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了一口,不住地点头,“好喝好喝。”
“可是你不喜欢。”安迪平静的指出。
樊胜美瞅瞅她,迟疑地放下杯子,“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时机不对而已。现在我更想喝酒,最好是烈一点的。”
安迪抬手看了一眼表,“我这里没有酒,如果你想喝的话,不如我们去外面,反正现在还早。”
樊胜美很意外,这行动力,不愧是精英人士啊。不过安迪倒是说的很认真,相信只要她点头,安迪肯定立刻会站起来就去拿车钥匙了。然而她终究是不能点头的。既然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也决定要划清界限,自然是要安分守己一点,放纵自己不仅会对别人造成困扰,也会让自己受伤。
樊胜美故作神秘的一笑,“不要,我才不和你出去喝酒呢,万一喝醉了说出点什么来可怎么办,我可是一个秘密很多的女人哟~”
安迪却好似没懂这显而易见的推脱,宽慰道,“不会,你的口风很紧,而且即便不小心说出隐私,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樊胜美一口酒噎在嘴里,咽不下去又不好吐出来,好半天顺过气儿,“哎呀我说安迪姐姐,我可说你什么好啊。”安迪一本正经的摸样让樊胜美哭笑不得,“诶,你怎么知道我口风紧啊,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上次你们去吃火锅的时候喝醉了,是关关叫我去接你们的。”
“你真去了?!”
“当然。”
“所以……所以那个人真的是你?”樊胜美这次是真被酒呛着了,她赶紧把杯子放下,看来酒是不能再喝了,迟早得呛死。她对那晚的记忆力仅仅限于“好像看到过安迪的脸”,但她也只以为是酒后的幻觉。而今看来,她樊胜美已经现实到连幻觉都不会有的地步了。
“对呀,当然是我。”安迪被问的有点莫名,“虽然喝醉了,但你很安静,别说秘密了,连话都没怎么说。只是在电梯才……”安迪突然停了,愣怔的看着樊胜美好奇的脸。
“电梯怎么了?”
电梯里你说我很好看,电梯里你还帮我顺头发,你的手指很凉,但我却觉得那么烫。你还哭了,哭的那么委屈,哭的我心慌意乱……
安迪被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咬了舌头。她一直以为那件事是生活的小插曲,是邻里关系的细枝末节,可是她错了。假如这件事无足轻重,为何所有的细节都是如此清晰,仿佛烙印,如同魔咒,只要一个暗示,回忆便蜂拥而至。不仅是那些触碰,甚至连樊胜美身体的重量,温热的体温,呼吸的频率,还有她的体香都鲜活如新……安迪下意识的摩挲着耳朵,仿佛依然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气息撩拨着她的神经,让她头皮发麻,说着“你可真好看”……
樊胜美还耐心地等着安迪,可换来的是对方的一言不发,唯有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突然当机的显示屏被定格,更奇怪的事,安迪忽然红了脸,这些奇怪的表现都让樊胜美不禁仔细的回想那一晚自己做过什么,尤其是在电梯,难道做了什么让安迪难以启齿的事么?
“没什么,你喝醉了。说的话我听不清。”安迪凌厉的解释,很快又恢复常态,除了发红的耳朵。
樊胜美狐疑的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但安迪表现这么奇怪鬼才信。按理说,以安迪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应该是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假如真出了什么事,安迪还能做到如此若无其事、不为所动,那她也隐藏的太好了。
饭吃到如今两个人都像被猫咬了舌头,樊胜美不敢再说话,怕说错,安迪说不出口,心太慌。最后还是樊胜美率先打破沉默,“好了不早了,我们赶紧收拾完休息吧。你也累一天了。”
安迪想说我不累,可樊胜美根本没有听她意见的打算,自动自发的站起来,快手快脚的收拾,直到她出门,安迪也没想出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一股莫名的闷气横亘在胸口,无处发泄。
偌大的客厅又恢复整洁,她的“橱窗”还是“橱窗”,唯独留在桌上包装完好的蛋糕提醒她,不管是蛋糕还是心事,都无人分享。
11.泥菩萨
樊胜美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两位室友早不见踪影。她把失业当做难得的休假,尽管饥饿的钱包还在她身后挥舞皮鞭,那也阻挡不了女人想要颓废放纵一把的心。可惜樊胜美是劳碌命,她在家里转悠两圈就已经完全坐不住,而分针也才爬过半个圈。看电视、吃雪糕、嚼薯片、听音乐、躺着,什么都不干就躺着。樊胜美把所有能想到的,平时不敢做的不健康行为都尝试了一遍,此时时针也不过有转了四分之一。可惜她现在连午饭都不想吃了,一肚子的零食把她中午能干的事情也顶没了。家里空无一人,手机消无声息,樊胜美有种被世界遗忘的错觉。不,不是错觉,她的确无人惦记。电视里热闹的喧嚣,像是在念悼词,为她终于觉醒了自我认知诵经念佛。
“啊——!”樊胜美郁闷的大叫。尾音还没落就突然响起敲门声,樊胜美跳起来。不是吧,只是叫一声而已,这么快麻烦就找上门?她蹑手蹑脚趴在门后面透过猫眼看去,就见门那边头大了一圈的曲筱绡正瞪着她。樊胜美当即决定装死,当没人!装听不见!
但那人是曲筱绡,并没有那么好打发。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要不开门,我就打电话给物业。告你在家乱喊乱叫扰民,顺便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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