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呀,该起床啦!”贺嬤嬷那难听的声音在安心耳边响起,安心公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两条大腿也大大的分开着,闭着眼边扭动身躯边小声嘀咕着:“不要,我好累,还
要睡觉呢!”“哎呀,小祖宗啊,你今天要是再不去给容妃娘娘请安,娘娘说不定会生气的啊!”贺嬤嬷契而不舍的在安心的耳边不停的大声鸹噪着。安心翻了个身,双手抓住锦
被的被角,将锦被夹在两腿之间用力挺身,舒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最后把身子扭成了一个奇异的弧形,然后全身再次放松下来,虽然身体感觉依然十分疲惫,不过神智倒是清
醒了起来。
“好啦,起来就是了,吵死人了!”安心闷闷的坐起来,嘴里小声抱怨着,揉了揉肚子,忽然眼珠一转,道:“今天要去向母后请安,就不做姿仪练习了好不好?我……本肚子
有点疼。”贺嬤嬷脸色垮了下来,道:“这怎么行呢?说好了一个月只可以休息三天的,公主您还是前天才休息了一天啊!”安乐察觉到贺嬤嬷语气不是特别坚决,穿着睡袍就连
忙跳下床,光着脚拉住了嬤嬷的衣袖,用力摇摆着道:“人家真的身体不舒服嘛!求求你不要告诉母后,让本休息一天好不好嘛?!”贺嬤嬷皱了皱眉,冷下了脸色道:“既然
公主身体不适,老身就把今天的姿仪训练调整为静姿练习吧,若是公主殿下一定要取消训练,就请公主殿下自己去和容妃娘娘说去,不然的话老身是绝对不敢遵从的。”
安心沮丧的低下头,小声道:“好嘛!可是……唉,静姿练习更累人啊。”贺嬤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慈眉善目的说道:“这个老身倒是可以再帮公主一下,昨儿个
早上刚从娘娘那里拿来了几枝安眠香,公主练习静姿时老身可以破例为您点上一柱……”听了这话,安心的神情有点苦,不过脸色倒是好了一些,想了半天还是没办法反抗,只好
无奈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之所以神情苦闷是因为她每次被安眠香蜜晕,第二天都会觉得全身疲惫,但和那恐怖的过程比起来,已经算是好了不少。贺嬤嬷见公主没有意见了,就
上前帮助安心仔细地穿上衣服。
安心去向容妃请安的时候果然又没有见到母后,她知道容妃的身体一直就很差,若不是主动召见,平时很难见到她。安心也不以为意,以前她也因为训练太过艰苦而私自跑到容妃
寝前哭诉,可是结果只是被容妃隔着门狠狠地斥责了一顿,并且当时容妃将贺嬤嬷也召了过去,当着安心的面在门口严厉地训斥了她,要求贺嬤嬷好好教导安心公主,从那
以后安心就对逃避贺嬤嬷的训练不报什么希望了。
回了自己的寝,安心乖乖的按贺嬤嬷的要求摆出了一个十分诱人而又高雅的姿势,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模样说不出的可爱。而贺嬤嬷纠正了
她姿势中的一些细微的欠缺后,就满意的点燃了一安眠香,注视着暗红色的香火和缭绕的轻烟,安心不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今天又不用坚持很久了。在她很小的时候,贺
嬤嬷就告诉过她,她的身体从小就很虚弱,中的太医建议多活动,所以容妃就让贺嬤嬷成天对她进行各种体术训练,从小到大的训练让她吃足了苦头,而且经常会疲力尽地昏
倒在地上。每次醒来,她也会感觉自己的神不振,尤其是腰腿更是酸软无比,神也很难集中,也许是自己的身体真的很虚弱,所以她也很配合的努力进行着各种训练,希望自
己能更有神一些,不过效果似乎一直也不太显著,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左右,每天醒来,她都会觉得自己身体更加疲惫了,如果不是太医早就说过她一切正常,她一定会认为自己
是得了奇怪的病症。‘我一定要坚持锻炼身体,以后我的身体应该会慢慢地好起来吧?’安心边闻着淡淡的香气边默默地想着,意识逐渐迷糊,然后再次昏睡了过去。
什么样的女人是最贱的女人?作为混迹烟花之地三十多年的老鸨子,贺嬤嬷自认绝对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陷入情欲高涨、欲火焚身之中的女人才是最贱的女人!坊间有句俗
话叫做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但婊子也有动情的时候,在贺嬤嬷的一生之中,就见过好几次号称无情无义的婊子用自己的卖身钱供养着小白脸,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些女人当时动
了真情!想到这里,贺嬤嬷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遥想自己当年不也是糊涂过的吗?虽然被那个调情手段无人可比的无耻之徒骗得人财两空,甚至被她卖到了勾栏之内,不过自己
最终还是熬了过来,也将那无情无义的畜生逼上了绝路。就是有了那次险死还生的经历后,她才算真正认清了人,然后开了一家‘笑春楼’做了一个老鸨,最终居然也嫁了个庄
户人家生了孩子……可惜做过这一行都没有善终啊!贺嬤嬷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扰人心神的旧事,走上前去把安心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她的身体开发已近完成,成败
都在此一举了!
不知何时,容妃也静悄悄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针囊,针囊上是一排十三闪亮的三寸长银针,旁边还有一闪亮的毫针。贺嬤嬷小心地关好了寝的大门,然后和容妃一
起走到安心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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