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必须血偿,你且稍安勿躁,钰王蹦跶不了多久了!”跳跃的火焰清晰地照映出他此时冷酷异常的侧脸。
“是。”赵总管低头应道,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她现在情绪如何?”轩辕烨话锋突转,随口问道,淡淡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赵总管眼中闪过一抹深意,故作担忧地说:“这几日慕容姑娘心事重重,茶饭不思,看起来着实憔悴了不少。今日宇文将军特意来府中逗慕容姑娘开心,俩人正在后花园中的凉亭里饮酒消愁呢!”
轩辕烨的脸色立时阴沉了几分,想到某人醉酒后的状况,不由心下一紧,冷哼一声,搁下手里的政务,抬脚便朝后花园寻去。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凉亭美景,惹人遐思。
慕容如牛饮水般,酒一杯接一杯,不要命地往肚里灌。白皙的小脸早已悄然飘起两朵红霞,眼眸迷蒙,口齿不清地嗔怪道:“烨、烨哥哥,他、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大、大坏蛋,就爱欺负我。宁轩哥哥,你、你说……对不对?”
宇文宁轩夺下她手中的酒杯,哭笑不得地哄道:“对对对,瑾丫头说什么都对。好了,你若是再喝下去,我可要被你的烨哥哥用眼神杀死了!”
“不,他才不会关心我!我还要喝!”慕容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抢酒杯,一个不稳,身子向一旁歪倒了过去。
眼见她就要撞到柱子,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及时地捞住她的纤腰,往怀中带去,见女子并无大恙,来人这才对着宇文宁轩冷声道:“最后一次,以后离她远点!”
宇文宁轩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甘示弱地回道:“你这次所谋之事无论成败与否,若是伤了瑾丫头一分一毫,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自是不劳你费心,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保护!”轩辕毫不退让地反击。
“你最好说到做到。”
床上醉地一塌糊涂的小人儿不安分地踢蹬着锦被,黛眉紧皱,嘴里念念有词地呢喃都囔个不停,“烨哥哥……瑾儿不要嫁给钰王,不要……”
轩辕烨眸色复杂难辨地凝视着慕容的醉颜,大手不受控制地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怜惜地来回抚摸着她消瘦的脸颊,认命地叹息道:“我不管你来我身边所图为何,既然成了本王的女人,就别想再离开。”
那日晚宴上,他本想将傅锦研当作挡箭牌,来吸引轩辕钰的注意,可却还是漏算了慕容那不容忽视的容貌气质,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造成了今日的窘境。
然而他也不是吃素的,这点雕虫小技他又岂会放在眼里!属于他的东西,无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都将只会是他的。
一眨眼就到了两位皇子成婚的日子,七月初七,不可多得的良道吉日。这一天也正是民间的七夕节,牛郎织女的故事流传已久,深入人心,每逢此节大街上都是才子佳人,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今年又赶上皇族成婚,街上的百姓兴致更加高昂,大街小巷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定王府中四处张灯结彩,亮如白昼,府里的下人忙进忙出地张罗着相关事宜,形形色色的官员们也都陆陆续续地前来恭贺道喜,如同过年过节般热闹非凡。
慕容面无喜色地呆坐在梳妆台前,全然没有待嫁女子的激动欢喜,任由婢女们前前后后地为她梳洗穿戴打扮。一颗芳心仿若沉入谷底,看不到尽头。
难不成就真的坐以待毙嫁给钰王?那她再要攻略男主岂不难如登天?慕容心急如焚地想着,有些坐立不安。
“一梳梳到头,荣华富贵享到头;二梳梳到头,夫妻恩爱共白头;三梳梳到头,儿孙满堂竖高楼……”老嬷嬷按照俗礼,一边为她梳头,一边嘴里念念刀刀。
慕容欲哭无泪地想道,真是天要灭我啊!看来真的只能自救了,她暗暗捏紧袖中的玉瓶,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最后盖上喜帕,慕容在婢女的搀扶下,来到王府门前,来不及与轩辕烨见上一面就被人送进了花轿里,一路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地向钰王府行去。
慕容坐在轿中,心也随着一颠一颠的轿子而上下起伏不定,行至闹市之时,似有一大波人流涌入,冲撞地轿子左摇右摆,弄得慕容晕头转向。
“这是怎么了?”慕容好不容易扶稳轿子,朝外面问道。
“回姑娘,刚才与定王府迎亲的队伍相冲了下,现在没事了。”
又行了良久,花轿被稳稳地放下不动,慕容猜测应是到了钰王府,一想到钰王那轻浮的模样,她心里不禁一阵发憷。
紧接着轿外传来喜娘的声音:“新郎接新娘出轿了!”
慕容感觉轿帘被人掀了起来,一只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踌躇了片刻,她怯生生地将手凭着感觉放到了那人的手中。那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出了花轿,不知为何慕容心中莫名地安心了下来,总觉得握住她的大手温暖可靠,真是见鬼了,她竟会对轩辕钰产生这种情绪。
接下来好似做梦一样,拜过高堂,天地,夫妻对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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