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委屈,像是凄楚,又像是伤心欲绝。
“冷墨,你是不是讨厌我?!”她一头扑入他怀中,好似孩子般嚎嚎大哭。
他被她疯癫的言行搅得心烦意乱,唯恐等会儿玉琴回来看到她在哭,只得耐着性子哄她:“好了好了,别哭了……”
她听若未闻,仍是哭个不停,半晌,终是哭累了,蜷缩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仿若受伤的小猫,可怜又可爱。
夜风带着些微凉意,吹来她身上清冽的酒香,他看着她泪痕未干的莹白小脸,不由双眉紧蹙,心情前所未有的烦躁。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依刚才的情形来看,君清婉应该是真的喜欢他。
可是,她为什么喜欢他,难道是因为他曾经看过她出浴的身体?
思及此,冷墨只觉头痛不已,不由叹了一口长气。
太后寿宴结束后,君子衿带着柳纤云回到寝殿,此时已经是深夜,寝殿内一片静谧祥和。
地上铺着天鹅绒地毯,墙上挂着精致的彩绘宫灯,雕花大床前立着仙鹤银烛台,其上点起数支香氛红烛。随着烛火的燃烧,整个寝殿中渐渐弥漫开一种宁和清新的香气。
然而,在这样旖旎的氛围中,君子衿却并未与柳纤云温存,而是打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黄花梨雕花匣子来,又从匣子里取出一只中国结。
这中国结由红线编制而成,形状歪歪扭扭,酷似祥云,由于年代已久,它已色泽颓败,散发着陈旧的时光气息。
这只中国结,正是六年前,君清婉为感谢君子衿帮她跳下墙头而送他的谢礼,也是君清婉亲手编织的第一只中国结,编了整整三天。
当年君子衿收下这只中国结后,回到寝宫就将它保存在匣子里,一直保存到现在,却因为嫌弃它外表丑陋,从来没有佩戴过。
“来人,”君子衿淡淡下令,“马上把这中国结清洗干净,擦干后交给朕。”
闻言,一名粉衣宫女快速迎上前,接过中国结离开。
看到这一幕,柳纤云心中隐约觉得不对劲,黛眉微蹙,脑子快速转动起来。
君子衿似乎是心血来潮才翻找出这只中国结,这中国结如此粗制滥造,显然不是专业艺人所编,而是某个门外汉自己动手编的。
难道是某个美人以前编来赠予君子衿的?
思及此,柳纤云轻声细语地问道:“皇上,您为何突然命人清洗那只中国结呢?”
君子衿微微一笑,道:“这是朕的秘密,无可奉告。”
说完,就命柳纤云弹古筝给他听。
柳纤云尽管心中好奇,可既然君子衿不肯说,她也不敢再问,只好弹起古筝来。
几曲弹完,一名宫女敲门而入,将洗净的中国结交给君子衿。
君子衿斜倚在龙椅上,神色慵懒,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中国结,淡红中国结衬得他的手指莹白如玉,在阳光中散发着几近妖娆的气息。
她真的是清婉吗?自己只需稍作试探,很快就能得出答案……
君子衿眸光一闪,取下腰间的羊脂玉佩,把底下结着的、柳纤云送他的如意同心结解下来,又将褪色的中国结系在玉佩下面。
“纤云,你觉得这中国结好看吗?”君子衿用食指指尖挑起玉佩的红线,将摇晃的玉佩和中国结举到柳纤云面前。
看着那歪歪扭扭的中国结,柳纤云不由嘴角抽搐,可仍是违心答道:“回皇上,这祥云结好看极了,做工精美,寓意吉祥,与您的玉佩非常般配。”
“哦?那比起你亲手编织的同心结如何?”君子衿低笑一声。
你都把我的同心结取下来了,你还问什么问!
柳纤云心里咬牙切齿,却抿嘴一笑,柔柔说道:“回皇上,自然是这只祥云结更加精美,臣妾技艺不精,编织出的同心结难免贻笑大方。”
“好一张巧嘴儿啊!”君子衿朗笑出声,将结着祥云结的玉佩系在腰间。
见状,柳纤云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毛遮住眼底闪过的一抹寒芒。
也不知那祥云结是哪个美人所编,竟让君子衿如此上心,由此看来,若想获取君子衿的心,自己还需加把劲才行!
翌日清晨,红日满窗。
君清婉看看窗台上的计时沙漏,知道时候不早,连忙穿衣洗漱。
按照原着中的剧情,太后寿宴的第二天,朝中群臣和命妇一同前往光华寺上香,为百姓祈福。
上香之后,君子衿见春光大好,便提议举办一场诗会,命众人作出与寺庙有关的诗。
于是,柳纤云剽窃唐代常建的一首《题破山寺后禅院》,令君子衿龙颜大悦,当场将她封为齐国第一才女,而她的官品也从正九品被擢升为正八品……
待到洗漱完毕,君清婉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玉琴手执象牙梳子,一下一下,轻轻柔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
与此同时,冷墨身着一袭暗蓝劲装,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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