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
“我没事了,真的,谢谢你。”樊胜美笑的云淡风轻,又回到了那个百毒不侵的样子。她率先站起来,走向门口,“如果你明天早上还是疼,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开车送你,别自己逞强。”
安迪攥紧拳头,狠狠地压在身下,她想大喊大叫,想拽着樊胜美告诉她不说明白就不让她走,想放肆的哭,想再抱着樊胜美,想……可她只是微笑,点头道别,把这些喧嚣统统闷死在身体里,轻声说,“晚安。”
翌日,安迪甫一开门,便见樊胜美正倚靠在2202门边,仰头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听到安迪的开门声后立刻站直,转身看她。
“hi,早上好。”
“早上好,”安迪疑惑她出现的时间和方式,“在等我?”
“嗯,我去送你上班。”
“可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安迪的快言快语着实不是时候。樊胜美移开目光,笑着,颇有些自嘲的意味,“你就当我……当我是……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安迪察觉自己的话伤人,不由得自责,婉拒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口,“谢谢你。”
樊胜美上前接过安迪手里的车钥匙,又伸手去拿她的包,安迪立马躲开,但怕樊胜美又误会,只得赶紧解释,“我只是脚伤,而且也好多了,别真把我当病人了。我还没虚弱到这种地步呢。”樊胜美也回过味来,自己确实做的有点过,“赶快走吧,别迟到了。”
二十分钟,说短不短,但樊胜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更没看过安迪一眼。安迪对此十分清楚,因为她不止一次扭头看樊胜美,打了数遍腹稿,想打破尴尬的沉默,但每当看到樊胜美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时,只能将嘴边的话再次咽下。
到了公司,樊胜美拔了钥匙要下车,却不想被安迪拉住,“你怎么回去?”
“打车,或者地铁,都行。”
“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或者开车出去玩,兜风,去散心,想做什么都行。”
这个提议来的相当突然,樊胜美很意外,“想做什么都行?你放心么?这车……我记得好像不是你的吧?”
“你开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能让你开心,就算你把车砸了,我赔!”安迪说的很认真,但樊胜美被她这番“豪情壮语”逗得哈哈大笑,“仗义!”她稍一思付,点头应允,“行,那我开出去玩儿了啊,你别后悔。”
“不后悔,我就怕你跟我客气。”安迪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喜欢看到樊胜美笑,能再次看到她的笑容,发自真心的笑容,让安迪持续了一整晚的沮丧霎时天晴。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有点傻气,可那就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想为樊胜美做的事很多,可这似乎是目前樊胜美唯一不会拒绝的“帮助”。
“行,等你下班我来接你。”
“别……”安迪刚开口,立马被樊胜美堵回去,“别拒绝,我也最怕你跟我客气。”两人相视一笑,道别分开。
安迪到了办公室看到谭宗明已经在等她,随意打过招呼后就闭嘴不谈,等他出招。谭宗明端详了她半天,“看样子你心情不错,昨天晚上你还给我放眼刀呢。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安迪摇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做的没错。”谭宗明一听这话,心凉半截,看来这气是得缓好一阵儿了。依他对安迪的了解,虽然她为人理智,但只是理智的生气而已,并不代表她会轻易的原谅,甚至可以说,安迪算是个很记仇的女人。要不割下一块肉给她,是没那么好说话的。然而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谭宗明更头疼了,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的新助手招聘的事,可能要往后推一阵儿了。人事部最近在忙别的事,这段时间先给你从下面调来个实习生帮忙,姑且先用着吧。”
安迪越听脸色越难看,从她任职开始,这个人事部部长就一直找她麻烦,把她的助手和下属调来调去,她想磨合好团队尽快上手,却到如今还是磕磕绊绊,事倍功半,“老谭,你就打算这么管理公司么?”
谭宗明也很无奈,“我排除万难把你请回来做了空降部队,总会惹得有些人不满意。在你出现之前,公司本来是想升任他的,所以难免他心里不舒服。刘总是老员工了,我得安抚一下他才行。国内的形式就这样,人情比天大,如果我对他表现的太绝情,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给咱们找麻烦,但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事一直这样下去的。”
安迪气结,再联系起之前种种诡异的“突发事件”,这下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是有人在盯着故意找她麻烦呢。谭宗明的考虑虽然也没错,只是他忘记了一些事情,她和“别人”不一样,安迪必须被区别对待,“你请我回来是因为我能让这个公司赚更多的钱,如果你按照对待别人的方式那样对待我,那我最好还是离开这儿。”
谭宗明被安迪的突然发难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也启发了他长久以来无法突破瓶颈的困惑,规则必须承认,但有时候不意味必须服从。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樊胜美的一天过得相当惬意,十分充实。她消磨三个小时喝了两杯咖啡,敞篷在沿海公路上跑了一遭,独自享受一顿高级牛排,还逛了一场艺术展览,虽然不到二十分钟就无聊到跑出来,白白浪费了死贵的门票钱。但当泊车小弟给她把红色跑车开到面前,恭敬礼貌的为她开门,一副洁白的手套还不远不近的挡在她头顶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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