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彦一手摸住她的脚踝,忽然一扭,“咔嚓”一声,骨头似乎动了。清河大吸一口冷气,一彦凉凉地审视她,“你要是不想好,我可以再帮你推回去。”他取了药膏,单手旋开,抠出一点抹在扭伤处,慢慢地涂抹着。
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从伤处慢慢溢开,疼痛顿时缓和了。不过一会儿,在他的按摩下,清河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身上的的伤好了,心里的痛和酸却没有消退。
“这只镯子不错。”一彦在玻璃柜台上敲了几下,店主忙打开柜子,把个褐色雕花的木盒子取出来,在他面前打开。盒子里铺着红色的绒布缎面,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静静地扣在里面,晶莹的缎面上还掺着翠色的冰丝,看着像是高冰种。
“这是什么品种?”一彦状似不经意地问。
店主说,“极品。”
一彦瞥了他一眼,拿出来,在指尖套着漫不经心地转了转。
“小心啊!”老板大惊,在旁边直冒冷汗。
一彦收了镯子,拉过清河的手,慢慢套进去,“好吧,看你这么紧张,应该不是假的,我就信你了。”拉了清河就要走。
店主连忙追上去,“年轻人,你还没付钱呢?”
“付钱?”一彦仿佛恍然,拍了一下头,但是随即,又苦恼地看着他,“可我没带钱啊,怎么办啊?”
“你——那你把镯子还给我!”老板大急,连忙去拿清河手上的镯子。一彦把清河护在身后,不让他得逞,“你在做梦吧,老头子?到了我手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拿出来,你这不是让我在我女人面前丢脸吗?”
“难道——你想吃霸王餐?”
“非也非也,这明明是只镯子,怎么能拿来吃呢?老头子,你就不怕磕了牙啊。”一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得店主火冒三丈,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谁家教出这样的孩子?本来之前一番攀谈,这少年还彬彬有礼,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强抢东西的小贼?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你简直——”店主气得差点一口气缓不过来。
一彦担忧地说,“您可得小心点,都一把年纪了,活着也不容易啊。这地方也没什么好的医疗条件,要是落下个什么病根,那这一辈子可就完了。看您一个人住在这儿,应该也没人养老送终吧?”
“你……你……”
清河想笑,又忍着,实在有些难受。一彦见时机也到了,递给他一块玉牌,还有一张纸,写了个地址,“去找这个人,他会帮我付钱的。”
店主看了看那块玉牌,显然也是价值不菲的,心想,要是你不给钱,这个玉牌正好拿来抵押,也不算血本无归了。不过到时候,要是真找到这地址上的人,一定要狮子大开口,狠狠宰上一笔。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自己?
一彦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表情,想着那个人不想付钱又不得不付钱的肉疼表情,心里就是一阵愉悦。
他常年四处行走,自然也有不少人脉。
孤身一人犯险——那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心里盘算了一番,带清河回到了那间民居。夜里,附近街区很安静,摊位早早收了。这地方的治安不好,抢劫、打砸的事件偶有发生。清河被一彦抓着手,跟着他的脚步,心里奇异地没有一丝波澜。
房间里充满了花的清香。
清河没有吃晚饭,躺在床上休息。她抬起手臂看了看,翡翠晶莹而美丽,透过玉镯似乎还隐约可以看见手腕上的纹路。清河叹了口气,靠得更深一点,把头枕在靠垫上。
小时候,家里也是富庶一方的大家,这样的镯子也是很常见的。姐姐曾经也送给过她一个镯子,不过在一次搬家迁移中丢失了。她说没关系,清河却一直记得。她在想,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无忧无虑的好日子也到了头?
现在的一切,仿佛印证着。她被这个少年牢牢掌控着,没有一点自由。她和他一起身陷险境,他会护她周全,却难保他日他自己不会伤害到她。而现在,他已经有些伤害到她了。
房间里的空气都流动地分外缓慢。
一彦打开房门,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快速地放到她面前的床头柜上。他的脸颊被热气蒸地通红,马上捏住自己的耳垂,跳了两下,“烫死我了。饿了吧,快吃啊。”
他笑嘻嘻地和她说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清河安静地靠着床垫,也很安详,两人之前看起来好像很和睦。面条上不断蒸出袅袅热气,把她的脸颊都熏红了。白花花的面条,上面还打着一个金黄色的蛋花。一彦把面条端起来,挑起一条卷在筷子上,送到她嘴巴,“乖,张嘴——”
清河拿过碗,自己吃起来。她不像他那样吃,她喜欢一根一根挑着吃,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了,总觉得这样特别香甜,吃起来特别有味道。
一彦看着她吃,雪白的鼻尖被染成一片通红,心里的笑意就止不住了。
他在想,她怎么能吃得这么可爱呢?想起那句“情人眼里出西施”,一彦顿觉荒唐,刚才有些郁闷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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