巧之击,一言方落,长剑翻转,画出一个奇怪轨迹,足下亦跟上难解之步,竟有变去开阖之势。
权以为他是正面进攻,我往侧处避开,岂料侧肩立时挨上一记,剑柄力道不轻不重,仍叫我羞愤难堪!
纵是无往山中伯生他们,也不曾轻易击中与我,如何不叫人难堪技不如人,我暗压气恼,切齿生冷道,“你这老儿不过仗着火质纯粹,何故拿百年技击之术与我两年速成相比!”
“本不是做比,是为何用讨回公道!”他冷冽而叱,行踏之间转的更奇怪。
我技击得自仲生,他原是征战武将,是个有去无回的性子,技击之术也是开阖之道,奈何我无内底根基,于伯生开阖之道难以施展完全,权以质引做巧,方能得些我的独门取巧之法。
现在想来,不知是不是这正七所言有对,当真是为那金玲骨玉压制,我体内的清气才一直难以为用,根基上的功夫自然薄弱。
若与火引纯粹的正七缠斗经久,我总归受不住内引消磨先败下阵来,偏生他此刻步法下沉轻重有道,划履行方,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只叫我每次避开都好似径直将自己送往他剑下,当真有几分男夫牵引之阵的门道。
男夫是个心思极细之人,否则也不会在万象为生的万象林中布下难以为察的缚人之阵,如此一想,我索性不再避开,反是迎着那正七明面攻击直直冲了上去。
“公主!”
何用惊叫之时,果见正七眼眸□□,迅疾避开了我的冲撞之势。
见他如我所算,避开之向正是我之反向,右手印诀早已准备,此刻捏化而施,他脚下的地面已是塌陷。
他反应极快,方是踩空,已引质滞空,随即袍袖一拂,避开我化为水引的泥土混合攻击,周身在半空中化火而走!
见他祭出火引之质,我暗喜,以技击化引,本就以引他纯粹火质为目的,当下以骨玉做引,将他周身火质尽数导引而出,几如流火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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