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张蕴然,也不是怕张蕴然,反正感情挺复杂的,一字敝之,就是“硌”——人能够拥有的很多,但潜意识里都不喜欢这些东西具有存在感。衣服要是让你觉得它存在着,就代表它要么不舒服,要么有味道;家具要是让你觉得它存在着,就代表它要么挡你路,要么碍你眼;钱要是让你觉得它存在着,就代表它要么太少了,要么太多了...总之,能让你发觉它存在的东西,不是硌着你的身体,就是硌着你的心,好坏不论,总之不舒服。“你要想过去,我一定奉陪到底。”汪顾划开双臂,朝师烨裳游来,到了身后,就算腿并腿地挨着也还嫌不够紧密,“你要是看着小城堡满意,咱们也买一个,”环住师烨裳的腰,汪顾把脸贴在她背上,小受的尾巴露出来,摇啊摇,好在师烨裳看不见,“哪怕没时间过来,放着给你存酒也好。要是有庄园,咱再养几匹大马,不骑的时候让它们自由恋爱,等咱再来,带上钱钱,让她骑小马,马尾巴上系朵花儿,马屁股后跟着一溜小鸭子,跟林森柏一样,嘎、嘎、嘎...”
师烨裳最受不了这种小农意识的笑话,汪顾还没说完她就乐了,“当心林森柏揍你。”
芬兰不大,师烨裳和汪顾坐在通用保姆车里,一路行车一路看湖,不知不觉就由南芬兰省进入了西芬兰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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