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学的时候买过很多,还好没有扔掉,想找的时候还是能找出来。
她把砂子全部倒了出来,挑了一只姿态最生动的千纸鹤放了进去。又出于不知道什么心理,把玻璃瓶放在了自己床头。
似乎这样就能保佑她睡个安稳觉一样。
周四是12月24日,平安夜。
上午的课间成碧道:“今晚我可能要翘课。”
杨子溪有点诧异,问:“为什么?”
成碧已经很久没有翘课了,连着四天都安安分分来上学——对于成碧来说,能够维持三天正常上课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过杨子溪主要是对成碧的预告感到奇怪,成碧不太在乎学校,乐队有事就直接不来了,从元旦晚会的排练就可以看出来。这样的成碧翘个课而已,竟然还要预告,实在有点反常。
成碧笑了笑,说:“我是在邀请你们一块儿去看我们表演。你去吗?”
她有看了看晏海清,又问:“晏海清,你呢?”
晏海清一愣,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邀请,“啊?”
成碧说:“无知之木的新歌,主唱不是我,是一个北京的摇滚歌手,这次只是来客串的。不过我觉得他唱得很好,所以想推荐你们听一下,我觉得他很快就要出名了。”
晏海清犹豫了一下,她倒不是对这个“即将出名”的主唱有什么想法,而是因为杨子溪正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决定。
双目含笑,并不是不想去的样子。
晏海清问杨子溪:“你想去吗?”
杨子溪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道:“平安夜晚上还在教室里上课,不是太苦逼了吗?”
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说实话,杨子溪经历过大学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随心所欲的上课模式之后,对于全日制的学习有些吃不消。
她觉得自己能坚持上课这么久已经很值得奖励了,偶尔逃课看个演出也无可厚非。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个特殊的日子,不是嘛。
令她吃惊的是,晏海清竟然也要求一同前往。她本以为晏海清是个大学霸,并不会跟自己同流合污。
晏海清振振有词:“你们俩都走了,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太无聊了,还不如跟你们一块儿出去玩,反正今天英语晚自习,放一晚上听力而已。再说我没有近距离看过现场,想去看看嘛。”
晏海清这样说,杨子溪也很高兴多了一个小伙伴。
晚餐时间学校不锁门,可以自由出入。她们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溜了出去,一路朝着演出的酒吧狂奔。
成碧一边跑一边笑:“你们这样翘课不怕被老师训吗?”
杨子溪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我给我爸爸发短信了,让他给班主任打电话帮我和晏海清请假,就说我们俩生病了。”
成碧诧异道:“你爸同意了?这理由也太假了吧,班主任会信?”
杨子溪笑了笑,说:“我爸刚刚在学校里设了奖学金,你说班主任信不信?”
成碧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们这是在滥用权威!”
杨子溪摊了摊手,道:“有用就好。”
无知之木演出的地方是个靠近大学城的酒吧,平常就是附近一些大学生们在那里狂欢。
杨子溪大学不是在本市读的,不过寒假回来同学聚会的时候也去过,这个酒吧环境还可以,至少不乱,社会人士不多。
成碧驾轻就熟,一进去就跟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人打招呼,似乎是常客了。
晏海清没有去过这种地方,看着里边昏暗的灯光总会联想到电视里面光怪陆离的画面,心里有一点害怕。
她来之前并没有考虑过场地的问题,只是看在杨子溪很有兴趣的份上,便提出要同行。
现在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她也只能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吞,并不敢直说自己害怕。她攥着杨子溪的袖子,跟得紧紧的。
杨子溪走在晏海清前面,心情十分轻松。感受到晏海清的紧张,她回头对晏海清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晏海清的手背,轻声道:“这儿又没有坏人。”
晏海清的神色还是很紧张,似乎并没有被安抚到。
杨子溪吹了一个口哨,道:“你跑得那么快,遇到坏人只要拔腿就跑,准没问题。我会舍身取义帮你堵住坏人的!”
见杨子溪说得这样笃定,晏海清竟然放下心来。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坚定地说:“不,你跟我一起跑。我一定会拉着你的。”
见杨子溪不说话,晏海清又补了一句,道:“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的。”
杨子溪一愣,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可是晏海清说得太认真太诚恳,她反倒找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来。她四处巡视一圈,发现成碧来了这儿就像鱼入大海,一转眼就不见了,于是遗憾地对晏海清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只能自己找位置坐了。”
最后她们在酒吧里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因为实在太偏了所以并没有人坐的那种。倒也算是这片喧嚣空间里的最后的净土了。
也许是平安夜的缘故,酒吧里人特别多,并且大家都很亢奋。
表演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在舞池里群魔乱舞地扭动起来了。
晏海清看着这酒吧里的所有人,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生活方式。
杨子溪坐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晏海清:“要不要喝酒?”
晏海清:“欸?”
“你没成年,那我们就喝点果酒算了。都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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