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南风狠狠地将茶盏摔碎在地,咬牙切齿道:“杨骏老匹夫,欺人太甚28”孟观匍匐在地嚎啕大哭:“娘娘,臣一人受辱不要紧,臣哭的是那老匹夫欺凌万岁,满朝文武摄于其淫威,敢怒不敢言,如再让其封赏天下,尽收人心,一旦成势,杨骏手握禁军,勾结朋党,万岁和娘娘只怕有不测之祸啊。(看小说请牢记)”
“够了,不要说了。”贾南风厉声打断孟观的话,黑脸涨得通红,如被困的母兽一般来回踱步。显阳殿内侍立的一众宫女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董猛待到贾南风面色渐渐恢复平静,转头对一众宫**森森道:“你等先退下,今日皇后与孟大人的对话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你们在场的一个都活不了。”众宫女战战兢兢连声称是,退出了大殿。
董猛待众宫女退下,向贾南风躬身一礼:“娘娘,老奴今日抄得都城民间的一首童谣,请娘娘过目。”说完,呈上了一张纸,贾南风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四行字:琐琐文长,遂居栋梁。据非其位,乃底灭亡。
“此童谣何意?”
“娘娘,杨骏乃凭借姻亲得宠于先帝,实则庸碌短视,并无长才,但此人生性贪婪,既得陇复望蜀,初登高位,手握军政大权,日久必生不臣之心,今日朝堂之上封赏天下实为施恩以收人心,养望结党,狼子野心已露端倪,真若任其尾大不掉,悔之晚矣,应趁其初掌大权,羽翼未丰,没有防范之心。。。。。。”说到这里,董猛做了一个化掌为刀,缓缓切下的手势。
贾南风踱步到殿首的桌前坐到了下来,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不语。董猛与跪伏于地的孟观对视一眼,做了个眼色,孟观会意,大声说:“娘娘,童谣即人心,天意不可违啊,臣有一策,可令杨骏及其党羽顷刻间灰飞烟灭。”
贾南风眼神闪烁:“好歹也是堂堂中郎之职,国家大臣,哭哭闹闹,成何体统,起来说话吧。”
孟观站起身,压低声音:“以天子之名宣藩王入京共诛杨骏。”
董猛意味深长的突然插话:“孟大人慢来,此计恐有不妥吧?”
贾南风眼皮都没抬,也不开口,孟观道:“请赐教。”
“第一,藩王众多,宣哪位进京?第二,藩王均握有兵权,会不会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又出一个杨骏?第三,不经杨骏同意,诏书根本就发不出去,他如不同意宣藩王进京,此计岂不是空谈?”
“公公言之有理,但下官既提议此计可行,必然是深思熟虑。下官负责找几个至交同僚联名出奏,以先帝驾崩,新皇继位,朝局不稳为由,宣楚王与东安王入京协理朝政,两位藩王均握有重兵,杨骏久虑此事,如调二王来洛阳,可就近监视,老贼必然顺水推舟以应此请,且二王来朝,与杨骏两虎相争,娘娘正可坐收渔人之利,以待时变,一箭双雕啊。”
董猛拱手:“孟大人高明之至啊,老奴佩服佩服。”
贾南风冷眼旁观了半晌,一直不开口,听到这里,冷冷的哼了一声:“两位神机妙算,心有灵犀啊。”
董猛和孟观吓得一起跪倒在地:“不敢,我等是真心为娘娘的安危谋划啊。”
贾南风看似漫不经心:“只要诚心给本宫办事的,本宫必让他荣华富贵,若是欺瞒本宫的,本宫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二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本宫乏了,你们先退下吧。剩下的事情,你们二位看着办吧。不过记住一点,先皇驾崩,国丧未满,离新君登基大典还有一年时间,动早了朝局未稳,动迟了木已成舟,时机要选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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