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人,忽然间获得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恐怕一开始他并不会轻易的肆意使用,因为一直平凡的过去会带有一种惯性,这种惯性会使得那个人对不平凡产生些许抗拒,即便那个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姜胤,正是这样一个人。
在获得上古奇石之后,姜胤即便已经摸索出了这块石头赋予自己的许多超出想象的能力,可是他仍没有热衷的运用这些能力,反而是有些畏畏缩缩,他的理想,依旧和过去的自己一样,想象着自己可以过上平凡幸福的生活。
所以他放着倒卖古董不做,甘心买卖药材;所以他赚了一些钱财就想着要去帮助他人;所以他不愿过多使用异能做更有挑战性的事。
不是他不想要,而是面对这种突然间的暴富,让他这个平凡了十八年的少年从心底有些难以接受,他还不适应一下子从平凡站到最高点,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与智商情商无关。
可是,当他渐渐走出平常人的范畴,接触到越来越多的层面时,他的见闻越来越广,野心也变得越来越大,特别是在接触过宋朝老道士陈抟之后,陈抟在道观中偶然向姜胤提到:他用八卦坤移图测算出,天上有奇星降世,此乃上古神器‘昆仑镜’上的一块石缀时,姜胤便由一开始那个心底带有畏惧与迷惑的少年,觉醒成为新的胸怀天下的野心家。
既然是中国的上古神器,那么一切都迎刃而解,古书中,‘昆仑镜’一直是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神物,它上面的石缀自然也有这种功效,姜胤的内心突破了桎梏,他的那些天马行空般的想法也是涌入脑中。
其中开采矿业,就是他脑中的想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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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九年,九月初四。
当晨光还在城市脸庞上闪动,报晓钟楼缓缓敲响的时候,巷陌里也传来了铁牌子的敲打声——
来自寺院的行者、头陀,一手执铁牌子,一手用器具敲打着,沿门高叫着“普度众生救苦难诸佛菩萨”之类的佛家用语,同时,以他们平日练就的念佛的嗓音,大声地向坊里深处报告着现在的时辰.....
这在宋代,这也是一个独特的报晓风俗。
起初,报晓的本意是教人省睡,起来勿失时机念佛。这样,行者、头陀们在日间或当月,过节时便可以上门要相应的报偿了:施主将斋饭、斋衬钱赐予他们。由于行者、头陀所具有的唤醒痴迷的本色,加之他们每日恪守时间准确无误,日子一久,行者、头陀便成了职业的报晓者了。
这种职业的报晓者,甚至还从汴京、临安等中心城市走到村路之上,陆游诗便是证明:“五更不用元戎报,片铁铮铮自过门。”所不同的是在大城市中的报晓者,还担负了向市民报告当天气象的任务,晴报“天色晴明”,阴则报“天色阴晦”......
.....
随着头陀们的报晓声,加上东南西北四大角楼上的报晓钟声,大宋的汴京城又恢复了活力,逐渐变的人声鼎沸。
当幞头铺擦洗的大字招牌被朝阳镀亮,当染店又一匹新花布摆上柜台被朝阳染红,当拉货的太平车轮被朝阳飞速地闪耀,当朝阳走入纸坊为金纸银纸抹上一束光泽,当朝阳开始逡巡在色彩纷呈的果子行,当朝阳照射在尼姑的绣作上升起一片暖意,宋代城市数百个行业,随着赶早市的市民洪流一齐“亮相登场”了。
各个坊市,各条街区,皆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人喊声、马蹄声、车轴声混在一起,好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盛世景观。
此刻在城北一处稍稍偏僻的街道,这里似乎要比其他街道更为拥挤,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密密麻麻站着数百名名衣衫褴褛身体瘦弱的人,用一根麻绳绑住双手串在一起,他们眼神麻木,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这些都是犯官家属,或者是奴仆之子的贱奴;在街道的东头,那里也攒聚这几百人,不过这些人相比于那些贱奴,衣着更加干净,人也显得更有精神,这些人都是来退田从仆的良人。
这拥堵着近千余人的街道便是汴京远近闻名的‘牙人街’了,唐古代时,奴仆从法律意义上属于贱业,无人身自由,不过到了宋代,虽然也有贱奴,但是已经开始出现了雇佣仆人的现象,一些不愿耕作的良民,可以退地从仆,他们在牙人街有权利签典卖或者雇佣契约,在契约期内,必须听从出典人或雇主的一切命令,到后期方可赎回自由身。
‘牙人街’就是大宋合法买卖人口奴隶,签署仆役雇佣的地方。
此时姜胤站在这条街道上,看着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等着被贩卖的人,感觉些许伤感,将相王侯,宁有种乎,这些人就是大宋社会最底层的人,甚至他们已经算不上人了,被当做牲口一样被贩卖,他们的衣服破烂,有些收瘦弱的女性直接是袒胸露骨,不少人又脏又黑身上不时有着小寄生虫在爬来爬去,他们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点点残存的劳动力。
......
在牙人街中走过,姜胤一身锦衣华袍立刻吸引了那些贩卖奴隶的牙人,纷纷凑上前来介绍着自家奴隶。
“公子~您还缺侍婢吗~您看看我家的这几位,虽然瘦了些,可脸蛋却是极好...”
“公子,俺家的仆役能当牛使,您看看吧,只要十贯钱....”
“公子,我家这女婢不但识字还会吹箫,只要二十贯...”
淡淡的看着这些人在激动的打广告,姜胤最后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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